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所長跟霍南勳說:“現在的情況是,盧清悠有不在場的證人。
她的科室主任說,值班坐診的醫生如果有急事要離開醫院,是要跟他請假的。但是盧清悠今天上午沒有請過假。
她醫院的同事也說,沒看她離開過。
衛萍的丈夫說,衛萍之前跟弟妹發生過一些誤會,衛萍對她說過一些很過分的話,所以弟妹懷恨在心,是有動機的。
還有就是,小耿的證詞對弟妹也非常不利。”
霍南勳目光冷沉,沒說話。
徐所長又說:“跟盧清悠對比,弟妹一個證人都沒有。”
霍南勳:“五金店的人呢?”
徐所長眉頭緊鎖:“衛萍墜樓的地點,正好拐了個彎兒,已經離開了五金店附近那一溜商鋪的視線範圍,那邊路上,當時沒有彆人。”
霍南勳沉默片刻,說:“我去跟紅纓聊一聊,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突破點。”
夏紅纓被關在一個單間,裡麵雖然簡陋,但是沒有黴味兒,還挺乾淨。
看到霍南勳,夏紅纓忍不住眼眶一紅:“霍南勳,我是被冤枉的!是盧清悠!把王丹媽媽推下來的人是盧清悠!”
霍南勳將她摟在懷裡:“我當然知道,彆急。”
夏紅纓掐著他的腰:“她真是太壞了!她不但把人從那麼高的地方推下來,她還偽造事實冤枉我!”
霍南勳安慰了她一陣,又將徐所長掌握的情況都跟她說了,問她:“她現在有好些證人,可是你一個也沒有。
你好好回想一下,有沒有什麼環節可以找到個證人為你作證?”
夏紅纓仔細回想了,說:“我離開五金店,到回去喊他們幫忙,頂多三四分鐘。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我怎麼可能爬上那麼高的台階,跟衛萍發生爭吵,又把她推下來,還回去喊他們幫忙?
我覺得,隻要五金店的餘老板肯證明,我離開又回去的時間很短,基本上就可以洗清我的嫌疑了。”
霍南勳點頭:“我跟派出所的人去實地勘察一下,你先留在這邊,免得她的家屬來找你麻煩。”
夏紅纓:“好。”
事不宜遲,霍南勳就要離開,夏紅纓心裡莫名不安,叫道:“霍南勳!”
霍南勳回頭:“嗯?”
夏紅纓:“如果我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是不是就要坐牢呀?”
霍南勳回答:“有我在,你放心。我一定會還你清白。”
夏紅纓心裡稍安。
霍南勳和徐所長他們一起,去了事發現場。
霍南勳計時試了一下,從五金店出來,爬上去,再馬不停蹄地回去,用正常的行走速度,需要7分鐘。
如果五金店的人能證明,夏紅纓離開到回去的時間的確非常短,隻有三四分鐘,那的確可以作為強有力的證據支撐。
但是沒想到,當他們去找五金店老板的時候,他卻一臉迷糊,說他根本沒注意,夏紅纓走了有多長時間。
倒是那個夥計小耿,很肯定地說,她離開了有一刻鐘。
問他為什麼那麼肯定,他說,因為那天他有個重要的客戶,約好在9:30來,所以接近9:30那一陣,他就總看表。
他清楚地記得,夏紅纓走的時候是9:00,回去找他們幫忙的時候是9:15。
如果是一刻鐘,這個證詞不但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更加對夏紅纓不利。
霍南勳看了幾眼那個小耿,什麼都沒說,回去了。
……
傍晚。
徐所長到約定的地方跟霍南勳見麵。
去的路上見到了強子,不由多看了兩眼。
霍南勳在那兒等他,徐所長問:“剛剛,梁輝手下那個混混強子,往這邊走過去,你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