直到夜晚十一點半,他才進入彆墅。
他看著她,麵色沒有絲毫波瀾。
那一刻,她心裡的緊張突然全部消失了。
他說:“主臥你住,我住客房。”
她一瞬明白了他對他們婚姻的定義,一惱之下,應了:“好。”
換來的結果是,向佩蘭無休止地訓斥,說她傻,不知道該用什麼本事籠絡男人。
那會向佩蘭把一顆心都係在了她身上,希望能用她來籠絡宋時煦。
宋時煦和宋甫閣作為父子關係很不親切。
宋時煦對待宋甫閣的態度有時甚至不如宋義康。
這個家裡除了她,似乎沒人對此產生疑惑。
所以宋時煦很像是這個家裡最中心的人物,被宋義康和宋甫閣爭著要。
宋義康的搶奪是討好,宋甫閣則是尋求威嚴的命令。
當她換上向佩蘭準備的性感睡衣走進客臥時,心裡滿是忐忑。
宋時煦就坐在轉椅上,看著她,眼裡意味不明。
她低頭走過去,按照向佩蘭的旨意,拉起他的手。
宋時煦什麼也沒說,也沒反抗。
他的手順從地撫上了她的腰肢。
有些溫熱的觸感。
她突然害怕地輕顫了一下。
他感受到了,然後那隻手垂了下去。
他譏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麼小的膽子,就彆跟向佩蘭學了吧?”
她頓時渾身僵住,明白過來,他是全都知道的。
她心裡升起一種莫大的恥辱感,轉身匆匆離開客臥。
後來不可避免,又被向佩蘭一陣教訓。
她又開始拿宋思爾威脅。
宋舒綰是那會才明白的,夾在向佩蘭和宋時煦之間一味地順從一方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所以後來她學聰明了,對於向佩蘭的吩咐表麵應答,實際上全不照做。
沒達到向佩蘭的目的,承認自己無用就好了。
這樣的辦法也不會得罪宋時煦。
這種生活,幾乎貫穿了他們婚姻的全部。
宋舒綰想到這,揉了揉臉,觸摸到滿臉的淚水。
怎麼又哭了?
她現在不想哭。
宋舒綰心裡壓抑著,感受不到情緒起伏。
她乾脆不理會情緒,抽了張紙擦掉眼淚,上樓洗漱。
她在臨江連住了三四天,白天逛街買東西,晚上遊泳泡澡。
房子裡擺放了許多禮品袋,都是些珠寶首飾,還有漂亮衣服,等喬清妍回來,估計會被嚇一大跳。
因為東西真的太多了。
宋舒綰買回來就失去了興致,好多連吊牌都沒拆。
她這幾天最愛去的商場,櫃台小姐已經完全記住了她,每次來都很熱情,店裡大屏上的內容甚至是按她的喜好來播放。
她也沒什麼想看的,除了一兩次的時尚版塊,其餘都說隨便。
等待衣服的間隙,大屏上開始播放金融新聞。
聽到“宋氏”時,宋舒綰才抬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