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收回各州的任務交給軍部,內閣六部諸多大臣亦無異議。
處理各朝融入本朝,就讓內閣六部忙得不可開交,已無多餘的精力插手各州之事。
見群臣無聲,朱厚照當即輕聲道:“今日朝會,便到此為止吧,退朝。”
話語聲落下,帶著朱啟元大步流星離去。
“對於外麵那些謠言,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父子並肩行走在宮道上,朱厚照意有所指的道。
朱啟元微微一笑道:“謠言止於智者,爹你相信我,就夠了!”
朱厚照譏笑道:“可惜,世上之人總是愚蠢者眾,而智者少,一件小小的事情,在陰謀者的手裡就能掀起滔天波瀾。”
眼神中綻放出一絲凜冽殺意,天地氣氛登時變得一片陰冷,仿若冰風呼嘯,寒冷徹骨。
“那些各朝遺臣,玩弄人心的手段確有一手,但,也是他們死路的開端。”
“記住了,跟那些文官打交道,不要輕信他們的鬼話,那就是一群不知所謂的流氓。”
“你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跟你耍流氓,你跟他們耍流氓,他們跟你講道理。”
“橫豎都是他們在鬨,你無需把他們看得太重,該殺則殺,該斬則斬。”
“天下之人多如繁星,不是缺了誰就不能運轉了,區區一群文官而已,妄想仗著一張嘴皮子肆意橫行,不過找死罷了。”
朱啟元臉皮抽抽,把文官形容成流氓,也就自己老爹有此霸氣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老爹是為他好,連忙應道:“兒子明白。”
文官不好對付,這點他自然知道,但他可是朱厚照的兒子,骨子裡就流著朱厚照的血,並不缺乏鐵腕手段。
這一次被造謠誣陷,就算朱厚照不出手,他也有自信能夠擺平,太武朝常務副皇帝的根基擺在那兒,隻要朱厚照不動他,就沒人能把他怎麼樣。
“待劉瑾他們幾個把造謠者找出來,你親自去監斬,以血立威,震懾宵小。”
朱厚照語露殺氣。
某些人以為朱啟元好欺負,那他就給朱啟元殺人立威的機會,讓某些心懷不軌之徒知道,他的兒子隻是少見血,不代表不會殺人。
他給朱啟元的定位是“靖武”,靖者,平也,即在他走後,把他遺留的隱患平定,穩固大明根基,做一個承平之君。
承平之君,不需要過多的殺戮,但適當的見血,也有利於朱啟元鞏固自身權威。
沒殺過人見過血的皇帝,是壓不住文武大臣的。
朱啟元明白朱厚照的意思,重重的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絲淩厲鋒芒。
自打擔任監國重任以來,他除了幫助朱厚照處理政務以外,鮮少動手開殺,以至於許多人都忘了一件事。
他,可是在江湖上混過的。
而混江湖的人,有幾個人手上是不沾血的?
白骨如山鳥驚飛,可歎江湖幾人回!
在波瀾詭譎的江湖,沒見過血的江湖客,都已淪為了白骨。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唯一的不同就是殺戮仍在延續。
石文義率領錦衣衛緹騎橫掃各朝,都快殺瘋了,無數參與揚州瘦馬生意的宗室,勳貴,官員,商人被查出,最終人間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