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彼岸深處,這裡才是天劫真正眷顧的地方,這裡的紅霧如同實質,遠比彆處更加粗大的血雷滾滾,不斷劈下。
若是小十仙進入這裡,能發揮出的實力怕是連帝子帝女都不如,而且不能久留,會有身殞之危,若是帝子帝女進來,自然是十死無生。
這裡開著一朵花,一朵彼岸花,它不大,莫約丈餘,猩紅如血。
每當血雷落下劈在莖葉,它就會變得黯淡,而後下一刻,它又會比先前更加璀璨。
初花渡劫之說,看來確實是存在的,隻不過此地太過凶烈,幾乎無人能窺。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隻是在某一時刻,一圈無形漣漪掃來,攪動了泥土撥亂了氣機,讓這朵花也跟著輕輕搖曳起來,同一時刻,血雷落下。
這朵花黯淡了,而且這一次,它沒有變得比之前璀璨………
它似乎被劈傻了,明顯愣了愣,似乎有些沒搞清楚狀況。
這個時候的這裡,怎麼會有雜物進來?
它絕對算不上高興,但奈何此時正是緊要關頭,它動不了。
而白煌,恰好在此時破碎。
九泉映仙是溫柔的,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良貨色,她在白煌戲耍她的過程中早就在蓄力了,裝作被玩弄的樣子,偷偷凝聚了絕世一擊。
曆經誦經、道理,焚血、化仙四重階段,她在那一刻化出了許多自己,極儘升華後,那一擊的威力影響甚遠。
強如以真無敵自居的白煌也被這一招乾進了幽泉裡跟死了七天的屍體一樣飄浮著,當然這也與白大官人自己有關,殘血還愛浪,不乾他乾誰。
他想吃苦吃虧吃一點敗仗,已經想瘋了魔怔了。
現在好了,他被仙子煉起來了。
幽泉水麵上,九泉映仙以念禦泉,正在認真煉化白家尤物。
時間不短,她睜眼皺眉,美眸中有些驚訝。
“太白仙胎,怎地這般難消?”
話是這麼說,但她明顯興奮比驚訝要多許多。
白煌體質越猛,她就越賺。
也就越證明她的預感是正確的。
她為了近距離體會這種預感,她不惜坐在了白煌腿上,事實也證明了她是對的,她離白煌越近,她就越按耐不住自己的欲望,修道這麼久,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還有“吃男人”的愛好。
她為了此刻,可是真的儘心儘力了。
演戲,服軟,撒嬌,試探,引誘,出其不意一招定乾坤,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怎麼能這麼“騷”呢?
她可真不是這樣的人,為了得到白煌,她也真是豁出去了。
得虧現在還沒有真正認識她的人,要不然她還得殺人滅口才能穩住“人設”了。
“值得。”
她咬唇,盯著幽深水麵。
“為了煌哥哥,這一切都值得。”
說完這話,她伸手,開始結印。
白煌強,那她就上手段。
她一邊結印,一邊偷偷鄙視自己,煌哥哥?
呸!
九泉,你可真是不要臉了,對一個小輩,這話也叫得出口?
你還演上癮了不成?
隨著她結印,幽泉上的水霧更多了,它在暴動,展開了獨屬於九泉者的能力,不管什麼物事,隻要被禁錮在了這裡麵,那都會變成她的。
時間不短,她第二次皺眉。
這一次,驚訝大過了興奮。
她的煌哥哥,還沒消。
她美眸輕眨思量些許後,一咬銀牙,駕馭幽泉向著更深處而去。
臨近深處後,她縱身一躍,入了幽泉。
下一刻,她抱著一具屍體回到了水麵,她濕漉漉,那屍體也濕漉漉,看起來有點詭異。
她抱著白煌,盤膝坐在了水麵上,白煌軟綿綿躺在她的懷裡,像是一灘爛泥。
她再結印,泉水湧起將兩人包裹,而且她散發威勢,引動了天劫。
哢嚓!!!
遠超之前威力的血雷瞬間落下,不停劈在幽泉中。
內裡,九泉映仙自身無礙,但是白煌被劈的不要不要的。
她引雷不劈自己,劈的是懷中寶寶。
她周身神環熾盛,血雷都無法近身,這種匪夷所思的能力讓人驚歎,光論這一手的話,或許仙妃也不及她。
如果白煌能看到這一幕,他就會知道這女人先前示弱演戲有多麼專業了。
漸漸的,白煌被劈碎了,這讓九泉映仙有了笑意。
煌哥哥是猛,但映仙也絕。
白煌碎掉的一刹,他軀體不在了,化成了道道白華,泉水湧起,將這些白華包裹分隔開來,九泉映仙看著這一幕,眸子興奮而淡漠,她知道,這些遊離的白華就是白煌的體質本源,就是那所謂的太白仙胎。
得到它,自己要起飛!
“九泉吞天!”
她輕喝,壓抑著瘋狂的燥熱,她似乎已經能預想到這些白華進入她身體以後帶來的那種滿足感了。
吃男人的滿足感。
可是,白煌還是太超標了。
那些白華雖然被泉水包裹,但並不受它禁錮,它們穿過泉水,肆意遊蕩著,最終又彙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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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泉映仙努力想要將它們分開,但難以做到。
時間不長,一具屍體再度飄在了水麵上………
他看起來很弱,安安靜靜,如同任人宰割的魚肉。
但就是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