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推杯換盞。
各路大人物都前來向葉無塵敬酒,或表達善意,或意在投靠,或希望能與丹殿進行深度合作。
葉無塵雖不喜這些交際,卻也表麵應付著。
塵劫殿的發展,總是需要各路人脈支撐的。
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人物,往往在某些時候能發揮大作用。
吳道之就坐在葉無塵身邊,幾杯酒下肚後,雙方熱絡了不少。
吳道之沒少喝,頂著一張通紅的臉,舉起酒杯道:“長空王年紀輕輕,就已有如此成就,實在讓老夫自慚形穢啊,這杯酒我敬你!”
“吳老家主客氣了。”葉無塵舉杯,一飲而儘。
吳道之眨了眨眼,隨後表情嚴肅下來道:“長空王,青皇命你三個月內前往青都述職,你作何打算?”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到時候走一遭就是。”葉無塵不假思索道。
聞言,吳道之勾著葉無塵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道:“長空王,這青皇明顯是擺下了鴻門宴,你可萬萬去不得啊。”
“哦?吳家主何出此言?”
葉無塵表麵上故作不知,實際上心如明鏡,隻是詫異為何吳道之會對自己忽然說這番話。
他如何能不知前往青都述職,凶險萬分,不過自己與吳家主並無交情,這家夥為何要出言提醒呢?
吳道之語重心長道:“這青州是青皇的青州,也是我們天下人的青州,這些年青皇醉心權術,對於北疆魔道之亂作壁上觀,他早已不配當這州皇之位,而你雖然年紀輕輕,可當今放眼天下,唯你可救北疆啊。”
葉無塵意外看了吳家主一眼。
吳道之卻隻是發笑道:“長空王,你太小看我吳道之了,老夫雖不敢自詡是什麼英雄,卻也清楚唇亡齒寒的道理,魔亂若再壓製不下去,整個北疆都將付之一炬,我吳家願意出這一份力,日後唯塵劫殿馬首是瞻!”
意外之喜。
還真是意外之喜。
吳家家主居然表達了投靠之意。
實令人錯愕。
葉無塵雙眼微眯道:“我塵劫殿隻是最近兩年才崛起的新勢力,而吳家傳承千年,底蘊深厚,何至於需要依靠塵劫殿啊?”
“北疆十大世家,看似站在金字塔尖,權柄吞天,實際上早已經爛透到根子裡,被血月教與夏州滲透得厲害,已經無法擰成一股繩,組建斬魔聯軍口號喊得震天響,卻遲遲沒有實際動作,各掃門前雪。
在這種誰都不服誰的情況下,覆滅是早晚的事情。
皇族靠不住,北平王劉青鬆也靠不住,唯有你長空王,是真正做實事的,也有那個能力。
吳家想要在這亂世中存活,就必須選邊站了,而你長空王,就是我選中的靠山!”
吳道之說到這裡,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著葉無塵。
這張麵孔雖然稚嫩,背地裡的實力卻深不可測,他想來一場豪賭,賭輸了,吳家千年基業毀於一旦,賭贏了,那就是從龍之功,滔天富貴。
葉無塵看到了吳道之眼中的真誠,不再猶豫,鄭重開口道:“吳道之,若你吳家想要依附我塵劫殿,條件是相當苛刻的,就看你能否接受了。”
“什麼條件?”吳道之不假思索,眼神堅定。
“你需要做我的靈魂奴仆,永世不得背叛。”葉無塵目光卻始終清明如初。
上一世,他在最虛弱的時候,被心愛之人沐雲熙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