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呂師聖終於壓製住了內心的躁動,雙腳發力,直接騰空而起。
平靜的湖麵上,頓時泛起道道波紋,而躍至半空中的呂師聖,直接一個漂亮的翻身,穩穩的落在了小船之上。
聽到外麵的動靜,船篷裡的黃蓉和郭芙頓時臉色緋紅,想到剛才被呂師聖看到了不該看的,兩人就羞澀不已。
不過作為過來人的黃蓉,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
隻聽他朝外麵喊道:“聖兒,船篷裡有火爐,你快把濕衣服脫下來吧,當心著涼。”
呂師聖本想拒絕,可架不住黃蓉再三勸說,隻能把濕漉漉的外套脫了下來,遞進了船篷之中。
船篷裡的黃蓉母女二人,現在隻穿著身上的褻衣,接衣服的時候,難免春光外泄。
雖然隻有短短一瞬,卻也讓呂師聖大飽眼福。黃蓉白了他一眼後,就迅速拉上了布簾。
也許是剛剛經曆太多的事,呂師聖也不再像從前那般拘謹,反而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不過一道布簾隔絕了內外的春光,呂師聖也隻能悻悻搖頭,走到船頭坐下。
正當呂師聖想給自己找一些事情,轉移一下注意力的時候,突然看到船身一側,有一根長長的竹竿。
呂師聖好奇心起,一把抄過竹竿,卻發現上麵還纏著一根細線。
感情這還是一根魚竿啊,呂師聖再一仔細搜尋,果然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魚簍和抄網。
沒看出來這小小的魚船之上,真是什麼東西都有啊,真可謂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前世的自己作為釣魚愛好者,自然沒少擺弄漁具。眼前的這幅雖然沒有前世的那般精致,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簡陋,但對於一個愛好釣魚的人來說,隻要能把魚釣起便足夠了。
呂師聖嫻熟的擺弄起了漁具,雖然今生他沒怎麼玩過,可刻在靈魂深處的記憶,讓他的操作看起來是那麼絲滑。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呂師聖突然發現船上沒有餌料,他本想去船篷裡尋找一下,可一想到裡麵的黃蓉郭芙,可能還是衣不蔽體的樣子,他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過這也難不倒呂師聖,作為一個釣魚佬,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隻見他脫下長褲,隻留下一個四角短褲,一個猛子又重新紮向了湖底。反正衣服已經濕透,他也不介意再濕一次。
幾分鐘後,平靜的湖麵上,猛然探出一個頭來。這人正是先前鑽入湖底的呂師聖。
用胳膊抹了一把臉上的湖水後,呂師聖猛一用功,一個側翻,便落在了小船上。
而船篷中,聽到動靜郭芙,從布簾後探出了一個腦袋,好奇的問道:“聖哥哥你又在做什麼啊?”
這時呂師聖上身赤裸,八塊腹肌棱角分明,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還沒等呂師聖展示他的收獲時,郭芙猛然把頭縮了回去,並大叫道:“聖哥哥,你真是個流氓。”
聽到郭芙的大叫,呂師聖萬分不解,好像自己也沒做什麼啊!他仔細打量了一下自身,好像也沒露點啊!
不過呂師聖這時也來不及思考,現在對於釣魚佬來說,現在沒有什麼比釣魚更重要的事了。
隻見呂師聖把從湖裡抓著的東西,都放在了甲板之上,仔細一看,正是一顆顆河螺。
他熟練的拿起魚鉤,用明晃晃的鉤尖,往河螺身上一插,輕輕一拽,完整河螺肉便被他取了下來。
緊接著他又重複了幾次相同的動作,直到魚鉤上掛滿了河螺肉。
甩杆拋線一氣嗬成之後,呂師聖便穩穩的坐在了釣魚台上。
而船篷中的郭芙,卻是心亂如麻,臉上的紅暈依舊未完全退去。
一想到呂師聖幾乎赤裸的身軀,郭芙的心就砰砰直跳。
對於一個,相當於現代社會青春期發育的女孩來說,之前的一幕,給她的衝擊確實不小。
作為母親的黃蓉,自然看到了女兒的窘態,不過她也沒有當麵點破。她也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自然知道是什麼情況。
作為東邪黃藥師的女兒,黃蓉從來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大家閨秀。她雖然不像他的父親一樣離經叛道,狂放不羈。但她也對這個時代,程朱理學宣揚的那一套存天理滅人欲的觀念,嗤之以鼻。
雖然這些年嫁給郭靖,黃蓉的性格有所收斂,但她的本性卻依舊沒有改變。她依舊是那個聰明機智,靈活獨立,敢愛敢恨的俏黃蓉。
所以不管是對於呂師聖眼中的炙熱,還是女兒郭芙剛剛誕生的朦朧愛意,黃蓉都不會去阻止,去扼殺。
她認為隻要守好底線,正確引導,少男少女那種期期艾艾,單純、懵懂的情感萌芽,完全可以任由其生長。
半個時辰後,船篷內部。
“芙兒,你衣服已經完全乾透了,快穿上吧!”
黃蓉一連叫了幾遍,也沒見有人回應,就轉身朝郭芙看去。
隻見此時的郭芙,正在那發呆,臉上時不時還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黃蓉一看就知道,女兒這是情竇初開了,而且現在想的人,恐怕正是船篷外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