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齒鄭局長的行徑,不過一想到每偵破一起懸案,就可以換來10輛警車和1個民警,眾人都激動的心臟怦怦亂跳。
就在眾人激動不已的時候,付夏樂的電話響了起來。
一看打來電話的是莊海,付夏樂的呼吸頓時一緊。
他分管著整個臨海市局的刑偵工作,是莊海的直係領導。
今天下午開會前,他就得到消息,莊海讓刑警二大隊分管檔案的曹星星,影印臨海懸案的檔案資料。
沒想到這才過去多長時間,莊海就有所收獲了嗎?
付夏樂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莊海的聲音。
莊海將他盯著林百萬的案件,沒有發現有用線索,所以去找馬興梅核實情況,發現靜心寺裡的神像有問題,從中發現枯骨的事情簡單的彙報了一遍。
“什麼!保護好現場!我馬上到!”付夏樂掛斷電話。
一旁的眾人,在電話裡聽到是莊海的聲音,內心中早已是急不可耐,一個個滿臉求知欲的看向了付夏樂。
“是小莊打來的電話,林百萬失蹤案有眉目了!在林百萬遺孀馬興梅的私人廟宇的神像裡麵,發現了人類的遺骸,現在正在核實死者的身份。”付夏樂說。
他話音一落,現場的眾人如遭雷擊,心中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林百萬失蹤案,已經是三十多年的懸案了,這三十多年來,臨海市局換了七八任領導,一批又一批的年輕乾警,躊躇滿誌的接觸此案,再到頹然放棄,這起案件已然成為了臨海市公安心中的夢魘。
本以為再也沒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沒想到莊海這才接手多長時間,就已經發現了死者的遺骸。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震撼之餘,都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尤其是鄭局長心中的震撼,已經無以複加。
二十年前,他從警校畢業後,分配到臨海市局,成為了基層刑警隊的一員。
當年他師父老孟被抽調到林百萬失蹤案的案件清底小組時,他跟在後麵打過下手。
林百萬的人際關係錯綜複雜,而且活動軌跡也沒有規律,警方圍繞著他失蹤案,前前後後調查了半年之久,甚至連他是否死亡都沒辦法確認。案件隨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五年前升任臨海市公安局局長,林百萬失蹤案再次湧上了他心頭,就好像此前那些前任局長一樣,他同樣是按部就班的組建了案件清底小組,結果仍舊是一無所獲。
按照公安局長五年後必須調離的規矩,下個季度,他就要退居二線了,本以為這起案件再也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沒想到莊海竟然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
雖然隻是初步查找到屍體,甚至死者的身份還沒有確認,但是鄭局長深信,以莊海的能力,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偵破這起案件。
“如果小莊連林百萬的這起案件都可以解決,其他幾起懸案,對他來說應該也不在話下。如果臨海分局,可以在我的帶領下,偵破所有的懸案,在這次省廳比賽中拔得頭籌,或許我不用退居二線,去當什麼狗屁調研員,而是能更進一步。”想到這裡,鄭局長的心臟激動的怦怦亂跳。
他倏地下站起身來:“我們還愣著乾什麼!趕緊去現場看看!不對,是指導工作!”
“可是顧局,待會你還要參加省廳的保密教育學習會。”賈全說。
“老賈啊!你也知道的,林百萬這個案子,我盯了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眉目,我得到現場坐鎮,幫小莊協調工作不是。這個教育會,要不你就辛苦一下!”鄭局長笑著商量道。
他的笑容落在賈全的眼裡,就跟黃鼠狼給雞拜年似的不懷好意。
賈全恨不得想抽自己一嘴巴。
好端端的,自己怎麼就這麼喜歡多嘴。
對於一個老公安來說,沒有什麼事情,能比一起懸案在麵前告破,更激動人心的了。
鄭局長、夏彬他們嗷嗷叫著,嘴裡說的是也去指導工作,其實分明是想去看熱鬨,一想到自己要留在市局開會,他們去命案現場看熱鬨,他就感覺心裡跟貓抓似的。
不過現在已經被鄭局長架在了台上,說什麼都晚了。
隻好無奈的歎口氣答應了。
鄭局長、夏彬他們,眉開眼笑的,連忙喊上司機,驅車前往現場。
此時,遠在數十公裡開外的靜心寺內。
隨著衛誠的不斷清理,小鬼雕像裡的屍骨緩緩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在馬瀚文眼裡,母親馬興梅是一個吃齋念佛,掃地恐傷螻蟻命的佛教徒,為了以表誠心,她獨自出資修建廟宇,更是親手堆砌了一座座佛像每日供奉,沒想到這裡麵竟然掩藏著人類的屍骨。
饒是他在商海摸爬滾打多年,心態已經不是常人可以比擬。
但是一想到母親竟然是殺人凶手。
馬瀚文再也承受不住打擊,癱倒在地,臉色慘白,嘴唇不受控製的哆嗦著。
“這……這不是真的!我媽這些年吃齋念佛,她連一隻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是殺人犯,一定是你們搞錯了!不知道是誰把屍體藏在這些泥像裡麵,想要栽贓嫁禍給我媽!”馬瀚文情緒激動的道。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莊海直接無視了馬瀚文,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剛清理出來的屍骨上。
兩具慘白色的骸骨,被衛誠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地上。
“不對,這……這明明應該是一男一女才對,為……為什麼兩具全是男人的骸骨?”秦風疑惑道。
莊海的眉頭皺了起來。
當小黑通過嗅覺發現了泥像裡麵有問題後,他本以為會挖出林百萬和他的情婦小月的屍骨,現在竟然挖出來兩個男人的屍骸,他倆究竟是誰?
“小黑,將寺廟所有的地方都搜尋一遍,不要有遺漏的地方。”莊海命令道。
“汪汪……”小黑興奮的嚎叫了幾聲後,甩著尾巴衝到了一旁的雕像旁,挨個的聞了起來。
衛誠蹲在屍骨旁,一麵拍照,一麵細心的記錄著。
“有什麼發現嗎?”莊海問。
“透過死者的牙齒磨損程度來看,左手邊的這個男性,應該在四十多歲左右,右手邊的這個年齡應該在五十歲左右。他倆的屍骨上麵沒有看到明顯的傷痕,所以死因暫時無法判斷。”衛誠說道。
“提取一下兩人的dna數據,我需要知道他倆的具體身份。”莊海吩咐道。
“好的莊隊!”衛誠點頭答應。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寺院後麵傳來一聲驚呼。
李正康:“你要乾什麼!我命令你趕緊把手裡的刀扔掉!”
“不好!她要自殺!快阻止她!”常健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