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一班巡邏守衛牽著獵犬穿插過後,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大營校場再次沉寂無聲,對麵瞭望塔上的射雕手也再次開始靠著柱子打起盹……
賈環悄聲從踏上翻下,高近三丈的瞭望塔對如今的他來說,不算什麼難處。
“喂!烏日格,你怎麼下來了?”
一道聲音從前方不遠處的角落裡傳來,賈環身上的冷汗在一瞬間漿出,頭皮都快再次炸開。
他強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大驚懼,他壓低嗓音道:“唔,我要去撒泡尿。”
“咦?你的嗓子怎麼了?”
那道聲音再次傳來,順著聲音,賈環將頭上的氈帽往下拉了拉,低頭瞧去,隻見此人竟然是在柵欄門內一處火光照不到的半人高的木根後藏著。
此刻許是閒的實在無趣,才探頭出來說說話。
賈環又深吸了口氣,心中暗道了聲僥幸,若是沒發現這裡還藏著一個暗哨,那一會兒……
這些打獵為生的蒙古人當真不敢小瞧,賈環隻知道門外有一隊重兵守著,或許還有暗哨。
但他卻沒有想到,門內居然也有暗哨!
理了理心緒,他又繼續壓低嗓音,回應道:“哦,可能因為我在上麵待的太久了,受了些風寒。”
那人聞言,頓時釋然了,然後抱怨道:“都是那個該死的阿如罕,就因為我們沒有給他送禮,才將我們安排到這種辛苦的崗哨上來。
對了,烏日格,如果你不把你妹妹嫁給他的話,他可能會一直刁難你的。”
賈環又拉低了點氈帽,低著頭朝那人走去,一邊走一邊解褲腰帶。
那個碎嘴的蒙古青年笑罵道:“烏日格,快走開,你還沒有娶娘們,你的尿太騷了,你想熏死我嗎?”
賈環哼了哼,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那人雖然又笑罵了聲,卻沒有再多說什麼,或許,他還指望著“烏日格”撒完尿後能和他聊聊天。
乾等乾熬的時間,實在太難過了。
而且長官阿如罕也說了,這裡距離前線有千裡之遙,連天上飛的老鷹都很難飛過來,何況是敵人?
所以,意思意思就行了,沒看見連長官都去補覺了嗎?
這人看起來年紀不大,滿臉的稚色,但話很多……
“烏日格,阿如罕說,等大軍打破了嘉峪關,這裡的人都要去前麵了,最後可能都駐紮到武威大營。他吹白毛雪說,等到了武威後,他要玩兒一百個大秦的女人。
他說大秦的女人皮膚特彆好,特彆白,雖然****和屁股沒有我們的女人大,但也很有意思,香香的,軟軟的,不像我們蒙古女人,身上都是羊騷味。
嘖嘖,真好!烏日格,你不是還沒娶妻嗎?正好,到時候,你就可以放開的玩兒了。
我就不行了,我家的婆娘在我出門前就說了,我要是敢上彆的女人,他就割了我的……呃!”
此人一般暢快的呱呱不停的說,一邊玩著手裡的木枝,就是沒想過,再抬頭看一眼越來越近的“烏日格”。
或許,他沒有看彆人撒尿的愛好。
隻可惜,他以後就是想看也看不了了……
將“話嘮”給拖到樹根後藏好後,賈環細心打量了番周遭,在確定確實沒有其他暗哨後,整了整裝,朝另一座箭塔潛伏過去。
同樣的手法,同樣的過程,同樣的速度,解決了另一個哨探後,他翻下瞭望塔。
此刻,校場上那一溜長長長長長的木爬犁,就如同一個光著腚的美人一般,邀人采摘!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