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煉不絕,勤修不墜。
西北一戰後,他的武道修行,還有他的心性修練,又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此刻,他的武道修為業已到了五品巔峰,隻差一線,就突破六品武道。
年輕一輩,除了莫名其妙開掛一樣進步的賈環,和天生開掛的方靜外,幾無敵手。
相比之下,阿爾斯楞就差了一些。
秦風沒有仗著馬匹之勢去欺負阿爾斯楞,他在阿爾斯楞撲來前,翻身躍下,而後腳尖輕輕一點,人就迎著阿爾斯楞對了上去。
連綿不絕的《黃沙勁》展開後,攻防兼備。
若是賈環此刻眼睛能看到,他甚至能在其中發現一些太極的影子……
阿爾斯楞的進攻也是不俗,恍如暴虎狂獅一般,一雙大手時而握拳,時而成爪,時而又化為掌刀。
悍不畏死的向秦風攻來。
隻是,在無儘的綿綿黃沙中,他卻有種老虎打蚊子的無力感……
一刻鐘後,阿爾斯楞麵色有些潮.紅,呼吸粗喘起來。
所謂剛不能久,就是如此。
拳重的人,通常揮舞不了幾拳。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方靜那般恐怖的資質。
然而秦風卻越打越順手,許多他父親之前教給他還沒有理解的地方,在對戰中,竟漸漸融會貫通起來。
又一刻鐘過去,儘管阿爾斯楞連連怒吼咆哮,為自己提氣,可他的臉色還是漸漸蒼白起來。
而秦風,卻更加舉重若輕起來。
他臉上增加了幾許笑容,突破了。
“砰!”
“砰砰!”
“砰砰砰……”
秦風忽然一改拳勢中綿綿黃沙的柔意,拳風變得淩厲起來。
一連串的硬拳轟擊到阿爾斯楞的身上。
臉上,肩頭,胸腹,腰部……
發出一陣悶響聲。
最後,秦風一記狠辣的鞭腿,生生將阿爾斯楞踹進了王府大門內,久久不見動靜。
賈環翻身下馬,對身邊的牛奔等人道:“風哥把大頭乾了,咱們去做小事吧。可惜了,剛才忘了立下賭注,不然的話,咱們今兒說不定還能發一次大財。走,咱們進去瞧瞧。
聽人說,這孫子滿世界嚷嚷,要在這座王府裡迎新人,咱們先替他把把關,看看這蒙古韃子裝修的合格不合格……”
牛奔等人聞言,哄然大笑,道:“自然不夠格兒,就他們那破品位,除了拿金銀往上堆外,還能有什麼?”
賈環哈哈一笑,道:“說的也是,那咱們就辛苦一下,畢竟是地主嘛。”
牛奔等人笑的愈發張揚,一行人就要往裡走……
“賈環!”
一道有些尖銳的聲音傳來,賈環眉尖輕挑,臉上浮起一抹玩味的冷笑,道:“這是哪個公公的聲音?我怎麼聽不出來?”
“哈哈哈!”
牛奔和溫博兩人差點笑抽了過去,諸葛道等人笑的則有些乾。
因為開口的人是贏朗。
他身邊還站著荊王世子贏皓,還有,義武侯世子方衝,以及鎮海侯世子,李武。
李武因為割下了葛爾丹策零的腦袋,又重新被立為世子了。
他也又跟在方衝身邊了,此刻,眼神複雜的看著賈環……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方南天一係新起武勳將門子弟。
一群人麵色凝重的走了過來。
“賈環,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方衝細眸微眯,麵色肅然的看著賈環,冷聲道。
賈環聳聳肩,笑的燦爛,問道:“乾你鳥事?”
方衝聞言,麵色一變,眼神暴怒。
不過,他的眼睛不自然的從賈環身後那個麻衣中年人身上掃過後,又強壓下怒火。
他不想自取其辱。
隻是,他也不能讓賈環壞了方家的大計。
“賈環,你不要意氣用事。紮薩克圖部乃為國戍邊的乾城,厄羅斯十萬鐵騎即將南下,紮薩克圖親王正在預備舉族奮戰。
這個時候,作為國侯,你為一己之私,做出這種事來,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方家虎頭,居然跟人講起道理來。
諸葛道等人麵色有些怪異……
然而,賈環還是嗬嗬一笑,再說一遍:“乾你鳥事?”
語氣奇怪,譏諷……
“你……”
方衝暴怒,踏前一步,指著賈環,也不知是想罵還是想動手。
不過,他身旁的荊王世子攔住了他。
讓方衝稍安勿躁後,贏皓上前一步,笑嗬嗬道:“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更勝聞名。
在下荊王世子贏皓,見過寧侯。
寧侯,久仰大名啊。
嗬嗬。”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震驚了所有人……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