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詠後涼常山公呂弘》
司徒空篆伺龍旒,血濺金墉骨肉讎。
鴆酒笑斟泉路黯,鐵衣碎月廣寒秋。
公元398年的河西走廊,風沙一如既往地熱情擁抱著張掖城牆。守將呂弘同誌,這位後涼開國大老板呂光的親兒子、官方認證的常山公,正望著城外北涼軍隊揚起的“歡迎來打)你”煙塵,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打?守?跑?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主要考慮打不打得過),他果斷選擇了最務實但也最沒麵子的方案:打包行李,帶上小弟,麻溜兒地棄城東歸。隨著城門“咣當”一聲關閉,張掖城頭瞬間換上了北涼沮渠男成的“新皮膚”。這位狼狽跑路的氐族貴公子大概做夢都想不到,僅僅兩年後,他將親自導演並主演一場震動後涼王廷的“家庭倫理+權力鬥爭”大型連續劇,並最終憑借出色的“作死”技巧,領到一份“盒飯”大禮包。張掖的失守,簡直就是他人生劇本的完美預告片:看似固若金湯的地位,在野心和現實的“混合雙打”下,分分鐘碎成二維碼。
一、金湯匙裡的暗刺:氐族王子的“我爸偏心”綜合症
呂弘同學,那可是含著氐族純金打造的湯匙降生的。老爸呂光,從略陽氐族豪酋一路奮鬥,最終在河西走廊成功“創業”,建立後涼政權,堪稱五胡十六國時期的“勵誌哥”。等到呂光在公元396年正式“掛牌上市”,自稱“天王”這稱號聽著就帶感),呂弘也喜提“常山公”的vip頭銜,和大哥呂纂、弟弟呂紹一起,組成了後涼政權的“鐵三角”天團。氐族呂氏靠著能打能拚在涼州站穩了腳跟,但家族內部的“宮鬥”頻道,信號那是杠杠的強,從未停播。
時間快進到龍飛四年399年)冬天,呂光同誌“臨終托孤”,呂紹晉級為天王。
呂弘心裡一百個不爽,老爹在的時候不敢表露,老爹不在了,他看這天王弟弟一百個不爽。他那個疙瘩啊,那是老早就種下了。當年,老爹呂光因為知道弟弟呂紹遠在仇池以為他掛了?或者不方便?),就暫時沒立他為世子。結果後來呂紹回來了,小老弟做了世子。這事兒在呂弘心裡,就像一根陳年老刺,紮得他渾身不自在。《晉書》的史官們用八卦小報般的敏銳筆觸記錄下了他的小情緒:“呂弘始終在意昔日父親因知道呂紹在仇池而放棄立其為世子的往事”。這根深埋心底的“意難平”毒刺,終於在他哥呂纂的“煽風點火”下,長成了參天大樹,捅破了兄弟情誼的窗戶紙。
二、血色宮變:洪範門前的“兄弟燒烤派對”
呂紹坐上“天王”寶座,屁股還沒捂熱乎呢,姑臧城今甘肅武威)的寧靜夜晚就被打破了。火光衝天,喊殺聲四起——呂弘導演的大片《奪位風雲》正式開機!他派出了自己的金牌“狗頭軍師”尚書薑紀,悄悄咪咪地去找大哥呂纂密謀:“哥,你看呂紹那小子,他能行嗎?咱爸那話明顯是場麵話!咱得支棱起來啊!”兄弟倆一拍即合,當場決定合夥“創業”造反)。兩人兵分兩路,直撲王宮。搞笑的是,守宮的衛兵們一看帶頭大哥是勇猛善戰、在軍中威望極高的庶長子呂纂,瞬間開啟了“吃瓜模式”,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就作鳥獸散了——這“刷臉”通關的技能點,呂纂絕對是點滿了!
當倒黴的呂紹被堵在內宮、絕望之下揮劍自刎時,躲在宮門陰影裡的呂弘,嘴角大概正揚起一抹“計劃通”的冷笑。權力的遊戲裡,親情?那玩意兒充值送的嗎?洪範門前的血光,把他眼中跳躍的野心之火映照得格外妖異。
政變大獲成功!按套路,該上演“兄友弟恭”的推讓戲碼了。手握重兵的呂纂假惺惺地說:“二弟啊,這位置你來坐吧!”呂弘一聽,立馬奧斯卡影帝附體,慷慨激昂地發表獲獎感言:“紹弟繼位,大家都不服氣,我已經愧對先帝在天之靈了!現在要是跳過大哥你上位,我這張帥臉往哪擱?大哥你年長德高,趕緊的,彆客氣,麻溜兒坐上去!”這番話,聽著冠冕堂皇,實則充滿了“老狐狸”的精明算計。呂弘心裡門兒清:自己實力和威望暫時還比不上大哥,強出頭容易變“出頭鳥”,不如讓呂纂先頂上去當“擋箭牌”兼“背鍋俠”。
呂纂也不是傻子,當然懂得“投桃報李”。即位後,給呂弘的封賞詔書,長得堪比雙十一購物清單:使持節代表皇帝的特使)、侍中皇帝身邊的高級顧問)、大都督全國最高軍事統帥之一)、都督中外諸軍事統領中央和地方軍隊)、大司馬最高軍事長官)、車騎大將軍頂級軍銜)、司隸校尉京師及周邊地區最高監察官)、錄尚書事總攬朝廷政務),外加一個番禾郡公的爵位!好家夥,後涼軍政大權,幾乎被他一個人包圓了!呂弘同誌,此刻仿佛走上了人生巔峰,站在了權力的珠穆朗瑪峰頂——隻是他大概沒低頭看,腳下踩著的,其實是座活火山,離噴發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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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困獸猶鬥:東苑起兵——一場“速朽”的鬨劇
慶功宴的烤肉香味還沒散儘呢,姑臧城裡的政治“高壓鍋”就開始滋滋作響了。呂弘同誌“飄了”,覺得自己功勞大大滴,名聲杠杠滴,怎麼看都覺得大哥呂纂那眼神不對勁兒,肯定在琢磨怎麼“卸磨殺驢”。而呂纂呢,看著二弟手裡攥著那麼多實權,也感覺像揣了個定時炸彈,渾身不自在。這對“最佳政變拍檔”,在權力的蜜月期結束後,迅速進入了“塑料兄弟情”階段,猜忌就像野草一樣在宮牆根下瘋長。
終於,在鹹寧二年400年),呂弘覺得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他決定梭哈一把,在姑臧城東的皇家園林——東苑,集結了自己的私人武裝力量估計是平時克扣軍餉攢的私房兵)。更離譜的是,為了顯得自己“師出有名”、“尊重知識”,他還玩起了“綁票智囊團”——把當時的名士尹文、楊桓這位可是後來的後涼尚書,當時大概一臉懵逼)強行“請”來,美其名曰共商大計實則當人質和招牌)。然後,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並沒有),呂弘正式舉起了造反的大旗!
可惜啊,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場看似聲勢浩大的“東苑起兵”,持續時間之短,效果之差,堪稱“行為藝術”。呂纂派出的將領焦辨這位名字就很“焦心”),帶著正規軍一個衝鋒,呂弘的“烏合之眾”就表演了什麼叫“一觸即潰”,瞬間作鳥獸散。場麵一度非常尷尬,呂弘一看大勢已去,連親兵都顧不上帶,上演了一出“單騎走姑臧”的狼狽戲碼。
逃啊逃,逃到了廣武今甘肅永登)。呂弘大概是急昏了頭,做出了一個令人智熄的選擇:投奔自己的叔叔,征東將軍呂方!這位呂方叔叔的反應,堪稱十六國版“影帝級”表演: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捶胸頓足,哭天搶地:“我的傻侄兒啊!天下那麼大,你怎麼偏偏跑到我這兒來了啊?這不是坑叔嗎?!”哭戲剛結束,立馬無縫切換“鐵麵無私”模式,翻臉比翻書還快,下令:“來人!給我把這坑貨鎖起來!”呂方這一套“變臉”操作,看似冷酷無情,實則是亂世自保的常規操作——收留一個被全國通緝的反賊侄子?那等於自己把腦袋彆褲腰帶上,嫌命長嗎?
呂纂派來的“終結者”康龍同誌名字聽著就專業),帶著任務風塵仆仆地趕到廣武。他的處決方式相當“硬核”,據《晉書》記載是“拉殺”,翻譯成現代話就是:先殘忍地折斷四肢物理性粉碎你的反抗能力),再挖心剖腹確保死透且泄憤),最後斬首標準流程)。曾經叱吒風雲、手握重兵的大司馬、車騎大將軍、番禾郡公呂弘,最終變成了一具躺在刑場上、四肢扭曲、胸膛洞開的冰冷屍體。這結局,充滿了黑色幽默。更具諷刺意味的是,僅僅一年之後401年),他的好大哥呂纂,也步了他的後塵,被堂弟呂超呂光的侄子)在一次宴會上偷襲得手,一命嗚呼。後涼王朝,就在這一茬接一茬的“窩裡鬥”中,不可逆轉地滑向了衰亡的深淵。呂弘若泉下有知,看到呂纂也這麼快來“報到”,大概會苦笑一聲:“大哥,你看,我說啥來著?這位置燙屁股吧?”
四、曆史棱鏡中的呂弘:一個“作”出天際的典型樣本
回望呂弘同誌這短暫而“精彩”的一生,簡直就是十六國亂世“權力遊戲”的標準模板真人秀。
張掖棄守:展現了他在軍事決策上的“務實”慫)和對大局判斷的局限性惹不起,溜了溜了);宮變策劃:充分證明了他精通權謀之術,是個搞陰謀詭計的好手煽風點火,借刀殺人玩得溜);拒登王位:那一刻,他展現了驚人的政治“清醒”其實是老謀深算的蟄伏),知道啥時候該裝孫子;東苑反叛:則徹底暴露了他野心膨脹、利令智昏的“作死”本性實力配不上野心,還非要梭哈)。
當叔叔呂方哭天搶地地問出那句靈魂拷問:“天下之大,汝獨來此邪?”天下那麼大,你為啥偏偏來坑我啊?),這哪裡是叔叔的無奈,簡直就是曆史老爺爺拿著大喇叭在對呂弘進行終極嘲諷:“小夥子,路是你自己選的,坑也是你自己跳的,賴誰呢?”
呂弘的悲劇根源在於啥?他身處亂世,看透了“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兄弟父子皆可賣”的叢林生存法則,並且玩得還挺溜。但是!他最終還是沒能戰勝自己心中那頭名叫“權欲”的怪獸。他像一隻飛蛾,明知權力是團烈火,還是義無反顧或者說鬼迷心竅)地撲了上去,把自己燒成了灰燼。
後世評價呂弘,總愛給他貼個“反複無常”的標簽。但在那個民族政權像走馬燈一樣換、今天稱兄道弟明天刀兵相見的十六國時期,“忠誠”有時候才是奢侈品,“背叛”反而是家常便飯。看看隔壁的慕容垂叛前燕建後燕)、赫連勃勃叛後秦建大夏),哪個不是“跳槽”小能手?權臣的野心,就像草原上的星星之火,在割據政權這片“乾柴”上,那是見風就著。呂弘的“獨特”之處在於——他既是這個殘酷遊戲規則的嫻熟玩家成功搞掉了呂紹),又成了這個規則最慘烈的犧牲品被呂纂反殺)。他生動地詮釋了什麼叫“機關算儘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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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西走廊的風沙,依舊年複一年地吹拂著古老的城牆。當遊客們在張掖的城樓下打卡拍照,吃著烤羊肉串時,早已沒人記得這裡曾有一位棄城跑路的常山公。呂弘的屍骨,早就在一千六百多年的時光裡化作了塵埃。但他跌宕起伏的人生軌跡,卻像一麵布滿銅綠的古鏡,清晰地映照出五胡十六國權力遊戲的殘酷內核:背叛與忠誠這對“塑料姐妹花”,在亂世的t台上,總是你方唱罷我登場,輪流走秀。
這位氐族王子用生命“主演”的興亡寓言,就像廣武城頭飄過的一片雲,短暫而虛幻。當呂方痛心疾首的質問聲仿佛還在曆史長廊裡回蕩,曆史的判詞早已刻下:天下雖大,對權力的囚徒而言,不過是一間精心裝飾的牢籠。而牢門最堅固的鐵欄,往往正是他們自己用貪婪和野心,一根根親手鍛造出來的心魔之鎖。呂弘的一生,就是一場在權力鋼絲上蹦迪,最終華麗且慘烈)摔落的表演。他用自己的“作”,給後世留下了一個關於野心與毀滅的、既沉重又帶點荒誕色彩的注腳。這,大概就是曆史留給我們的黑色幽默吧。
後記:《鷓鴣天?嘲後涼常山公呂弘弑君》
斧鉞摧開洪範門,紫宮血濺繡龍紋。
司徒笑納金貂印,佯向瑤床辭帝尊!
兵甲冷,誓盟溫,同根轉眼忌同恩。
番禾炙肉香猶在,廣武寒鉤已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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