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不是在羞辱我無能嗎?”
賈環臉色極為不悅道。
娘的,將一如花似玉的姑娘托付給我,還相信我能坐懷不亂……
一旁處,索藍宇聞言後嘴角無聲的抽了抽……
不過也好,隻要不再發瘋就好。
金三斤怔了怔,隨即苦笑道:“爵爺若能納了她,三斤即使付出百萬家財都可,隻可惜她哪有這個命……
爵爺,小人今年已年過半百,卻五子俱亡。
餘生唯有複仇一事……
隻是,實不忍血脈就此斷絕。
小人蒙爵爺大恩,網開一麵,放我一條生路。
心中感激莫名,卻無以為報,隻待小人歸天後,願以一半家財相贈。
另外一半,則由小女金鳳繼承。
不過,小人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請求爵爺能庇護小女三年。
無論為奴為婢皆可。
三年後,若小人僥幸不死,就迎她回家。
若是小人有個三長兩短,還求爵爺慈悲,能替她尋個忠實可靠之婿。
此乃小人遺囑,勞煩諸位做個見證!”
什麼叫做精明人?
什麼叫做買賣人?
看看除了賈環和索藍宇之外的幾人吧,一個個都極為“欣慰”的看著這“知恩圖報”、“托妻獻女”、“頗有古風”的忠厚之人。
唯有賈環和索藍宇兩人相視無語。
彆的不說,隻要賈環將金鳳給收進門兒,也彆管到底是為奴還是為婢,金三斤的腦門兒上就算是隱隱貼上了一個賈字了。
要是再讓郭誌榮將這樁“美事”傳播出去,哈,金家一半家財日後都是賈環的,獨女的終身大事也交給了賈環安排,最好是賈環納了,那……
這已經不是金三斤腦門兒上隱隱貼賈字那麼簡單了,而是名正言順的扛起了一麵“賈”字大旗。
所謂吃的人嘴短,拿人的手短。
日後要接受人家一半家財的人,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被人欺負,被人打死嗎?
這要傳出去,還有什麼名聲?
金三斤這是在玩兒命的想把賈環拖下水,不惜搭上百萬家財和女兒……
“金百萬,你給我玩兒陰的是吧?”
賈環覷著眼看著金三斤,嘴角掛著抹嘲諷的冷笑,道。
“哼!”
鼻青臉腫的郭誌榮傷疤沒好就忘了痛,對賈環怒目相視,眼中除了憤怒還有鄙夷。
個沒文化的棒槌!一點都不知雅為何物!
賈環懶得理事他,對金三斤道:“金百萬,你背後也有人,用不著再扯虎皮了。買賣做到你這份兒上,哪個手裡沒有幾百鹽竿子?論武力,江春手裡最大的倚仗姬無夜已經被除掉了,就算他手下還有一兩個大高手,可我就不信,你手裡就沒有保命的底牌?可能沒有江春手中的強,但保命應該是足夠了。”
金三斤倒也光棍兒,明白人跟前不裝糊塗,隻是依舊不死心道:“爵爺,這些都是小事,小人自有主意讓他們寢食難安。可是,小人有辦法自保,可卻難以護得住小女周全。還望大人慈悲,嗬護小女一二吧!”
說罷,又要磕頭。
賈環既然識破了他的心思,哪裡還會再招惹這麻煩,就要張口拒絕,卻感覺身後有人拉他的胳膊。
他回頭一看,卻見韓三麵色古怪的衝他擠眉弄眼,往一邊暗施眼色……
賈環順眼看去,卻見居然是韓讓,一雙眼睛怔怔的看著跪坐在金三斤旁邊,哭的梨花帶雨的金鳳。
眼中的眼神……嘖嘖,那股憐愛和溫柔,讓尋常見慣了他滿臉剛毅不屈神色的賈環都起雞皮疙瘩。
要說一見鐘情也不對啊。
昨兒個就見過,當時韓讓也沒這幅表情。
怎麼現在就……
許是發現了大家都在關注他,尤其是連金鳳的耳垂都紅暈了。
韓讓黑臉不自然的紅了紅,卻不扭捏,又大氣的看了眼金鳳後,才回視著賈環。
賈環笑道:“怎麼辦?”
韓讓麵色一滯,道:“什麼怎麼辦?”
韓三在一旁嘿嘿笑了兩聲,被韓讓狠狠的瞪了眼。
賈環嘴角抽了抽,道:“行了,我知道了……金三斤,金鳳就先在這待著,具體怎麼辦,回頭再說。不過我警告你,不要打著我的名頭亂招搖。還有,不管你想怎麼報仇,你最好不要亂來,不要搞亂揚州府,漏子捅大了,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到時候彆怪我袖手旁觀。”
金三斤當真是驚喜過望,又“砰砰砰”的磕起頭來。
賈環見狀,搖了搖頭,不再理會他。
就當,就當給韓讓一個麵子吧。
處理完金家之事,賈環又看向郭誌榮,看他臉腫的跟豬頭一樣,嘴角抽了抽,道:“郭大人,現在明白了沒有?”
郭誌榮冷哼了聲,道:“事情還未真相大白,本府……”
“得得得,你繼續找你的真相去吧,記得找著了彆忘了跟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