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一愣,這意思是還有其他人買過咯?
“還有誰買過?”
“已逝之人,不必掛懷。”
閣主擺擺手,讓阿雀去取了一個盒子。
不多時,阿雀捧著木盒子過來,打開過後,陳良發現裡麵放著兩張紙。
一張紙上麵寫著‘慎’,另一張紙上,寫著‘金吾衛’三個大字。
陳良一愣,抬頭問:“閣主,這是什麼意思?”
閣主沉聲道:“泰康十七年三月初六,魏國公前往突厥殺敵,突厥領軍者,是突厥大汗的大王子,裡木多權。”
“裡木多權死後,魏國公攜帶繳獲財物,班師回朝。途經洛河,正值山洪,淹沒一城百姓,魏國公率兵支援,以繳獲物資救助百姓,遭朝臣攻訐,皇帝降罪禁足。”
“時年九月,突厥再犯,為裡木多權複仇。皇帝派鎮西大將軍平定戰事,大敗而歸。魏國公請兵出戰,卻不過一月餘平息戰事,班師回朝,繳獲物資無數。”
“金吾衛探子查詢到國公府有突厥女子,朝臣懷疑魏國公勾結突厥。”
“臘月初七,探子潛入魏國公府見暗室有龍袍,金銀珠寶無數,陛下震怒,國公府被抄檢,書信被抄檢,國公府謀逆罪定案,全族誅滅。”
“這,就是魏國公府謀逆案因果。”
聽完這一席話,陳良隻覺得背後冷汗涔涔。
魏國公戰功赫赫,為救百姓不惜違抗皇命,回到京城後,又自願接受降罪,禁足在家。
這樣的人,怎麼會謀逆呢。
陳良拿著金吾衛的那張紙,明白魏國公案起因於金吾衛的探子。隻是,這‘慎’又代表什麼呢?
他舉起另一張紙,問:“慎,代表什麼?”
“陛下有兩位成年皇子,定王殿下,慎王殿下。”
“魏國公之女,乃慎王殿下王妃,魏國公謀逆一案,王妃應當被革除皇家玉牒,斬首示眾。是慎王殿下求情,方得幸免。可也因此,慎王殿下被朝臣懷疑居心,被陛下不喜。”
好複雜。
可也無非就是皇權爭鬥。
陳良忽的醒悟,或許魏國公舊案,牽扯到前朝的爭權奪利。
他皺了皺眉,“可我仍不知道究竟是誰陷害的魏國公。”
閣主有些詫異的瞥了他一眼:“罪證確鑿,何來陷害一說?”
陳良冷聲道:“觀國公爺生平,愛民如子之人,何故叛國?況且,他與突厥之間有血海深仇,又怎麼會與他們勾結?”
“若,站隊呢。”閣主輕笑一聲,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一句話,讓陳良再度失神。
站隊……
難不成,魏國公舊案,牽涉到皇權站隊一事?
他又想起燕與民那日與他說的話,他說讓自己想清楚,莫要站錯了隊。
可究竟,站錯什麼隊呢?
“消息已給,你我錢貨兩訖。至於任務,待我需要,我會派人尋你。”
閣主擺擺手,再度讓阿雀送客。
陳良還想問點什麼,突然腦子一暈,倒在了地上。
等再度清醒過來以後,陳良已經身處一家茶樓的客房裡了。
陳良震驚,心中疑惑重重,沉著臉出了茶樓。
然而,剛出茶樓,陳良便隱約感覺有人在跟蹤他!
陳良心下一咯噔,縱身一躍往僻靜的小巷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