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城的百姓亦感到屈辱,但在皇權的威壓之下,卻不敢明麵上表達出反抗情緒來。
青州軒轅一族,積威已久,掌管了青州幾千年的至高權利。
老百姓對於軒轅皇族,敬畏如虎,這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是短時間內難以移除的。
魏忠對於葉家族人的抗議聲,充耳不聞,而今聖旨鋪開,讓他莫名底氣十足,尖聲道:“長空王,還不快領旨謝恩!”
葉無塵白衣獵獵,站在原地不曾動彈,眼中沒有絲毫對於皇權的敬畏,眸無波瀾。
一時間,場中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緊張對峙、態度不明。
有了之前那個小太監的前車之鑒,魏忠於一眾禦林軍都表現得很克製,但隨著葉無塵沉默的時間越久,他們內心的緊張便愈發強烈。
“而今青州皇的聖旨就在此,長空王,你好大的狗膽,是要抗旨不尊,帶頭謀反嗎?”
段明傑在一旁叫囂起來,他傷得很重,肉軀殘破,鮮血淋漓,此刻徹底豁出去了。
“聒噪。”
葉無塵身邊的九獄弓自行彎弓,一道翡色雷霆殺出,瞬間貫穿段明傑的眉心,讓其瞳孔收縮,表情驚愕,隨後肉身炸裂而開,化作漫天血霧。
死了!
死得徹徹底底!
見此一幕,北原城的百姓都在暗咽口水,而今葉無塵遲遲不接旨,且當場格殺掉了天劍宗宗主,無異是一種側麵的反抗。
魏忠麵沉如水,高舉聖旨的手都感覺酸痛,有一種難以的恥辱在心中蔓延開來。
他作為青州皇麾下的宣旨太監,那一次出行宣旨,不是被各路王侯將相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吃拿卡要,那都是正常流程。
現在自己來到北原城外,葉無塵冷眼相待就算了,甚至連入城一敘喝杯水的禮節都沒有,反而屢屢對皇權表達著蔑視。
“長空王,你究竟什麼意思,是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聚眾造反嗎?”
魏忠忍無可忍,像隻鬥敗的公雞,張牙舞爪,氣得不輕。
“魏公公,何出此言?”葉無塵臉上露出嘲弄的笑容。
魏忠氣急敗壞,口水飛濺道:“聖旨上內容寫得明明白白,不允許你私自處理北疆各族掌權人,現在你這就是在抗旨,是要被抄家滅族的!”
此言一出,葉家眾人臉色都有些難看,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壓力。
而今葉家與塵劫殿的實力雖突飛猛漲,可終究是在青州求生存發展,公然與皇權作對,無疑會帶來極大的麻煩。
葉無塵並未掉入魏忠的言語陷阱之中,反問道:“段明傑可是魔修,我殺了他,有什麼問題嗎?難不成你認為青皇與血月教魔修進行勾結,暗中保護他們?”
“這……”
魏忠頓時感到棘手,被懟得說不出話來。
一般人麵對聖旨內容,哪裡敢生出反抗之心,更彆說當麵質疑內容的合理性了。
然葉無塵不一樣,他對於青州皇沒有任何的感覺,隻是一隅之地的小小皇權而已,放在整個滄瀾界的維度來看,也是上不台麵的小角色。
因此他早就做好了應對方式。
既讓自己占據大義,讓天下人挑不出毛病,又能避免被聖旨所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