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洲。
一座無名山的山腳下,坐落著一座書院,書院的大門由古樸的原木打造,歲月的侵蝕讓其紋理愈發深沉,門上高懸的牌匾。
上書“鬆陽書院”四個大字。
整個書院莊嚴肅穆。
講堂內,一個個身穿儒衫的書生坐在書案前,搖頭晃腦的吟誦著。
“耕者,餒在其中也;學者,祿在其中也。”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弟子入則孝,出則弟,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
“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書院一側的閣樓中,擺滿了經史子集,陽光穿透木窗照在書架上,為這些陳舊的古籍鍍上了一層金輝。
旁邊,一位銀發老者手持毛筆,仔細地抒寫著。
神情專注,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
忽然。
李向儒、何明煦、馮和頌快步走了進來,一個個哭唧唧地抱怨了起來。
“院長,你這次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院長,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這次你必須得出麵,以正學風!”
“院長,我們被人欺負事小,可那賊禿竟然玷汙先賢語錄,我們絕對不能饒過他!”
老者放下毛筆,看向三人。
頓時,眉頭一皺。
“成何體統!我平素如何教誨你們?禮義之始,在於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你們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拋諸腦後了?”
三人齊齊後退一步,行了一禮,齊聲道:
“學生知錯。”
鬆文青微微點頭:“究竟發生何事?細細道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就將事情說明白了。
“啪!”
鬆文青猛地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勃然大怒。
“你們為何不將此子拿下,以正視聽?”
“吾……”
李向儒麵色難看:“此人不知施展何種手段,我等力有不逮,難以匹敵。”
鬆文青壓著怒氣,繼續問道:
“此子究竟是何人?”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犯難。
這,他們哪來得及問啊!
最後,還是何明煦硬著頭皮上前道:“此事發生的太快,我等未來得及探查此人姓名,但此人定與修仙職業技術學院脫不了乾係。”
“修仙職業技術學院?”
鬆文青滿眼疑惑。
馮和頌解釋道:“我們從其他宗門聽聞,有人準備創辦修仙職業技術學院,且設‘精英班’,還說隻要花靈石即可購課修習。”
“吾輩修學,意在修身養性、進德修業,辦學之道,焉能如商賈般唯利是圖,儘顯市儈之態?”
“我們三人前往探查,未料卻遭人欺辱。”
“啪!”
鬆文青又是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脖子都氣紅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若老夫不出麵,豈真以為吾儒家無人乎!”
……
三天的考核時間一晃而過。
考核一結束。
林然就把吳澤瑞扔進了實驗室,畢竟,吸收了這麼多的氣運,運氣爆棚。
這不用在實驗上,簡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