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掐滅野心_哎!天道推著你發展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96章 掐滅野心(1 / 2)

入夜後禦書房的燭火在風欞間明明滅滅,將案頭金鑲玉鎮紙壓著的奏書映出粼粼光紋。九皇子指尖摩挲著奏疏邊緣,墨香混著龍涎香在暖閣裡洇開,忽聽得簷角鐵馬輕響——暗衛首領如夜梟般落地,玄色勁裝沾著未化的春露,在青磚上洇開小片陰影。

“殿下,三位皇子與皇後一黨已備妥明日早朝。”暗衛單膝觸地,聲線壓低如淬了冰的刃,“守衛輪崗時將抽走三成羽林衛,同時卯時三刻有個宮門會提前離開到時哪裡會無人駐防。內應是禦膳房管事趙全,擬以送膳食為名開宮門,引五千私兵入城。”

案上燭花“劈啪”爆開,九皇子抬眼時,琥珀色瞳仁裡晃著跳動的火光。他放下奏疏,指節叩了叩紫檀桌麵,倒像是在給漏壺打拍子:“五千人...倒看得起我。”話音未落,忽然低笑出聲,指尖掠過鎮紙蟠龍紋路,“早朝?他們當金鑾殿是屠豬場麼?”

暗衛首領喉結微動,餘光瞥見案頭攤開的古書,書頁停在“夫欲盛則費廣,費廣則賦重,賦重則民愁,民愁則國危,國危則君喪”那頁——墨跡新得能洇開紙紋,顯然是今夜新批。

“名單要詳儘。”九皇子忽然起身,玄色廣袖掃過硯台,濃墨在宣紙上洇出枯筆般的紋路,“從宮門守衛到禦膳房雜役,但凡碰過這事的,一個字——”他頓了頓,指腹碾過燭芯,火苗驟然拔高,在眼尾燙出金紅的弧光,“都要留在簿子上。”

“是。”暗衛首領叩首時,瞥見九皇子腰間玉佩——羊脂白玉雕著北鬥七星,正是調動暗衛的令牌。

待暗衛身影沒入廊下陰影,九皇子才走到窗前。望向天空的繁星“五千人...倒要看看,他們的刀快,還是我的劍利。”遠處更鼓敲過四聲,他忽然低笑,聲線裡淬了冰碴般的涼,“卯時三刻...倒真是個好時辰。”

轉身時,燭火被風卷得驟亮,將禦案後屏風上的《山河社稷圖》照得清晰——西境雪山皚皚,東海波濤滾滾,而皇城居中,像塊含在齒間的琥珀。九皇子執起狼毫,在奏疏空白處一筆揮就:“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末筆鉤住“流”字最後一點,像勾住了某根命運的絲線。

九皇子踏出禦書房時。夜裡月光薄如蟬翼,卻將他肩頭龍紋繡章照得棱角分明,像淬了冰的鎏金刃。他沿著九曲遊廊疾行,腰間玉佩撞擊著玉帶銙,發出清越聲響,驚起簷下宿鳥,撲棱棱掠過琉璃瓦,在夜空中劃出幾道暗影。

母妃所居的宮殿燈火未熄,鎏金獸首門環還凝著暖意。九皇子掀簾而入時,正見清羽跪坐在案前,素白指尖捏著茶盞,與母妃相對而飲。案上博山爐飄著沉水香,煙縷繞過翡翠屏風,將母妃鬢邊珍珠步搖映得朦朧——她穿一身月白錦袍,乍一看越來越像十六歲的模樣。

“給母妃請安。”九皇子單膝觸地,聲音放軟幾分。母妃抬眸,目光掠過他眉間微蹙的紋路,忽然輕笑:“可是那幾位等不及要掀棋盤了?”清羽指尖一顫,茶盞在盞托上輕響,如驚破一汪春水。

九皇子直起身子,望向清羽:“玄風他們該知道了吧?勞煩清羽姑姑跑一趟,請五位前輩來議事。”清羽領命時,袖中玉佩晃出半角——青玉雕著展翅玄鳥,正是天境六衛的信物。待她身影消失在回廊儘頭,九皇子才在母妃下首落座,指尖撫過案上《玄經》,書頁間夾著半朵乾花,是他七歲時摘給母妃的春日海棠。

“母妃,明日早朝恐生變故。”他聲音低沉,如舊劍入鞘,“請您先去陛下閉關的宮殿,君賢先生在那裡鎮守,足可護您周全。”母妃聞言挑眉,銀鐲輕叩案幾:“你倒舍得讓我躲清淨?”話音未落,卻見九皇子眼底掠過暗湧,如北境冰川下的激流,便知他已謀定乾坤,遂放下茶盞,輕輕頷首。

簷角銅鈴忽然急響,六道黑影如夜蝶穿花,自天窗翩然落地。為首的玄風一身白袍,是那白淨書生,又有點仙風道骨的滄桑感。

“見過殿下。”玄風抱拳,聲如洪鐘。九皇子起身還禮,目光掃過六人:“明日卯時三刻,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與皇後一黨將引五千私兵入宮,內應是禦膳房管事趙全。”他頓了頓,指尖劃過腰間北鬥玉佩,“母妃需暫到陛下閉關的宮殿,清羽姑姑也同去。玄風前輩率四位前輩,於禦政殿前後途設伏,務必要將五千人困在宮牆之內。”

“五千螻蟻,也敢窺伺天家?”左手上的握著八麵漢劍,右手指尖輕撫劍柄,“殿下放心一個都跑不了”玄風說道。

“勞煩各位前輩了。”九皇子再次抱拳,“待明日早朝之後,我自當親捧慶功酒,敬各位護國安邦之勳。”玄風等人轟然應諾,身影如夜霧般散去,唯有博山爐中沉香未儘,煙縷嫋嫋,在月光裡織就一張細密的網,將整座皇宮籠罩其中。

安排完後出得母妃的宮殿,東方已現魚肚白。九皇子望著天際漸隱的星子,便又回到禦書房,看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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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私兵?且看他們,如何撞碎在天境的劍刃上,成為我棋盤上,最鮮活的注腳。”

早朝時分,九皇子從宮殿後門步入朝堂。殿內燭火搖曳,文武百官已按品階站好,袍袖間傳來細碎的議論聲。他緩步走上台階,鎏金龍椅在晨光中泛著冷光,坐下時聽見自己心跳聲混著廊外更鼓,咚咚作響。

“有稟起奏,無事退朝——”公公尖細的嗓音劃破寂靜。九皇子抬眼望去,隻見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依次跨過門檻。四皇子腰間玉佩隨步伐輕晃,正是皇後賜的羊脂玉;五皇子手按劍柄,指節因用力泛白;六皇子眼神躲閃,卻在瞥見龍椅時猛地抬頭,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臣等有本奏!”四皇子越眾而出,聲音比往常高了幾分。九皇子挑眉,指尖摩挲著龍椅扶手雕花,看他們像熱鍋上的螞蟻般忙活著,心裡冷笑:且看你們能鬨出什麼花樣。

殿外忽然傳來異動,像是盔甲摩擦聲。六皇子嘴角揚起得意,五皇子按劍的手又緊了緊。九皇子卻穩如泰山,目光掃過階下官員——有的低頭裝聾作啞,有的攥緊笏板,唯有幾位老臣皺著眉往殿外張望。

“陛下不在,這江山該換個人坐了!”四皇子突然拔劍,劍光映得他眼角通紅。百官驚呼後退,卻見九皇子緩緩起身。

“哦?換誰呢?”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像冰錐紮進眾人耳膜。殿外突然響起金鐵交鳴之聲,喊殺聲由遠及近,卻在靠近殿門時戛然而止。四皇子臉色驟變,握劍的手開始發抖。

九皇子話音未落,眾人隻見眼前虛影一閃,他竟已從龍椅上瞬移至四皇子麵前!四皇子瞳孔驟縮,本能地想後退,卻被九皇子指尖輕壓肩頭,如被山嶽鎮住般動彈不得。金鑾殿內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大臣們瞪圓雙眼,笏板“啪嗒”落地也渾然不覺——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能在眨眼間跨越數丈距離,這等身法簡直超越凡人認知。

“五千私兵?”九皇子冷笑,指尖拂過四皇子顫抖的劍柄,“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天境之威。”他轉頭望向五皇子,目光落在其腰間染血的劍穗上,“這血...是你派去探路的先鋒?可惜啊——”他忽然提高聲音,聲線如洪鐘震得殿內燭火驟顫,“他們連朝堂的宮殿都進不來!”

五皇子臉色瞬間煞白,下意識摸向腰間劍穗——那抹血色正是今早接到的“私兵已入城”的信號,此刻卻成了笑話。六皇子踉蹌後退,撞翻身後官員,喉間發出不成調的呢喃:“天境...天境高手不是傳說嗎...”

“傳說?”九皇子忽然抬手,掌心向上虛握,殿外狂風驟起,卷著雪粒撞在廊柱上沙沙作響,“北境之戰,我們七個天境高手一日傷敵數萬,血流成河染邊境城池。在北境皇宮殺的宮內侍衛不剩一人,你們當是戲文?”他指尖輕彈,四皇子腰間玉佩應聲碎裂,“你以為我母妃怎麼會有六位天境高手守護的,那是陛下和我母妃在西南的那個山穀時,天神賜下的,天神廟從建立之初便是天神親臨指定君賢先生為廟主,到現在幾百年過去了,君賢先生現在還在宮裡,前朝後期的那位受人敬仰的君賢大人,便是陛下身邊的那位君賢先生。

滿朝文武皆匍匐在地,額頭貼著青磚發抖。不知是誰驚呼一聲:“《人經》!他說的是《人經》!”殿內氣氛驟凝——傳說中記載天神廟有能到達天境奧秘的奇書《人經》,竟真的存在?九皇子竟修煉至此等境界?

“真以為天神廟是虛妄?”九皇子負手而立,衣擺無風自動,“本宮今日便讓你們記住——”他掃視全場,目光落在皇後一黨的幾位權臣身上,“天境之下,眾生皆螻蟻。你們的謀逆之舉,在絕對實力麵前,不過是孩童過家家。”

話音未落,殿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玄風等人跨入殿門,六人衣襟上的血跡尚未乾透。四皇子望著他們,忽然想起密報裡“宮門守軍離奇消失”的記載,此刻才驚覺——哪裡是消失,分明是被天境高手徒手捏碎了咽喉!

“錦衣衛來人將幾位皇子帶下去。”九皇子淡淡揮手,四皇子三兄弟被錦衣衛拖走時,袍袖掃過滿地碎玉。大臣們這才敢抬頭,卻見九皇子已回到龍椅上。說道:“還有事沒有,沒有就先退朝。”

“退朝。”九皇子話音落下,金鑾殿內文武百官如蒙大赦,卻連起身時都不敢抬頭——他們怕對上那道如寒星般冷冽的目光。九皇子拂袖轉身,玄風等五人如影隨形,往大殿的後方殿外走去。

出得宮殿,春日的陽光竟有些刺眼。九皇子抬手遮了遮眉,望向呂少曦住的宮殿方向——那裡此刻卻是最安全的宮殿。他腳步未停,指尖摩挲著腰間玉佩,忽聞身後玄風低聲道:“殿下,宮心嗎的屍首已清理乾淨,趙全的舌頭也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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