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下,晨霧氤氳。晶瑩的露珠綴滿山間草木,在初陽映照下折射出七彩光暈。
呂師聖牽著小龍女的手,緩步走出古墓。陽光灑在二人身上,映出一對璧人的身影。
小龍女一襲白衣如雪,眉目間卻多了幾分往日不曾有的嬌豔。她的唇瓣比山間最豔的朱果還要紅潤,肌膚透著瑩潤的光澤,眼波流轉間,儘是初為人婦的柔情。
“龍兒,累嗎?”呂師聖低聲問道,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掌心。
小龍女微微搖頭,耳尖卻泛起淡淡的粉色:“不累。”
二人相視一笑,卻在這時,前方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聖哥哥!”
郭芙第一個衝了過來,眼中滿是希冀。可當她聽到小龍女那一聲輕柔的"夫君"時,整個人如遭雷擊,僵在了原地。
“你們……”她的聲音發抖,“成親了?”
呂師聖坦然點頭:“三日前,我與龍兒已在古墓之中拜堂。”
“轟——”
郭芙腦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炸開了。她死死盯著二人交握的手,胸口劇烈起伏,指尖不自覺地摸向腰間的青乾劍。
“芙兒。”黃蓉一把按住女兒的手腕,目光卻緊鎖呂師聖,“聖兒,婚姻大事,豈能兒戲?你與芙兒有婚約在先,如今這般,將你父母置於何地?”
呂師聖神色微動。
父母——這兩個字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記憶深處的某道閘門。他眼前浮現出呂文煥夫婦慈愛的麵容,父親手把手教他射箭,母親在燈下為他縫製冬衣……
“師娘……”他忽然開口。
黃蓉渾身一震:“你……你叫我什麼?”
“師娘。”呂師聖神色平靜道:“十歲前的記憶,我已全部想起。”
黃蓉眼眶瞬間紅了:“好……好孩子。”她一把抓住呂師聖的手,“那你還記得芙兒嗎?小時候你總帶她去摘杏子……”
呂師聖微微頷首,目光悠遠似在追憶:“記得,那時師妹總愛拽著我的衣角,像條小尾巴似的跟著到處跑。”
郭芙眼中的淚終於落下。她死死咬著唇,鮮血從唇角滲出卻渾然不覺。十歲……那是他們情愫初生的年紀啊,他竟獨獨忘了這些。
“聖哥哥……”她哽咽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們的感情了嗎?”
呂師聖沉默片刻,輕歎一聲:“抱歉,在我的記憶中,你永遠是我最疼愛的師妹。”
“隻是師妹嗎?”
郭芙踉蹌後退兩步,突然笑了,笑得淒然:“沒關係……隻要你能恢複記憶,一定會想起來的……”
她轉向小龍女,眼中帶著倔強的敵意:“我不會放棄的。”
小龍女平靜地與她對視,忽然輕聲道:“我也不會放手。”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
這時,站在一旁的郭襄將一切儘收眼底。她歪著頭,目光在呂師聖和小龍女之間來回打量,忽然脆生生地開口:
“聖哥哥,你聽說過《相對論》嗎?”
一個熟悉的名字再一次出現在了呂師聖的腦海中,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表現的很激動。隻是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郭襄笑得天真無邪,背在身後的小手卻悄悄比了個"ok"的手勢——這是隻有現代人才懂的手勢。
呂師聖眼中精光一閃,嘴角微微揚起:“小丫頭,你很有趣。”
黃蓉疑惑地看著二人:“襄兒,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呀~”郭襄蹦蹦跳跳地跑到呂師聖身邊,仰起小臉,“聖哥哥,你要帶龍姐姐回襄陽嗎?”
呂師聖揉了揉她的發頂:“是啊,你要一起嗎?”
“要!”郭襄歡呼,趁機湊近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飛快道:“今晚子時,山腳鬆溪客棧的老槐樹下見——老鄉。”
呂師聖指尖微不可察地顫了顫。
最終,一行人決定明日啟程返回襄陽。
黃蓉看著女兒失魂落魄的模樣,心疼不已,卻也知道強求不得。至少,呂師聖願意回去見呂文煥夫婦,這就是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