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一邊念，一邊觀察著明澈的神色。
他這幾天已經了解過了，明澈是先天道體、悟道天心，屬於BUg級的存在，基本上功法一看就會，道法一點就通，當場就能給他反饋。
他現在念的可是穿越必備的打臉聖物《千字文》，多少玄幻小說功法都用的這個。
他要真是出言成真，這功法絕壁吊炸天！
那……那得值多少靈石啊！！
明澈的記性一向很好，丹宗的修行功法、神通秘術，又或者是再複雜的丹方，基本上隻要看一遍，他就記住了，學會了。
所以。
他以前學習功法的時候，都不怎麼認真。
可這一次，他非常認真。
生怕漏了一點。
可是。
通天大大念得這些，他怎麼都聽不懂。
不是字麵意思的聽不懂，這些文字的意思很簡單、好理解，可作為功法，他卻沒有一絲領悟。
就像是一篇……
萬事萬物如何運作的啟蒙講解？
不對！
通天大大傳授的必定是絕世功法，怎麼可能是啟蒙講解。
一定是他領悟的不夠！
林然越看，越覺得小團子神色不對。
明顯。
他根本不是什麼出言成真，就是純粹的碰巧了。
這還真是……夠巧的。
哎！
賣功法一夜爆靈石的夢想破滅了。
林然暗暗歎了口氣，轉口道：“此乃上半部功法，你回去好好感悟一下，不過這功法比較深奧，就算你不能感悟也無需介懷。”
明澈抬起了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林然。
“林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笨了？”
林然：……
他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也不是。”
林然安慰道：“或許是……你還小，以後就懂了。”
明澈：……
這還不是在說他笨！
看到明澈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林然趕緊轉移話題：“明澈啊，你是不是很久沒開爐煉丹了？”
明澈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
他掰著手指頭，小眉頭皺了起來：“也沒很久，也就還不到一個月……”
林然語重心長地說道：“都快一個月了，很久了，明澈啊，這煉丹一定要勤練、苦練，不煉上幾爐廢丹，怎麼成為真正的煉丹師？”
明澈歪著腦袋，小臉上寫滿了疑惑：“可林大哥你之前不是說，煉丹不成功是因為丹方和控火術的問題嗎？和煉丹有什麼關係？”
“而且三品以下的丹藥我都會煉製了啊，不會煉出廢丹的。”
林然：……
仿若多年前的一顆子彈正中眉心。
哎！
誰讓他當年無知！
“當然不是，雖然這煉丹和丹方、控火術有很大的關係，但並不是說煉丹師不需要多練習，所謂溫故而知新，就算你全部掌握了，也要反複學習。”
“隻有如此，你才能走出獨屬於自己的丹道。”
眼看著明澈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林然話鋒一轉道：“也或許在煉製丹藥的過程中，你會對這篇功法有更深的理解。”
明澈眼神一亮：“林大哥，我現在就立刻去煉丹。”
華聖就有專門的丹室，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回宗門，直接去蹭大師姐的丹爐就好了。
明澈剛準備走，就被林然給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