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群臣吵吵嚷嚷,沒完沒了之際,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陡然響起,朱厚照直接帶人闖進大殿。
“你是何人,竟敢帶人擅闖......”
一名衣冠楚楚的官員指著朱厚照大聲怒喝,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劍封喉。
緩緩倒地的身體,還在流血的咽喉,難以置信的眼神,都說明了一個問題......
當出頭鳥是會死的!
殺一儆百的效果永遠是最好的,吵鬨的大殿登時鴉雀無聲,一眾大臣看著麵無表情收回長劍的劍一,心肝都在亂顫。
能夠站在這裡的,大多是世家門閥子弟,而世家門閥素來養尊處優,惡事沒少做,卻鮮少見血,故而在看到一個同僚被殺之後,都被嚇住了。
世家門閥子弟中少有的高手,號稱將家傳冰玄勁練到爐火純青,有望比肩三大宗師的宇文化及都像是焉了的花一樣,一言不發。
從劍一的身上,宇文化及感受到了濃烈的死亡危機,那快如閃電的一劍,他接不下。
宇文化及自負,但自負不代表愚蠢。
在明知敵人強到可怕的情況下,還要出言撩撥,那就是單純活膩了找死。
“你,你竟敢在朝堂上殺死朝廷命官,可知這是要誅九族的大罪。”
一名年逾六旬的老臣顫顫巍巍的指著朱厚照大喝道。
其出身極為不俗,乃是清河崔氏之嫡係,自覺家世顯赫,能夠震懾住天下人。
但很可惜,他太高估了自己,朱厚照何許人也,勢力比之清河崔氏還要龐大的文官集團都讓朱厚照給掀翻了,又豈會被他一個老朽給嚇唬住。
朱厚照挑了挑眉,給劍一使了個眼色,意思不言而喻。
他是來搞事的,又不是真打算給楊廣當忠臣良相,既然有人不想活了,他也沒必要客氣,肆無忌憚的亂整就是了。
得到朱厚照的命令,劍一長劍再度出鞘,一道奪目劍光一閃而過,而後,那名出自清河崔氏的老臣就死了。
直接被一劍劈成了兩半,鮮血飛濺,染紅了大殿,把一眾自詡清貴的世家官員嚇得尖叫連連。
“本座,中書令朱壽,諸位誰讚成,誰反對。”
劉瑾適時搬來一張太師椅,朱厚照大馬金刀的坐下,滿臉戲謔的看著眾人。
與被群臣無視的楊廣相比,他似乎更像是皇帝,掌生控死,生殺予奪。
當庭殺人,未經皇帝開口,自個兒就坐下了!
看著坐在太師椅上,姿態慵懶的朱厚照,群臣瞪大了眼睛,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他們下意識的看向楊廣,這就是你找來的中書令,似乎也沒把你放在眼裡。
楊廣的態度卻是讓他們大失所望。
端坐在龍椅上,楊廣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對朱厚照的囂張舉動,全都視之不見。
那可是他的神,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你是何人?是何來曆?”
太師楊素發話了,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神盯著朱厚照,仿佛能夠看穿人心,洞察一切。
本來他是不怎麼在意朱厚照這名忽然冒出來的中書令的,但劍一的驚豔表現又讓他多了幾分興趣。
他是一名修道者,神火上道臻至登峰造極之境,修為已是人間絕頂,可是他竟然在劍一身上感到了一絲威脅。
劍一尚且如此,能令劍一臣服的朱厚照想來也是不同凡響,隻是任他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一點朱厚照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