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考核那日的上午,已經是日上三竿,李逍睜開眼看到同寢的勤學、勤練、勤習還在死睡。三人昨晚可是開心到飛起,一直在山崖之中狂喝到子時,內門弟子晚課完結,這才混在人群中回去了。
畢竟三人昨日的考核已是全部通過,而且還是少林寺方丈親自宣布的,十幾年了總算可以回家了,自是高興的不行。唯一有點遺憾的可能就是同寢的閩生不在場,不僅沒能一起見證一下三人在演武場上“大展神威”,收到方丈的肯定,完事之後,找閩生喝酒也是沒找到人。
說起來這事真怨不得李逍,李逍原本得知三人昨日考核,自是打算陪同的,畢竟大家也在一起住了半年左右,雖不是一路人但多少有些情誼。但是三人自忖自己是無法通過考核,為了保留自己最後一點麵子,堅決不肯讓李逍看到自己可能的醜態,甚至一大早起來親自目送著李逍下山去也。
李逍也是個實在人,他見三人一副話說絕,事做絕的架勢,索性忙自己的去了,本想著或許自己回來的得早,或許還能趕上那三人的考核,卻哪知自己拖了那麼久,回道山上時,那三人早就瀟灑去了。
於是乎同寢三人喝得大醉,李逍想著劍譜,四人次日都是睡過了頭。還好李逍有點心思,總算在早飯之前醒來了,沒有錯過早飯,否則李逍就要餓著肚子上場了,而且更要命的是李逍還是第十二場,這一天的最後一場,比完了少林才有晚飯吃。
簡單吃過了早飯,平複了一下心情,李逍便又來到了比試的場館,一眾弟子以及少林寺的諸位高僧也已經登場了。
本來作為最後一輪上場的李逍,可以不用這麼早等在這裡的,但是和自己比試的慧岸功夫如何,李逍並沒有底,為了穩妥起見李逍決定先來看看。按照慣例,內門弟子是輪替著上場的,慧岸在和自己比試之前,大概還有兩場比試,李逍可以先觀察一下。
巧的是早上一場就是慧岸出場,與之對戰的弟子是富安。富安也是一名世家弟子,聽說家境相當不錯,是河北路的一個官宦世家父母又與河北的大俠崔世英交往甚密,這個崔大俠就是少林子弟出身,富安也是從小耳濡目染,想來少林習武,在他七歲那年父母總算隨了他的願,將他送入少林寺習武,到今年已經是十一個年頭了。
李逍對這種原書中從未出現過的小角色從來都是不感冒的,加上富安雖是一個富家子弟,但是為人安靜,沉默寡言,沒有什麼不良的嗜好,李逍本不太可能認識,但是好在富安在習武上頗為刻苦於是李逍這個幾乎從早練到晚的人也自然對他有點印象。
其實富安不僅習武刻苦,他對佛理也很感興趣,隻可惜本人無論是在佛學還是在武學上均是資質平平,加上父母也不許,沒能拜入少林成為內門弟子。
慧岸對戰富安如果是正經開打結果自然是沒有懸念的,但是今日畢竟隻是考核。入場之後兩人均是赤手空拳,富安先進攻,出手用的便是自己最拿手的武學,少林擒拿術,顯然是希望一下子拿住慧岸,鎖定勝局。
但是以富安的身手怎麼可能抓得住慧岸,一連十幾招下來,富安連慧岸的衣角都沒有抓到,自己的身形就有些不穩了,出手也不像之前那般穩健,露出了破綻。
“擒拿術切忌亂了陣腳,你腳步淩亂了。”
說話之間,慧岸開始反攻,從李逍這邊看去,慧岸其實明明可以從正麵,一腳掃出,直攻富安的左腳,最差也能打亂富安的步伐,如果時機到位,下腳再重點富安接下來半年都要拄著拐杖了。
但是慧岸顯然沒打算下這麼重的手,隻是輕掃富安的左腳打亂他的步伐,然後趁機抓住富安的右手閃身至富安的身後,準備以一個標準的擒拿手法拿下富安。但是富安雖是天資平平,好在修煉認真,加上這擒拿的手法本就是他所擅長的,當下穩住了身形,右手運力掙開了慧岸,左手弗出逼著慧岸和自己又拉開了距離。
看到此處,李逍心中了然,這慧岸也是個走過場的,看起來並不會較什麼真,虧自己昨晚還那麼擔心。自己的場次是當天的最後一場,在這裡呆上一個下午實在無趣,不如先去翻一番那劍譜等到午時過了再來看一看。這說乾就乾啊,當下李逍就回到房內,又翻開了那本《九逍劍譜》又開始研究起來,時不時還拿著紙筆寫寫畫畫,同寢的其餘三個人則還是在呼呼大睡。
當一個人過於專注於一件事情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忘記時間,李逍這邊看邊寫邊畫,並沒有注意到到太陽早已從東邊偏向了西頭。還是那勤學一覺睡醒了,看了一下窗外感歎道:“今天是真的睡過頭了,太陽都到西邊了。”
再往房內一看,李逍正在桌麵上寫寫畫畫,便開口問道:“閩生,今日還沒到你考核嗎?”
李逍認真想著呢,聽到有人在背後說到考核,心道這下可能要糟了,自己搞不好錯過了考核。
趕緊撇下了劍譜向比武館跑去,原本比武館內沒有到李逍的考核,現在還是第十場,但隻見場上僅有兩人在,大家都在等著第三人,以為是都在等自己,急急忙忙的扒開前麵的眾人走到了台前,舉手道:“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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