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政原本想問祁凰當年為何不解釋清楚，可想到祁凰的身份，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彆說幾位前輩不可能相信一個魔族的話。
就是他們，即便知道魔君祁凰就是神獸朱雀，可若非有鬆文青和撫仙湖之事，若非他們處於絕對的弱勢，他們也是萬死不能信的。
他們一定會認為，這是魔族挑撥的陰謀。
所以。
說與不說根本不重要。
這時。
祁凰眸光微斂。
“我會找機會促成你們和魔族聯手……”
“不行！”
厲九臉色驟變，縱然體內法則之力的侵蝕如同刀割，但他依舊聲色俱厲道“我們人族就是全部戰死，也絕不可能和魔族聯手！”
不止是厲九，其他人的臉色也隨之嚴肅而凝重。
他們可以和妖族結盟聯手。
但人族和魔族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讓他們和魔族聯手。
絕無可能！
“你們有選擇？”
祁凰麵無表情地看著眾人。
雖然這一次，她沒有和那人直接對峙，可她明顯地感覺到，那人比千年前更強了。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無論是千年前，還是五千年前，還是更久遠……每一次戰爭都有他的影子，我不知道他為何挑起戰爭。”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後手，我隻能告訴你們，一個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去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更何況是這麼多次。”
“你們可以繼續和魔族對峙，就算人族死光了也無所謂，對我而言，無論這個世界是人族統治，還是魔族統治，都沒有任何區彆。”
“你們自己考慮清楚，究竟是戰，還是聯手。”
祁凰抬手收回神域。
其實她一開始也並不知道這麼多，而是因為上次和白虎真君坦誠，他們才推測出這麼多信息。
這也是白虎真君沒有再繼續阻止她的原因。
按照他們的推測。
那個人會再次挑起人魔之戰，這也是釣出那個人的最好辦法。
所以，他們必須要保證在那個人的謀劃成功之前，將人魔兩族掌控在自己的手裡，所以她才會給安虞機會，讓魔族提前解封。
她也篤定。
無論人魔是戰是和，那個人必然會現身。
“魔族……”
祁凰眸光一凜。
掌握先機的想法確實沒有錯，可如果那個人也是這麼想，那麼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甚至。
她的每一步都在那個人的計劃之內……
祁凰臉色陡然一變。
掠身而去。
祁凰走了，仿佛將所有的聲音全部帶走。
卓政幾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沒有資格。
沒有選擇。
明明他們已經合道，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一刻，卓政，厲九，花不贏，韓清林，猿無極四人一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卓政更是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們調查來調查去，到底有什麼意義？
就算找到真相。
他們也根本沒有能力應對。
難道真的隻有和魔族聯手這一條出路？
可這條路。
人族如何能接受啊？！！
徐洪文就像是傻了一樣癱坐在地上，他之前還覺得通天教主的縱深防禦體係再強，也比不上一位真正的仙尊坐鎮，這轉眼，喬掌門就死了。
甚至連幾位仙尊聯手，都不是魔君祁凰的對手。
還有他們竟然說那個人是道元宗開宗之祖。
道元宗可是修行界的領頭人。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忽然。
徐洪文猛地轉頭看向幾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