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隻區區數支,卻放佛是整副畫的精髓,鮮明突出,將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
不過,賈環卻發現,看的久了,有些眼暈……
搖了搖頭,賈環隻當跪的時間長了,畫兒的顏色又太鮮豔,看的太久了晃眼,便索性不再去看。
又過了好一會兒,賈環無聊的都想睡覺了,贏玄才堪堪住手,倒是贏杏兒回頭又給了賈環一個明媚的笑臉後,繼續畫著……
贏玄從梁九功手裡接過濕巾擦了擦手後,細眸瞥了眼賈環,淡淡的道:“起來吧。”
賈環聞言,鬆了口氣,謝恩後趕緊爬了起來,然後一本正經的看向贏玄,等答複。
贏玄似乎在思考,又過了一會兒,才道:“觀摩學習一番,倒也不錯。隻是,你是不是太早了些?”
賈環聞言有戲,心中大喜,連忙道:“太上皇,不早了,您在這個時候,已經登基為帝,並且禦駕親征,為我大秦征戰四方了。
小子不過是去學習學習罷了,連前線都不用上。”
“果真?”
贏玄瞥了眼賈環,道。
賈環聞言,訕笑了聲,道:“如果有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我們也想去試試。”
贏玄聞言哼了聲,道:“沒出息……不過,你要記住你的話。
代善子孫裡好不容易才出了個勉強像樣的人物,朕不想見你早早的就去見他。”
賈環連連拍胸脯保證:“太上皇放心,小子其實也怕死的緊,絕不會做不知分寸的事的。”
贏玄聞言,也沒甚嘉獎的意思,隻淡淡的點點頭,道:“那你去吧……對了,見了秦梁告訴他,朕要策妄阿拉布坦父子的狗頭。”
賈環聞言更喜,太上皇連給秦梁贖罪的線都劃出了,雖然困難,但卻是必死裡的一線生機!
賈環一張臉笑的跟菊花似得,作模作樣的又給贏玄行了個大禮後,轉身就要退下。
不過邁到門檻時,又忽然轉過身,衝尤在專心畫畫的贏杏兒喊道:“誒!杏兒,我走啦。”
梁九功見狀大驚,立刻看向了太上皇。
贏玄倒是沒有在意,哼哼的笑了聲,便沒有再理會,又拿起筆,似是想在畫上再添些什麼。
贏杏兒也沒擔心什麼,轉過頭,一雙明亮的炫目的眼睛看著賈環,點頭笑道:“你多當心。”
賈環嘿嘿一笑,不再作死,又對著贏玄的背影一躬身後,轉身大步離去。
……
出了皇城門,索藍宇便急急走上來,麵色焦急的看著賈環。
賈環沉聲道:“回府再說。”
一行人不再多言,翻身上馬,正要揚鞭,賈環又道:“三哥,帶一些人,去通知寧澤辰和諸葛道兩撥人馬,就說本爵將出征西北,讓不怕死的立刻前來彙合,過時不候。”
此言一出,眾人麵色紛紛一變,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韓三麵色激動,但此刻卻不再敢多言,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在左胸前,沉聲應道:“得令!”
說罷,從身後親兵中挑出數人,打馬揚長而去。
賈環又對韓讓道:“二哥,你去給奔哥、博哥帶信,告訴他們,速速到我府上集合。”
韓讓亦是領命而去。
其餘之人也沒有多耽擱,揚鞭回府。
“環哥兒!”
還沒到寧國府正門,遠遠的就看見一倉皇的身影迎了上來,語氣有些驚慌,不是秦風又是哪個。
說起來,秦風已經可以算的上是大秦第四代衙內圈中的翹楚人物了。
論武功、論學識修養、論相貌、論出身,俱為一等一的出眾。
隻是,陡然麵對這等“天崩”之事,連素來精明能乾的武威侯夫人張氏都在得聞秦梁重傷垂死時,昏迷了過去。
秦風雖然沒昏迷,卻也如遭雷擊,沒了章法。
還好侯府管家還算清醒,提醒他,這個時候,要趕緊找人說情。
隻是,秦家三代遠鎮西北,手掌二十萬雄兵,實可稱西北王。
而秦家這些年為了避嫌,與都中眾親貴武勳家族的交往並不多,即使有,也都是場麵之交罷了。
如今避嫌倒是成功了,可陡然出事遭難,卻連一個可求情幫忙的人都難尋到。
家裡已然亂成了一團,有人甚至已經在擔心,黑冰台何時來封府抄家拿人下獄……
不得已,秦風隻能來找賈環。
賈環自身沒什麼了不起,可他身後的關係網卻深厚的讓人發指……
看到秦風迎上來後,賈環等人紛紛下馬。
秦風麵色蒼白,眼神慌亂不寧,看著賈環,語氣有些哽咽道:“環哥兒,我爹他……”
賈環上前,一手搭在秦風的肩膀上,沉聲道:“風哥,不用多說,我都知道了。
我已經從太上皇那裡求來聖旨,我們連夜出關,前往西北大營。多說無益,咱們趕緊去準備吧。”
秦風聞言,喜極而泣,一把抱住賈環,哽咽道:“謝謝你,環哥兒。”
賈環反手拍了拍他的背,笑道:“我們是兄弟。”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