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清晨,旭日的初光透過玻璃紗窗,又穿透一層大紅帷帳,餘光朦朦的揮灑在寧安堂東暖閣內。
暖暖的氣氛,卻被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浪笑聲給驚散……
“不許笑!”
拔步鸞鳳榻上,一床豔紅錦被內,傳出一道嬌喝聲。
聲音羞澀。
更奇的是,大床的另一邊,還有一床錦被,還有一個嬌兒。
她沒有蒙在被中,雖是滿麵羞紅,卻要強撐著無力的身子,掙紮起來。
不過剛剛坐起,一不留神,身上的錦被滑落,露出一身白皙耀眼的身子來……
“咕咚!”
某三孫子眼睛都直了……
雖說摸也摸過,親也親過。
可這倆姑奶奶,昨晚死活不許點燈啊!
人家夫妻成親,都要守紅燭守到天明再吹。
可他進門時紅燭就滅了……
這才有了這會兒沒出息的一幕。
“哎呀!三爺!”
紫鵑初時還未發覺,等目光順著賈環直直的眼神落在自己不著寸縷的身上時,登時整個人都變成了瑰紅色,一把拉起錦被擋住,嗔惱的喚了聲。
一旁一直躲在錦被裡不露頭的人兒,也露出了小腦袋看動靜。
一頭青絲下,慵懶嬌羞的俏臉,不是林黛玉,又是哪個?
她一雙惺忪星眼,水意靈動,竟比往日裡更添了幾分嫵媚,覷著賈環,嬌滴滴嗔道:“環兒,一大早的,你又欺負紫鵑?”
賈環還赤著上身,露出一身並不誇張,但極精煉的肌肉,流線型的身材,放在後世也是一等一的好看。
配上一張不羈而俊秀的臉,和一雙壞壞邪魅的眼睛,讓林黛玉眯起了眼,彎起了嘴角。
賈環卻忽然變了臉色,“悲戚”道:“娘子,紫鵑她……紫鵑她勾搭我!!她還……她還看了我的嬌軀!我不活啦!”
說著,撲上床,將頭擠在林黛玉懷裡,拱啊拱啊拱……
紫鵑氣的臉都漲紅了,忙對林黛玉解釋道:“不是的,我是要起身伺候三爺更衣。”
林黛玉沒好氣的白了紫鵑一眼,道:“你還用同我說?我還不知又是這惡人在使壞?”
話雖如此,卻被某孫子拱的麵紅耳赤。
蓋因她身上的錦被也被拱開了,一個大腦袋在她嬌弱的胸前拱啊拱啊拱……
“環兒,你作死!”
這還有紫鵑在,雖然昨夜同經曆了遭暴風雨,可那是在黑燈瞎火中,隻能聞聲不能見光。
如今天都亮了,什麼都一清二楚。
林黛玉羞的不要不要的。
“哎喲!林姐姐你輕點兒!”
耳朵被揪住,賈環腦袋被提起,錦被再次回到林黛玉身前。
林黛玉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聽賈環一求饒,就鬆了手,氣哼哼道:“再使壞,仔細你的皮!”
賈環嗬嗬笑著抱著她,連被子一起抱住,親昵的用額頭在她額上頂了頂,用淺淺的吻了吻她的唇,笑道:“你是我夫人,這怎麼叫使壞?”
林黛玉被他一抱抱的好似醉了,眸眼熏熏,呢喃道:“可是……可是紫鵑也在哩……”
賈環見她這模樣可愛誘人之極,忍不住又親了口,笑道:“紫鵑不也是自己人了嗎?忘了昨兒連半柱香的功夫你都撐不住了,還是紫鵑上來救下了你?”
“不許說!”
林黛玉羞的無以複加,咬了下賈環的下嘴唇,滿麵羞紅的嗔道。
賈環哈哈一笑,手伸進了錦被中,觸及那暖香潤玉,卻沒有再使壞,柔聲道:“好生歇著,咱寧國府沒有尊長,不用新婦去敬茶。
老祖宗那裡也打發了鴛鴦來說,今兒不用去給她和我爹磕頭。
等三天回門兒的時候,再去行禮。
這幾天,你好生養著。
哎喲!老祖宗還真是聖明!
難道她老人家猜到了林姐姐你不勝嬌寵?”
“你還說,都怪你!不許說!”
傻子也聽得出這是賈母憐惜林黛玉初為新婦才寬縱的,讓賈環這般一說,愈發羞惱。
不過,掙紮起來,許是觸碰到傷處,痛的林黛玉一雙眷煙眉蹙了起來。
賈環再不敢亂來,忙小心翼翼的將軟軟的林黛玉抱著放在床榻上,還得放舒服了。
沒法子,林黛玉的身子太嬌弱了,昨夜裡哪怕賈環已經儘力小心輕柔,還是讓她遭了大罪。
好在賈環有先見之明,提前讓公孫羽準備好了秘處的傷藥,這才好了許多。
不過,還是心疼的緊。
“乖乖躺著,我讓人把早飯端來,你和紫鵑一起用。”
賈環哄道。
林黛玉享受著賈環的體貼服侍,彎起嘴角,問道:“那你做什麼去?不同我們一起吃麼?”
賈環歎息一聲,道:“王八蛋才不想和老婆一起吃早飯呢,可是昨兒不是受了人家的恩情嘛,今兒得進宮去謝恩。
你說可氣不可氣,又不是我請他們來的。
自己跑來折騰人,還得讓我去磕頭謝恩。
你說我到哪兒說理去!”
見賈環絮絮叨叨又無可奈何的模樣,林黛玉咯咯笑出聲。
倒是另一邊紫鵑忍不住道:“三爺,這是天底下最大的福氣呢!旁人求都求不來,我聽嬤嬤說,連尋常皇子大婚,主婚的都隻是王太傅,皇帝和皇後不做高堂的。”
“你懂個屁!”
賈環沒好氣說道。
卻又被林黛玉掐了下,林黛玉豎眉嗔道:“不許欺負紫鵑姐姐!”
賈環打了個哈哈,笑道:“我怎麼會欺負她?紫鵑如今也是爺的女人了!昨晚表現不錯……”
“呸!真真要瘋!”
林黛玉和大紅臉的紫鵑齊齊啐了口。
“快離了我這地兒去吧,再待下去,還不定說出什麼瘋話!”
林黛玉嫌棄的驅趕著,又道:“出門前彆忘了往西屋裡去一回,不然有你的好臉子瞧!”
這就是林黛玉,牙尖口利,但心思柔軟細膩的林黛玉。
賈環不顧她反抗,又狠狠的親了她一口後,親昵的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小鼻尖,笑道:“真是我的好賢妻!我走啦!”
“呀!”
正要起身服侍賈環更衣,可又光著裡麵不好意思穿衣的紫鵑忽地驚呼了聲。
蓋因某孫子手溜進了她的錦被中,在胸口處狠狠摸了把。
不等主仆二人發怒,賈環就哈哈大笑,拿起衣裳往外跑,留話道:“爺不用你服侍,好好躺著歇息吧!”
等賈環跑沒了影兒,鬨騰了一清早的寧安堂東暖閣,終於安靜了下來。
偎在大紅繡鳳錦被裡的林黛玉,側著頭,看著仍羞紅滿麵的紫鵑,打趣道:“好姐姐,環兒疼你呢!不用你服侍,怕累著你哩!”
紫鵑沒好氣的白了林黛玉一眼,道:“三爺是愛屋及烏,我算哪個牌麵上的?
瞧他昨兒心疼你的模樣,就差沒和你一起落淚了。”
這說的是昨夜林黛玉碧玉破.瓜時,痛的落淚時的情形。
林黛玉聞言,俏臉登時刹紅,惱道:“你也瘋了不成?你倒是比我好在哪裡?”
哪個女孩子經曆這遭時,不痛的落淚?
果不其然,紫鵑也紅了臉,不過女孩子閨閣密語時,就沒那麼羞澀了,她伸手將林黛玉壓在頸下的頭發掏出,理齊後擱在繡枕邊,然後輕聲道:“我隻服侍了姑娘這幾年,到頭來,卻跟著姑娘一起受了大福祉,連皇帝皇後都正經的拜了回。
如此一來,我隻這輩子儘心儘力服侍姑娘和三爺怕是不夠,來生來世,下下輩子,都要給你們做丫頭才行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