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是方家虎妞沒錯,但她不是方家傻妞。
在沒有身披重盔堅甲時,麵對著強弓硬弩近距離的攢射,武宗都沒把握全身而退,更遑論她?
李元霸敢硬憾天雷,那是他腦缺,方靜從來不屑與之並論。
隻是……
方姑奶奶真的覺得憋屈到吐血。
被賈環這三孫子用極為“卑劣”的武功纏住手腳無法施展不說,最後還被他用惡毒的語言汙蔑。
老娘又不是失心瘋,才會真的要砸碎賈環的狗頭。
不過是想借兵器之利,狠狠的蹂罹他一番,讓他獻醜一次,出一口惡氣罷了。
真要殺了賈環,彆人不說,贏杏兒就會難過的要死,還會與她絕交,反目為仇……
再加上如今整天往武哥哥家“拜訪”個不停的“一坨一坨”的榮國舊部,想想武哥哥的慘境,方靜都覺得頭皮發麻。
所以,她怎麼會當真想要殺賈環?
偏賈環這狗賊子可惡,抓住她的話柄,並用這般惡毒的言語汙蔑她。
方靜何時受過這等氣?
就要上前撕碎了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卻被這卑鄙無下限的小人提前埋伏好的弓弩手給逼住。
最後隻能看他騷包的大笑而去。
“啊!!!”
方靜見賈環等人揚長而去後,隻覺得整個人都快爆炸了,厲嘯一聲,一爪抓在身後的欄杆上。
成年人大腿粗的榆木乾,竟被生生一爪抓碎,木屑飛濺。
唬的還留在好漢莊內的一乾大小衙內們紛紛退避,繞路出門。
……
“哈哈哈!環哥兒今兒終於替哥哥出了口惡氣,好!不枉大哥我平日裡對你的教誨!”
出了好漢莊,一行人翻身上馬後,牛奔一臉眉開眼笑的興奮說道,一對彎彎的細眉挑的飛起。
溫博最看不上他這幅德性,罵道:“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醜樣,環哥兒是替你出氣的嗎?沒見過你這般臭不要臉,自作多情的。”
溫博不罵還好,一罵,又勾起了牛奔方才的傷痛,怒道:“醜鬼,你還有臉說。方才方家那頭母老虎站老子身後,你居然也不提醒一下,專門看老子出醜,你這個喪儘天良的醜鬼!”
“行了,你倆誰比誰好看?大街上你們不嫌丟人,我和環哥兒還覺得丟人呢。”
秦風馭馬在側,麵露鄙夷道。
“乾你鳥事!你有病吧?”
牛奔和溫博一起罵道。
賈環在中間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三人相互罵了一通後,見路人紛紛觀望,也覺得蛋疼,哈哈乾笑了幾聲,就此打住。
“環哥兒,著實沒想到啊,以前也沒覺得太極這般厲害,今兒是真的大開眼界,大開眼界了。居然能對抗那頭母大蟲!”
秦風在一旁感慨道,嘖嘖稱奇。
牛奔和溫博也不罵了,一起眼睛亮亮的看向賈環。
賈環笑罵道:“你們以前不是笑話這是糟老頭子用來活動筋骨的動作嗎?教你們都不學,現在眼饞了?”
牛奔道:“彆廢話,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我看的都眼暈。”
賈環道:“等忙完這幾天吧,我再給哥哥們細說吧,也是靠悟。
不過風哥的黃沙勁若是能結合進來,效果可能會很不錯,黃沙勁本就是棉中帶剛的武道,太極亦是柔中帶剛,並且以柔克剛。”
秦風苦笑道:“哪有那麼容易,每一套高明武學的成型,都是靠前人千錘百煉而出的,哪裡是我能輕易修改的。
做參考吧,能對勁的感悟提供些幫助,就已經是大收獲了。
今日觀戰,我心中就很有收獲。”
賈環笑道:“有收獲就好,不枉我和那女暴虎大戰一場。怪不得你們一個個那麼忌憚方靜,確實難纏。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力氣怎麼那麼大。
這還是白手交戰,要是她手上真提著一對大錘,還真難抵擋!”
眾人聞言都有些悻悻,秦風撇嘴道:“當初我們這一代,沒少被她拎著錘子追著打,你以為呢?
鎮國將軍家的那個贏普,在這一代宗室裡也算是少有的高手了。
上一回也不知怎麼得罪了方靜,結果被她拎著一對銅瓜捶,從朱雀門一直追打到承天門前,打的贏普都哭了,才被大內侍衛給救下。
贏普至今看到方家的馬車都要繞著走……”
牛奔忽然在馬上爆笑起來,唬的眾人一跳,溫博罵道:“你馬上瘋了?”
“哈哈哈!”
眾人大笑,牛奔自己也笑,不過對他比劃了跟中指,道:“你懂個錘子,我是在笑贏普。你們不知道那次方靜為何那麼暴怒吧?”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