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地眼睛一亮,一下就抓住了關鍵點,問道。
張伯行點點頭,道:“正是,黃沙軍團靠著這三萬套重甲,如今又多了三萬重甲軍,實力大漲……”
“嘶!”
李光地卻沒理這一茬,他猛然轉頭,看向賈環,道:“好小子,你們這是在挖一個大坑啊!”
賈環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對李光地道:“李相爺,您真的假的?您這……您這都能……
我的天哪!
李相爺,您老人家這是要活成精了!”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李光地見賈環認了後,仰頭大笑起來,良久之後,老頭子笑罷,又連連搖頭歎息道:“我就說,厄羅斯那群羅刹鬼又不真的都是畜生,還真不怕冷,怎麼就敢在這個時候發動大戰。
早該想到了,早該想到了!
威脅,嗬嗬,威脅……
唉,到底是老了。”
說著,又對賈環道:“小子,那統領三萬重甲軍的將軍,到底是什麼來頭?竟讓那群羅刹鬼發動這麼大的動靜?”
張伯行道行到底沒有李光地深,聽到這會兒才將將明白過來,一雙老眼睜的溜圓,不可思議的看著賈環。
隻覺得那群厄羅斯人荒唐透頂……
賈環則在為這足智多謀近乎於妖的糟老頭感到恐懼,不過既然他都猜出來了,他也不用再藏著瞞著了,反正不是他說出來的。
賈環道:“他就是邊境那二十萬哥薩克騎兵統帥的兒子,那個統帥是厄羅斯南方軍團的元帥,叫緬什科夫,是厄羅斯十二大公爵之一,叫什麼藍色冰狼公爵,瞧這破名兒……
對了,他姑母據說是厄羅斯彼得大帝最鐘愛的皇後。
不過,嘿嘿,克列謝夫說,他姑母其實不是他親姑母,而是他父親的……嘿嘿嘿,你懂得!”
“啪!”
李光地一拐杖抽到賈環額頭上,抽的他晃了晃腦袋。不過,老頭子也徹底放心了。
鬆開心神後,他笑罵道:“你再胡鬨,老子叫牛繼宗來抽你,看能不能抽疼你!”
賈環聞言頓時不敢再戲弄倆老頭,一本正經的站直溜了……
“哼!”
李光地哼了聲後,隨即卻又感慨起來:“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
竟然是這樣。
也對,他是萬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隻是……
罷了,隨他去吧。
不過賈環啊……”
李光地喃喃自語了一會兒,賈環聽的雲裡霧繞的,不大懂。
直到最後,聽他喊自己的名字,才慌忙應了聲。
李光地臉色嚴肅了些,道:“這件事,你不要乾預太深。
軍方嘛,心裡隻想著軍國之事便好。
距離政事遠一些,總沒壞處。
軍機閣執掌大秦百萬大軍,大權在握,可你何時見過牛繼宗他們乾預過政事啊?
軍方不得乾政,這是太祖鐵律。
雖然近些年有些動搖,但能避開這點,總歸是好的。
太上皇也很不喜歡看到軍方乾政,你明白嗎?”
賈環點點頭,道:“小子受教了,原也沒我什麼事了。
等那頭的事談妥了,再把阿爾斯楞捶一頓,趕回草原就是。”
“胡鬨!”
李光地笑罵了聲,卻也沒再多勸。
既然厄羅斯人不再是問題了,紮薩克圖的重要性也就遠沒有那麼重要了。
打一頓就打一頓,他還敢有意見?
哼!
這一次,紮薩克圖部忽然逼婚,感到屈辱的不止是賈環一人……
張伯行也沒再就此事多說什麼,不過老頭子眉頭還沒舒展開,又道:“你打了阿爾斯楞,砸了紮薩克圖親王府也就罷了,還算是事出有因。可你怎麼還敢打荊王世子?”
“老祖宗……”
後麵王熙鳳忽然驚呼了聲,與鴛鴦一起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賈母。
賈環連忙轉身,想要去看看。
賈母卻睜開眼睛,有氣無力的喝道:“說,跟兩位相爺說清楚,你……你啊……”
聲音裡已經有些倉皇了……
這個孫兒,真快成了她的討命鬼……
賈環再回過頭時,臉上的神色就不大好了。
外麵的事,你倆糟老頭非要闖我家內宅裡說。
不把人嚇壞不舒服?
李光地和張伯行倆老頭可能這會兒腦子才清醒過來,麵色有些訕訕。
張伯行硬了一輩子,從來不會說軟話,這會兒自然也不例外,老臉雖然發紅,卻又說不出什麼。
李光地則不同,老家夥一輩子圓滑,號稱官場不倒翁,口上功夫了得。
幾句話就將賈母的情緒安撫平穩,說這不過是小兒輩的事,算不得什麼。
又很是拿賈環逗趣了幾句後,賈母居然就回過神來。
不過這也讓賈環的臉色愈發警惕。
這個老不要臉的,彆是在撩妹吧……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