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想彭鈺那幫弟兄們了。
有些事,隻要一句話,大家就能豪氣雲天的幫忙。
可如今他自己還沒有站穩腳跟呢,更不要說提攜彭鈺他們了。
他歎了口氣,打馬回到了公主府。
剛回到彆院,小廝端竹便著急趕來,道:“公子,長公主等候多時,說是您回來後,直接去議事堂。”
還真是片刻不消停!
陳良暗歎了口氣,不知又發生了何事。
等到了議事堂,便見長公主正坐在桌案前,眉頭緊鎖。
陳良趕忙見禮。
長公主擺擺手,皺了皺眉道:“陳良,我剛得到消息,陳久與趙如信往來密切,且如今已經在趕來京城的路上了。”
這貨上京乾什麼?
陳良臉色有些冷,問道:“殿下可知,我二哥來京所為何事?”
長公主麵色古怪道:“他當選了陳家族長,想來是有要事尋你。”
陳久與陳良之間不和,長公主自然知道。這麼說,也不過是提醒他,小心應對。
常言道,小人難防。
這陳久,就是個赤裸裸的小人,又蠢又毒。
陳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隨後,長公主便揮了揮手,讓他下去,又將兩封家書遞給他。
“今日早上送來的,你且拿回去瞧吧。”
“是。”
陳良退下,拿著有些厚的家書,看著那簪花小楷的字體,便知是他妹子陳沁春寄來的。還有一封,字體有些潦草。
是大嫂李慕妍的。
說來,他來到京城,也有半月了。
的確該寫封家書回家問候了。
夜深,紫竹園。
陳良耍了一套刀法後,洗漱完,才坐在燭光下,撕開陳沁春寫的書信。
這一看,陳良的臉色驟變。
陳沁春在信中言明她與趙姨娘被趕出侯府的過程,還叮囑他小心陳久。
李慕妍則是告知他放心,母親和妹妹都有她照拂,暫時安全,務掛心,但是陳久要上京告禦狀,叮囑他小心應對。
陳良心情複雜,身為人子,母親與妹妹受到此等羞辱,他怎能容忍!
這該死的陳久!
他本念著與他有些許血脈關聯,對他多番容忍!他倒好,蹬鼻子上臉!
等解決完京城的事,他一定要他好看!
想進京是吧?
很好,我便讓你知道,京城可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真以為侯府公子,是什麼貴重的身份嗎?
一個破落戶侯府,京城一腳下去,多的是!
怒意難消,陳良一夜難眠。
翌日一早,陳良在衛所點卯過後,叫來了肖寶牛。
“阿肖,我有個不成器的兄長,向來捧高踩低,如今見我在錦衣衛謀了差事,便想來京城打秋風!我念著兄弟情分對他多番容忍,如今我乃鎮撫使,安能受他的氣?我有心給他一個教訓,可……我顧及他是兄長,若是我自己出麵……”
肖寶牛有些蒙圈的聽著陳良的抱怨,見他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反應了一會兒,忙道:“大人放心,小的必不讓他順利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