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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高昌北涼建立者沮渠無諱:從亡國王子到拓王的硬核創業史(1 / 2)

序幕:亡國王子的“荒漠求生大戲”

公元439年的秋天,北涼國都姑臧城下煙塵蔽日,北魏鐵騎如黑色潮水般湧來。城門緩緩開啟,國王沮渠牧犍牽羊出降,立國四十三年的北涼王朝宣告落幕。城頭一角,沮渠無諱望著兄長屈辱的背影,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位北涼哀王的弟弟、征西將軍、沙州刺史、酒泉太守,此刻內心翻騰的不僅是悲憤,更有一種近乎荒誕的清醒:自己一夜之間從封疆大吏淪為了“無編製流亡貴族”。

他猛地轉身,一把火點燃了張掖糧倉,衝天的火光映紅了他決絕的臉:“走!去酒泉!”他與弟弟沮渠宜得史書亦作儀德)帶著殘部向西狂奔,身後北魏大將奚眷的追兵馬蹄聲如影隨形。這並非終點,而是沮渠無諱跌宕起伏、充滿黑色幽默的“荒漠求生大戲”的開幕。

第一幕:河西走廊的“打不死小強”439—440年)

姑臧陷落,沮渠無諱的“公務員編製”瞬間清零。他帶著殘兵敗將,試圖退守自己的老根據地酒泉。然而北魏鐵騎咬得太緊,奚眷的軍隊如同附骨之疽。酒泉也非安全港,無諱隻得繼續向西狼狽撤退,先投奔晉昌今甘肅安西),最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投靠了堂弟——敦煌太守沮渠唐兒。此刻的他,活脫脫一個被逼到牆角、灰頭土臉卻又眼神如狼的“破產ceo”。

沮渠無諱豈是甘於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主兒?蟄伏敦煌的日子裡,他無時無刻不在盤算著“逆風翻盤,奪回市場占有率”。機會在440年正月降臨。河西寒風凜冽如刀,他出手了!目標:奪回酒泉。北魏守將元絜,看著城外那支衣衫襤褸、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的沮渠殘兵,輕蔑地嗤笑一聲。他大意出城“視察”,結果一腳踩進了沮渠無諱精心布置的“陷阱大禮包”,瞬間成了vip級彆的階下囚。無諱隨即指揮部隊將酒泉圍成了鐵桶。三個月後,這座河西重鎮在饑餓與絕望中易手。消息傳開,河西震動,沮渠氏的旗幟似乎又有了飄揚的資本。沮渠無諱一時意氣風發,決定“擴大戰果”,劍指張掖。然而北魏的根基早已深植,無諱的“反攻號角”在張掖堅固的城牆下撞了個粉碎,隻得再次灰頭土臉地退守臨鬆今甘肅肅南)。這悲喜交加的處境,如同命運給他開了個玩笑——剛嘗到點甜頭,立刻又塞上一口黃連,堪稱“創業”初期的典型過山車體驗。

第二幕:北魏的“糖衣炮彈”與西域的“死亡自助餐”441—442年)

北魏太武帝拓跋燾深諳“胡蘿卜加大棒”的統治藝術。看著沮渠無諱在河西像個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蹦躂,他決定先用“糖衣炮彈”穩住這個不安分的刺頭。公元441年,一份鑲著金邊的“offer”送到了沮渠無諱手中:征西大將軍、涼州牧、酒泉王!官銜金光閃閃,權力範圍聽起來簡直能覆蓋半個西北。沮渠無諱捧著這份滾燙的詔書,臉上堆滿“感激涕零”的笑容,心裡卻在飛速打著另一副算盤。他一麵“欣然”接受北魏的冊封,一麵火速派出“特使”,千裡迢迢秘密南下建康今南京),緊緊抱住了南朝宋文帝劉義隆這條“大腿”。同時,他敏銳地意識到敦煌的沮渠唐兒是個潛在的“定時炸彈”或曰“不穩定合夥人”),乾脆利落地“清理門戶”,將堂弟乾掉,徹底掌控了敦煌這個至關重要的“西進跳板”。無諱的“職場雙麵人生”演繹得爐火純青,堪稱十六國版的“頂級時間管理大師”——同時登錄北魏與劉宋兩個“boss直聘”app,在夾縫中閃轉騰挪,遊刃有餘。

然而,北魏的“糖衣”終究包著致命的炮彈。奚眷的鐵騎再次如雷霆般席卷而來,將酒泉城圍得水泄不通。守將沮渠天周,這位無諱的忠誠部屬,在絕望中上演了慘絕人寰的一幕。城中糧儘,餓殍塞道,士兵們餓得連刀都提不起來。在最後的瘋狂裡,天周做出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決定——殺妻饗士!但這駭人之舉並沒能挽救危局。酒泉城最終在饑餓的哀嚎中陷落,沮渠天周被俘處死。噩耗傳到敦煌,沮渠無諱如墜冰窟。他知道,北魏的兵鋒,下一個目標必然是自己。河西,已無立錐之地。

東有北魏虎視眈眈,西望唯有那片吞噬一切生命的“死亡自助餐廳”——塔克拉瑪乾大沙漠。“走!向西!”沮渠無諱做出了他人生中最瘋狂也最悲壯的抉擇。公元441年秋,他先派出弟弟沮渠安周,率領五千名“敢死隊員”,像一把尖刀刺向西域門戶鄯善今新疆若羌)。初戰不利,安周受阻。但無諱已無退路。次年442年)四月,他毅然放棄敦煌,率領一萬多名部眾和家眷,攜帶著最後一點家當,義無反顧地踏入了那片號稱“進去出不來”的瀚海。

狂風卷起黃沙,如同億萬片細小的玻璃碎片切割著肌膚。烈日無情地炙烤著大地,沙丘蒸騰著扭曲視線的熱浪。水囊迅速乾癟,發出絕望的輕響。駱駝在哀鳴聲中接連倒下,成為沙丘的一部分。人們舔舐著乾裂出血的嘴唇,眼神在饑渴中漸漸渙散。為了活命,他們嚼著苦澀紮嘴的駱駝刺,甚至擠飲駝馬之血……每一步前行,都踏在同伴倒下的屍骨旁。當這支殘破不堪、如同地獄歸來的隊伍,終於跌跌撞撞地看到鄯善城模糊的輪廓時,出發時浩浩蕩蕩的萬餘之眾,已死傷過半。累累白骨,成為這條求生之路最慘烈的路標。鄯善王比龍早已被這支“地獄來客”嚇得魂飛魄散,直接放棄抵抗,帶著親信腳底抹油西逃且末,留下倒黴的太子舉城投降。沮渠無諱,用超過半數的生命作為代價,終於在遙遠的西域,搶到了一個可以喘息的“角落辦公室”——儘管這個角落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汗臭與劫後餘生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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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高昌城頭,“拓王”的西域旗艦店開張442—444年)

沮渠無諱在鄯善的沙土地上剛喘勻一口氣,貪婪或者說生存本能)的目光便投向了更北、更富饒的綠洲“大蛋糕”——高昌今新疆吐魯番)。機會總愛眷顧或者說捉弄)這位“打不死”的王子。當時的高昌太守闞爽,正被另一股勢力——後西涼遺將唐契西涼王李暠之孫李寶的舅父)猛攻,焦頭爛額,眼看“總經理”位置不保。闞爽病急亂投醫,向剛剛在鄯善“安營紮寨”、看起來頗有實力的沮渠無諱發出了“sos”求救信號。

沮渠無諱一看信使,樂了:這不就是瞌睡遇到枕頭嗎?他立刻拍板:“救!必須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沮渠無諱義不容辭!”親率大軍,雄赳赳氣昂昂地向高昌進發,擺足了“國際維和部隊”的派頭,就差打出一麵“正義之師”的旗幟了。

然而,命運的編劇中途改了劇本。沮渠無諱還在半路“吃著火鍋唱著歌”實際是啃著乾糧喝著風沙),前方傳來勁爆消息:唐契被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柔然人給乾掉了!唐契的殘部群龍無首,走投無路之下,轉頭就投奔了正“熱心趕來救援”的沮渠無諱。消息傳到高昌,闞爽徹底懵圈了:啥?唐契沒了?那沮渠無諱還帶著這麼多人馬來乾嘛?還收編了唐契的殘兵?他瞬間意識到自己乾了件“引狼入室”的蠢事,嚇得魂飛魄散,立刻下令:“快!關城門!一級戒備!誰也彆想進來!尤其姓沮渠的!”

沮渠無諱兵臨城下,看著高昌緊閉的城門和城頭緊張的守軍,心裡那點“國際主義救援”的偽裝徹底撕下。他臉上非但沒有被拒的惱怒,反而露出一絲狡黠的、如同狐狸看到肥雞般的笑容:“闞爽小兒,關門就有用?太天真!”他早已暗中施展“銀彈攻勢”或曰“策反大法”),聯絡了城內一些對闞爽不滿的實力派充當“內應”。一個月黑風高夜史載“夜襲”),沮渠軍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攀上城牆。內應準時打開城門,震天的喊殺聲瞬間撕裂了高昌寧靜或恐慌)的夜晚。城破!沮渠無諱終於站在了高昌城頭,俯視著這片他夢寐以求的綠洲。他“兌現”了救援的承諾——用最殘酷的方式:屠城。血光映紅了高昌的天空,也宣告了新主人的降臨。太守闞爽在混亂中僅以身免,狼狽逃出,最終投奔了柔然人。沮渠無諱,這位從河西走廊一路亡命萬裡、九死一生的末路王孫,終於擁有了真正屬於自己的、穩固的“創業基地”。公元442年九月,他在高昌正式“掛牌上市”,改元“承平”取意繼承祖業,永葆太平?曆史在此處露出了諷刺的微笑),史稱“高昌北涼”。沮渠氏涼國的法統,在這片遠離中原喧囂的綠洲上,以一種充滿血腥與荒誕的方式,重新“開張營業”。

為了在強敵環伺尤其是虎視眈眈的北魏)的西域站穩腳跟,沮渠無諱再次祭出了他的看家本領——“頂級外交平衡術”。他深知南朝宋國這麵“道義大旗”在政治上的含金量,立刻遣使風塵仆仆奔赴建康,向宋文帝劉義隆奉上措辭謙卑至極的“歸順表”。宋文帝正愁沒人在北魏後院放火添堵呢,一看沮渠無諱如此“懂事”,主動來投,龍顏大悅,大筆一揮,開出了一張史上最豪華的“空頭支票式”任命書:都督涼河沙三州諸軍事、征西大將軍、涼州刺史、河西王!雖然這些“涼州”、“河西”的地盤絕大部分都牢牢掌握在北魏手中,但這紙來自“正統”王朝的任命,卻給沮渠無諱的高昌小朝廷披上了一層金光閃閃的“合法外衣”。至少在名義上,形成了對北魏的南北夾擊嘴炮)之勢。無諱捧著這份來自煙雨江南的冊封詔書,坐在高昌那可能還有些搖晃的王座上,大概會露出一種混合著得意、自嘲與黑色幽默的笑容:河西王?我的河西,如今隻剩下這高昌一隅了!但這名頭,真香!夠硬!

然而,創業維艱,心力交瘁。在河西走廊的反複搏殺,在死亡之海的生死掙紮,在高昌城下的爾虞我詐,早已將這位流亡王子的生命能量透支殆儘。公元444年六月,距離他稱王僅僅一年零九個月後,沮渠無諱病逝於高昌。他死後,被諡為“拓王”——一個極其精準、充滿曆史概括力的諡號,凝練了他的一生:在絕境中奮力開拓,在廢墟上艱難拓疆,在浩瀚荒漠中為沮渠氏王朝的餘燼,拓出了一片延續法統的珍貴綠洲。他的弟弟沮渠安周接過了這副沉甸甸的擔子,繼續經營著高昌北涼這家“西域旗艦店”,直到公元460年被崛起的柔然人攻滅。沮渠氏在曆史舞台上長達二十三年的“加時謝幕演出”,其悲壯而傳奇的序幕,正是由這位“拓王”沮渠無諱,用血與火、智與勇、淚與笑,在漫天黃沙與刀光劍影中,奮力拉開的。

第四幕:葡萄美酒映白骨——沮渠無諱的“魔鬼”遺產與文明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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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渠無諱的身後之名,如同他生前走過的路,充滿了尖銳的矛盾與爭議,在曆史的回音壁上激蕩出截然不同的聲響。

在遙遠的南朝宋國君臣眼中,他是流亡政權的一顆耀眼明星,是抵抗北方強權的“孤勇者”。宋文帝劉義隆在冊封詔書中毫不吝嗇讚美之詞,盛讚他“克紹遺業,保據方隅,外結鄰國,內輯民庶”《宋書·氐胡傳》),將他塑造成一個在絕境中不忘祖業、保境安民、積極聯絡抗魏的忠勇典範。這份來自煙雨江南的“五星好評”,為高昌北涼政權提供了至關重要的政治“護身符”和合法性背書。

然而,在北方霸主北魏的官方話語體係裡,沮渠無諱的形象則被塗抹得一片漆黑。《魏書》將他釘在“叛臣賊子”的恥辱柱上,反複無常、狡詐多端是其核心“人設”。《魏書》的筆鋒如刀,毫不留情地曆數其“罪狀”:接受冊封卻又勾結南朝“外托忠款,內純奸計”),詐取高昌,屠戮百姓……字裡行間充滿了勝利者對失敗者的道德審判與冷酷鄙夷。北魏史官下筆時,大概如同看著一隻在捕獸夾邊緣反複橫跳、最終難逃厄運的狡狐,帶著冰冷的嘲弄。

曆史的真相,往往在這兩極評價的夾縫之中,摻雜著求生的本能與時代的殘酷。沮渠無諱的“反複叛降”,實則是弱小者在巨鱷環伺的夾縫中求生的本能掙紮,是“硬核生存主義”的無奈實踐。他像走鋼絲一般,在北魏的武力威懾與南朝的道義支持之間尋求著微妙的、隨時可能傾覆的平衡。每一次“背叛”或“投靠”,背後都是政權存亡的冷酷算計。他的手段或許冷酷甚至殘忍如高昌屠城、沙漠中不可避免的棄眾),其目的卻異常樸素而直接:活下去,讓沮渠氏的旗幟活下去。這無關乎高尚的道德情操,而是亂世叢林法則下的赤裸裸生存哲學。後世史家在評價其“詐降”、“反複”時,或許也少了幾分置身於那種絕望深淵的共情理解。

然而,當我們跳出道德評判的框架,審視沮渠無諱西遷這場悲壯的“人口與技術遷徙”所引發的“蝴蝶效應”,其對西域乃至中華文明發展的深層影響,竟是深遠而積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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