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你彆問】
“我不問也猜得到！”
他踩著邊緣的管道一點點往前走，鏈條掛著腰側，鋼棍挽在胳膊裡，走一步掃一眼，不是提防人，是在防禦那些隨時可能衝出來的怪。
才走了不到十五米，前頭牆壁上有一塊鼓起的地方突然往下掉皮，露出來的不是鋼板，是一塊像肉的玩意。
那玩意動了。
“又一隻？”
他反手鏈條甩過去，那玩意還沒完全從牆裡鑽出來，腦袋先砸回去。
他順勢一腳踩在那邊緣，鋼棍橫著砸下去。
地板震了兩下。
“掠！”
【+0.6】
【你現在強化數值：132.5】
【仍維持穩定狀態】
“你彆老給我報穩定狀態，我又不是空調！”
【我隻是播報】
“……”
秦雲繞過那團肉堆往下走，剛走兩步，前方傳來兩聲悶響，像是有東西撞金屬。
不是爆炸，是扛著撞的那種。
他腳步一頓，抬頭，通道儘頭亮了一下。
那不是光，是反光。
“誰？”
沒人回。
話剛落，反光那頭突然鑽出一堆碎鐵塊，有一塊像是扔過來的。
他身體一側，那塊鐵砸在他身後牆上，掉地上還彈了兩下。
“係統！”
“是人？”
【是】
【不過……精神波動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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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瘋子？”
【跟你差不多】
“少廢話！”
“我現在理智著呢！”
他順著聲音那邊走過去，還沒靠近，一隻人影從左側跳出來。
秦雲鏈條已經展開，對方卻沒動。
兩人對視兩秒。
“你是秦雲？”
那人開口，聲音帶著喘，不穩，還帶點破音。
“你是誰？”
“獵人聯盟內務組，特調代號‘觀測員’！”
“我是不是你要觀察的那個！”
“你是！”
“你怎麼確定我是呢？”
“因為你還活著，有研究和觀測的價值！”
秦雲沒回話。
那男人緩了兩步，往邊上一靠，靠著牆。
“其實，我從進來就一直在找你！”
“你是被列為暗區‘變數源點’的那個獵人吧！”
“你身上那個……天賦，很奇特！”
“組織讓我把它帶出去！”
“你動一下試試！”
“我隻是帶走信息！”
“我說了你動一下你試試！”
那人眼神一沉，但還真沒敢動。
“我不和你打！”
“我知道打不過！”
“我隻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你們內務組的，都這麼……識趣？”
“不是！”
“是我隻剩一個人了！”
“你那套強化，已經超出了a級標準，聯盟裡有半數執掌都在討論你！”
“那你繼續說！”
“你是一個完美實驗體！”
“你不是正常人！”
秦雲眼神冷了。
“你再說一遍？”
那人咬了咬牙。
“我隻是說實話而已！”
“那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死定了！”
“我最後一個任務，就是在你完成強化之前，把數據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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