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中,眾人神情惶恐的看著許觀、江平和楊衛。
“這個魔祖羅睺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你們是騙子,對!一定是騙子,你們哄騙我們跟天宮作對,對你們究竟有什麼好處?!!”
“……”
眾人群情激憤,聲勢滔滔,好似要將許觀三人一口給吞了。
許觀知道。
這些人不是不相信。
相反。
他們信了。
這是人在極端恐懼下的一種表現,現在這件事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承受範圍,他們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所以才會拚了命的否定和拒絕。
許觀沒有解釋,而是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眾人都被許觀的動作嚇了一跳,但很快,他們就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隻見。
那有些黝黑的肌膚上,一道道疤痕縱橫交錯。
有的細長如蛇,蜿蜒爬過手臂;有的寬闊似壑,橫跨後背。
這些疤痕就像是在生死邊緣徘徊留下的勳章,在向他們證明那一場戰爭的真實性。
“知道我為什麼留下這些疤嗎?”
許觀麵色嚴肅地看著眾人,朗聲道:“我留著這些疤痕不是為了向你們證明什麼,而是在提醒我自己!”
“我能活下來,不是因為我的實力有多強,也不是我足夠幸運。”
“魔祖羅睺說那些堆成小山的屍體,錯!那不是屍體,而是我們的同伴,是我們的同行者,是我們的英雄,拯救整個世界的英雄!”
“正因為有千千萬萬的人前赴後繼,我才有機會活下來,站在你們麵前。”
這時,江平和楊衛一人上前一步。
同時脫掉了上衣。
和許觀一樣,他們身上也留著這些疤痕。
以這個世界的科技發達程度,就算是缺胳膊少腿,也完全可以接上。
更彆說隻是一些疤痕。
隻要有靈石,隨時都可以祛除。
可他們沒有這麼做。
他們並不是以這些疤痕引以為傲,而是為了提醒自己,同時也是為了紀念那些死去的同伴。
眾人目光劇烈的顫動著。
英雄!
這個詞好陌生。
在他們的生活中,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願意為了保護他們去死的人。
許觀的目光緩緩從眾人臉上掃過。
將眾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裡,然後,再次開口道:“同誌們,你們之前問我,這執法司可是魔教的執法司,是否和兩大財團的執法隊一樣?”
“現在我想要告訴你們,不!不一樣!”
“執法司不是魔教的執法司,也不是魔域的執法司。”
“執法司是獨立於所有門派、集團、財團之外,最公正公平的存在,執法司要做的就是用法懲治不法,用法約束人心中的惡。”
“我們要做的,就是幫助千千萬萬像我們一樣的底層人站起來,守護好自己的家園,不被他人破壞。”
“我們不逞英雄,也不做英雄。”
“我們隻為世間公正!”
“我們維護世間安全!”
“這,就是執法司存在的意義!”
當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瞬間,許觀清晰地感覺到泥丸宮內,由法、術、勢形成的三點亮光,驟然光芒大盛,四周的靈氣瘋狂的朝著許觀集中。
衝刷著他的身體。
楊衛和江平臉色同時一變,心提到了嗓子眼。
放在其他時候,他們都不用擔心,可各大集團的人馬就在山巔。
要是被發現。
他們就完了!
周圍的眾人怔怔地望著許觀,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證一位真人的誕生。
但。
隨著周圍的靈氣越來越多,動靜也越來越大。
他們還是反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