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的指尖重重點在確認鍵上,丹田突然傳來琉璃碎裂般的脆響。
八百畝靈田同時迸發月白色光華,夜影披風上的窟窿裡鑽出無數銀絲,將他殘缺的麵甲絞成齏粉。
"這是......道紋具象化?"玄風長老的拂塵啪嗒掉在地上,眼看著青年周身流轉的銀色紋路將魔氣巨網撕成流螢。
浩宇抹了把糊住眼睛的血,突然發現手裡的青玉葫蘆正在瘋狂震顫。
夜影發出非人的嘶吼,骨刀寸寸崩裂時帶起腥臭血雨。
沈逸踏著翻湧的稻浪淩空而起,右手虛握的月光凝成鐮刀形狀,收割般劃過敵方陣營。
那些被銀光掃中的魔修突然開始瘋狂抓撓自己咽喉,指縫裡鑽出嫩綠的稻秧。
靈韻的藥箱"砰"地彈開,九枚金針自動沒入沈逸周身大穴。
年輕醫師的手還按在浩宇滲血的繃帶上,聲音卻激動得發顫:"他在用靈植反哺的生機重塑經脈!"
"想逃?"沈逸咳著血笑出聲,左手五指猛然收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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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影剛要化作黑霧遁走,突然被地裡躥出的藤蔓纏住腳踝——那些藤條上竟結著糖漬梅子,爆開的酸霧將魔氣腐蝕得滋滋作響。
高瑤的霜月劍突然脫手飛出,在空中碎成三百片冰晶。
每一片都映著沈逸染血的身影,組成牢籠將夜影徹底封死。
玄風長老終於反應過來,咬破舌尖在虛空畫出赤金符咒:"乾坤借法,縛魔!"
當最後縷魔氣被月光草吞噬時,沈逸踉蹌著跌進熟悉的冷香裡。
高瑤的戰甲硌得他傷口生疼,卻不及心口翻湧的酸澀來得難受:"哭什麼...我這不是...還能給你編十個花環..."
"誰要你的破花環!"向來端莊的仙子竟爆了粗口,顫抖的指尖卻將愈傷咒捏成蝴蝶形狀。
靈韻的金針在沈逸體內發出琴弦般的嗡鳴,將潰散的靈力暫時縫合成網。
浩宇一瘸一拐地湊過來,沾著血汙的手掌攤開,露出半塊鴛鴦玉佩:"沈哥你什麼時候準備的聘...哎喲!"話沒說完就被靈韻用繃帶塞住了嘴。
夜影的元神囚在鳳凰木雕成的牢籠裡,玄風長老盯著那些流轉的銀色道紋,突然想起藏書閣某卷殘破典籍。
正要開口詢問,卻見沈逸掙紮著坐直身子,指尖凝出朵月光草按在籠柱上。
"蝕骨咒?"高瑤看清夜影元神裡盤踞的黑線,霜月劍的碎片立刻結成冰鏡。
沈逸悶哼著將靈力注入草葉,忽然轉頭對浩宇挑眉:"早上讓你醃的酸杏子呢?"
當裹著糖霜的果脯砸中夜影眉心時,魔修發出淒厲的哀嚎。
玄風長老看著那些隨咒文消融的冰晶,突然意識到沈逸早就參透了魔氣與靈植相克的規律——那些看似胡鬨的零嘴,竟都是破解禁製的藥引。
"魔界在蝕月淵屯兵三萬,七日後要發動"血月蝕天"計劃。"沈逸擦拭著高瑤劍穗上的裂痕,突然從夜影消散的元神裡抓出枚血色玉簡,"不過他們大概沒料到..."
靈韻的藥杵突然發出嗡鳴,玉簡表麵浮現出靈植仙會的冰晶徽記。
浩宇湊近細看時,發現圖案邊緣沾著星點泥土:"這怎麼像是從咱們靈田..."
沈逸的瞳孔驟然收縮,係統倉庫裡某枚沉寂三年的種子突然開始發熱。
他假裝整理染血的外袍,指尖悄悄拂過玉簡背麵——三瓣金蓮的暗紋在月光下轉瞬即逝,與神級種田係統啟動時的光芒如出一轍。
高瑤正要追問,忽然察覺沈逸的靈力波動異常平穩。
這個發現比方才的生死之戰更令她心悸,就像三年前青年渾身是血卻笑著說"種田的哪會輕易死掉"。
仙門弟子們開始清理戰場時,誰也沒注意有片半枯的竹簡從夜影殘袍裡滑落。
沈逸用鞋尖輕輕碾過簡上刻著的"靈植仙會"四字,忽然聞到熟悉的茶花香——與係統初次覺醒時,那個自稱接引使的白衣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當玄風長老捧著慶功宴請柬過來時,沈逸正對著月光草發呆。
高瑤看著他無意識摩挲腰間新換的鴛鴦玉佩,忽然發現青年耳後多了道銀色紋路——像稻穗,又像某種古老的封印。
仙門典籍記載的靈植仙會請柬懸浮在案頭時,沈逸的係統界麵突然彈出從未有過的翠綠色提示。
他伸手觸碰冰晶徽記的刹那,八百畝靈田同時響起破土聲,仿佛在應和某個跨越時空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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