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活。"沈逸咬碎舌尖,腥甜漫開的瞬間,木鋤重重砸向地麵。
青黑光芒如潮水般從鋤尖湧出,眨眼間在眾人四周鋪開半畝靈田。
荊棘藤裹著倒刺破地而出,瞬間織成密網;火焰花苞"劈啪"炸裂,赤焰如遊龍撲向黑衣人;最外圍的毒霧草舒展葉片,墨綠色瘴氣凝成實質的牆。
"好小子!"鐵牛的斧頭劈飛兩柄骨刃,轉頭看見瘋長的靈植,咧嘴笑出白牙,"前兒還說這破係統隻會種蘿卜,合著藏了這麼些殺招!"他掄起斧頭衝進戰團,斧風卷著荊棘藤,直接將兩個黑衣人掃進毒霧牆。
高瑤的劍始終護在沈逸身側。
她看著那些靈植精準避開自己人,卻像長了眼睛般絞碎黑衣人的攻勢,忽然想起半月前沈逸蹲在藥廬後山坡,對著剛發芽的荊棘藤念叨"這玩意兒要是能當刀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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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早就在準備——準備著保護他們。
靈風的光刃此時已凝成實體。
老者盯著那些隨著沈逸心意變換形態的靈植,眼底閃過一絲震撼:"這係統...竟能與天地靈機共鳴?"他揮刃斬落三道黑芒,轉頭對沈逸喊,"小友,那為首的紅衣人是金丹中期!"
沈逸的額頭沁出冷汗。
他能清晰感知到係統靈力如沙漏般流逝,可視線卻始終鎖在為首的紅衣人身上——那家夥的紅瞳裡浮著詭異的紋路,和玉佩上的"仙"字如出一轍。
"荊棘藤,絞喉。"他在識海默念。
最外圍的荊棘突然拔高十丈,藤蔓尖如鋼針,穿透兩個黑衣人後,直取紅衣人咽喉。
紅衣人慌忙揮劍格擋,卻不想火焰花的赤焰早順著藤蔓爬了上來,"轟"地將他連人帶劍燒出個焦黑窟窿。
"撤!"紅衣人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山林。
剩餘黑衣人如驚鳥般竄入密林,隻留下十七具焦黑的屍體。
鐵牛踹了腳最近的屍體,黑鬥篷下露出半截手臂——皮膚灰白,血管裡湧動著幽綠液體,像泡在毒湯裡的死魚。"奶奶的,這些玩意兒怕不是人?"他扯下自己的衣襟擦斧刃,血珠順著斧麵滴在屍體上,竟"滋啦"冒出青煙。
高瑤扶住樹乾喘氣,卻見沈逸半跪在地上,正用靈力溫養玉佩。
方才戰鬥時,玉佩吸收了不少靈植的生氣,此刻紋路裡的幽綠淡了些,卻浮現出若隱若現的山形圖。
"逸哥,這是..."她湊過去。
沈逸指尖輕觸山形圖,靈力如細流注入玉佩。
下一刻,幽綠光爆閃,眾人眼前浮現出一座被黑霧籠罩的山峰,山腳下刻著三個血字:"斷靈淵"。
"斷靈淵?"靈風的光刃突然劇烈震顫,"那是南域最凶險的絕地!
百年前一場大地震,把整座靈脈壓進了地縫,後來但凡靠近的修者...都沒活著出來。"
鐵牛撓了撓後腦勺:"合著這玉佩是張地圖?咱們要去斷靈淵?"
沈逸沒說話。
他望著玉佩裡的山形圖,想起瘋道士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他們在養...養個吃人的..."山風卷起他額前的碎發,月光下,他眼底的光比劍刃更亮。
高瑤伸手替他理了理亂發,指尖在他眉骨上輕輕一按:"我跟你去。"
鐵牛把斧頭往肩上一扛,露出標誌性的憨笑:"咱鐵家的漢子,最會扛事兒!"
靈風的光刃收斂成青霧,飄到沈逸身側:"斷靈淵的靈脈殘魂,或許能給你們指條路。"
遠處山林裡,幽綠光點又開始閃爍,比之前更多,更亮。
沈逸將玉佩收進懷中,木鋤往地上一杵。
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檢測到關鍵線索,是否開啟"探淵"任務?
獎勵:高階靈種1,靈力恢複丹5。"
"接。"他望著被幽綠籠罩的遠山,嘴角勾起抹痞氣的笑,"正好,老子種了三個月的"暴雷竹",也該試試炸山是啥滋味了。"
月光被陰雲遮住大半,眾人的影子在地上交疊成模糊的團。
斷靈淵的山形圖還在玉佩裡若隱若現,像隻藏在霧裡的眼睛,靜靜等著他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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