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峰臉上現出一片愕然,不解地對幾人問道,“諸位長老,什麼意思,我對宗門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啊!”
這時,底下的城池中傳出一陣騷動,一群刑罰堂的弟子在城中各處破開房屋院落的大門,其中也包括占了城中四分之一麵積的徐氏祖宅。
徐氏的子弟上前阻攔,麵對人數眾多的徐氏子弟,那提著槍的英武女弟子隻是上前一步,手中的長槍帶著毫不留情的殺意懟了上去。
從徐氏子弟中走出一個年過三十有餘的中青年,他對康柏的親傳弟子拱手道,“在下徐八山,為徐氏青年一代最有望得仙性之人,還望師妹賜教,若是師妹敗了,請不要在空口無憑的情況下對我徐氏祖宅進行無端的破壞。”
但話音剛落,身為康長老親傳的提槍女弟子眼底閃過不屑,“不過是靠著仙性才能破聖關的廢物罷了......”
她隻是一槍,徑直衝向了徐八山,徐八山的眼底閃過諸多變化,一杆襲來的槍卻在他眼底演化出了諸多槍影劍影刀影.......諸多兵器的變化全在一杆槍上出現。
下一瞬,一道身影倒飛出去。
徐八山直挺挺地撞倒在假山之上。
樸實無華的一槍卻有這樣的威力,這使得一邊觀戰的雷宣輕咦了一下,“這小女娃有點意思......”
蘇遠同樣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那是......某種‘意’嗎......”
“給我搜。”隨著徐八山倒下,剩下的徐氏子弟眼底都生出駭然。
麵對強勢甚至是有著冷冽殺意的刑罰堂弟子,一時間,無人敢動手,兩兩刑罰堂弟子一隊,穿梭在偌大的祖宅建築間。
眼見祖宅被人破開,肆意搜查,徐長峰臉上的愕然變成了悲痛欲絕。
他顫抖著指著下方的一切,“予求予奪......予求予奪啊......我徐家為宗門奉獻了整整一千二百年,卻換來宗門如此的對待,這要是讓其他家族看到,會多寒心,還會有家族願意為宗門奉獻一切嗎......”
唐長老頗有些疑惑地看了眼依舊板著臉的康柏,似有不解,“康長老......天關宮刑罰堂弟子這麼做,有得到宮主諭令嗎?”
康柏搖搖頭,“沒有。”
唐長老有些吃驚,“那你還敢......雖然現在隻是懷疑質問,但還未到定罪的時候。”
康柏依舊板著臉,“馬上就能定罪了。”
遠在城池邊緣上空的蘇遠,懷裡忽然湧現一股極端火熱的感知。
不用摸,蘇遠就知道,是‘北方鬼帝’的麵具。
這是在說明......那晚戴著黑白笑臉麵具的家夥,就在附近?!
眼看著底下刑罰堂的弟子已經在城中分散開,蘇遠叫住雷宣還有周知群,依照著懷裡麵具熱度的變化,混在刑罰堂的弟子中順著一個方向靠近了過去。
“蘇遠師弟,我們這是......”
三人來到一個偏僻小巷,小巷的儘頭是死路,蘇遠製止了周知群繼續問下去,屏息在小巷中查找著什麼。
最終蘇遠站在一個不起眼的交流前,確定此時麵具的溫度是最高的,他給了雷宣一個眼神,雷宣頓時心領神會,壯碩的肌肉蓄勢待發,做好了麵對一切意外的準備。
當前的徐家鎮,可謂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算那黑白笑臉麵具再怎麼強橫,也隻有伏法的份......
蘇遠一拳擊碎麵前的牆壁,漏出了後麵黑深的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