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眾人真的不能淡定了,第六仙妃是不是把彼岸皇歌抬得太高了?
跟仙妃大人心態一樣?
她憑什麼?
但是他們又不敢反駁,仙妃大人說的話,很大程度上與真理無異,她的眼光她的思維,絕不是他們這些活了幾十年的所謂天驕可以碰瓷的。
白煌倒是平靜,他一點也不驚訝,他繼續詢問祈仙,
“兩種可能隻是說法,事件的真相隻會傾向於其中一種,她是假懼怕還是真無畏,這才是問題關鍵,如何證明,我們需要一個契機。”
祈仙第三次瞪他,直接給出了答案,
“無需證明。”
“為何?”
“她是假懼怕,便注定淪為泥塵,她是真無畏,也不過一刹之光,就算她似我十分,於你而言又有何患?她不殺這位帝子,她便要以清白為你造勢,她若殺了這位帝子,則正中你下懷,你到時候順勢出手,她少說也要落個一切皆失的下場,你捏著不敗法站在至高點左右得利,何需證明?”
“而且你早有計較,今日問我這些,不過就是想欺負調笑我罷了!你這人陰狠卑鄙,時刻都在算計彆人,一點也不好!”
“哈哈哈哈哈…….”
白煌大笑搖頭,
“我這副死樣子,比起帝尊如何?”
“帝尊?”
祈仙冷笑,
“豈止帝尊,你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無恥千倍萬倍!”
“哈哈哈哈哈…….”
白煌更開心了,暢快大笑,
“知白煌者,空桑祈仙也!”
“哼!”
祈仙冷笑,不再開口。
不過她此刻也有種神奇的感覺,白煌無疑是能跟上她思維的人,在靈魂上,她承認白煌是一個值得她平等對待的生靈,在實力上,白煌還要壓她一頭,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她卻能毫無顧忌的罵他無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種新奇的體驗,讓她也有些恍惚。
她或許並非是在罵白煌,隻是她不知道如何形容一個讓她心弦顫動的男子罷了,下意識的,她想跟他鬥嘴。
她看著白煌暢快大笑的樣子就來氣,她猛然想著,如果當初站在祈天宮外一萬年的那個人不是紫微而是白煌的話,那她一定是忍不住的,她非得出去跟他對罵上一萬年才解恨!
想到這裡她又一愣,想起了白煌那天給她說的話來,
“你若回了空桑,我會把天機洲年輕一輩的人頭全部取來,在空桑山外再堆一座山,到時候你我隔山相望,倒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她想著想著隨即搖頭釋然一笑,白煌的這話,那還真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能做出這種殘忍荒唐事來。
如果真是白煌這個畜生的話,哪裡輪得到她來做決定?他肯定早就把她的祈天宮給拆了!你能指望這貨安分守己等上一萬年?他怕是都能給自己下藥了!
他要是仙庭之主,她能不能擁有自己的祈天宮都還兩說呢吧……..
唉…….
遇上這種男人,真讓人無力啊!
無恥下流卑鄙陰狠不擇手段強勢霸道,實力絕巔難逢敵手,還生在白家又得了一副風華絕代的軀殼。
這樣的男人。
他……應該是個絕世尤物吧……
不過,人間煙火到底是啥啊?
為什麼他跟洛神要玩秘密小團體,不告訴她真相也不讓她見實物?
尤物?屁的尤物!
就是個厚此薄彼的狗東西!
本寶寶天天給你情緒價值拉滿,本寶寶的人間煙火呢?
祈仙柔腸百轉生著悶氣,其他幾人已然是懵了。
他們發現自己有些聽不懂白煌與第六仙妃的對話,他們說的好像跟自己所處的不是一個等級,隻有彼岸皇道堪堪聽懂了關於自己的那部分,
帝女不殺他,白煌得利。
帝女殺了他,白煌更得利。
怎麼地?白哥原來不是把他當人了,而是把他當屁了?
彆搞啊!
皇道的命也是命啊!
都是親戚啊喂!
“白哥……..”
他哭哭啼啼,不開心了,第二次跪了下來,屁股撅得更高了。
“冒死送帝女,禮重情也重啊,我不想死啊!”
白煌擺手,掃了眼清寒仙子後開口,
“有神明保佑,你暫時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