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處於漩渦中心的垂髫太子
公元432年,北燕都城和龍今遼寧朝陽),一場關乎帝國未來的“抓周pus版”正在上演。主角不是彆人,正是還在蹣跚學步、可能連“父皇”都叫不利索的馮王仁小朋友。他的父親,剛剛通過不太光彩的“家庭內部重組”乾掉侄子上位)榮登大寶的昭成帝馮弘,正意氣風發地宣布:冊封慕容皇後所生的幼子馮王仁為太子!
大臣們看著被寬大朝服裹成個粽子、努力想站穩的小娃娃,內心估計萬馬奔騰:這……這就是帝國的未來?一個奶瓶可能比玉璽用得還熟練的主兒?朝堂上山呼“萬歲”的聲浪,直接把小太子嚇得一個趔趄,差點現場表演“平地摔”。這場麵,堪稱十六國權力遊戲裡最荒誕不經的開篇——帝國的巨輪,就這樣交到了一個連方向盤都摸不到的“幼齡船長”手中。而這位“船長”渾然不知,他短暫的“職業生涯”,將以一種極其黑色幽默的方式,把船直接開進了曆史的漩渦中心,順便還點了一把火。
第一幕:龍椅上的“吉祥物”與暴走的哥哥們
馮弘登基後,麵臨的頭號難題不是外敵環伺,而是“家裡那點事兒”。按劇本套路,原配夫人王氏生的長子馮崇,根正苗紅,理應繼承大統。可馮弘同誌偏不按常理出牌,他此刻的心頭好是慕容皇後——這位來自昔日強鄰慕容燕國的貴女,自帶強大的娘家親友團鮮卑慕容部勢力)。枕邊風一吹,加上鞏固自身權力、拉攏慕容勢力的需要,馮弘一拍大腿也可能是龍案):“立嫡立長?老黃曆啦!朕要立真愛結晶——王仁!”
詔書一下,朝堂炸鍋。老臣們痛心疾首:“陛下!廢長立幼,取禍之道啊!”馮弘大手一揮:“你們懂啥?這叫優化皇室基因結構!”最崩潰的當然是原“儲君”馮崇。他帶著兩個同樣鬱悶的弟弟馮朗、馮邈,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上演了一出“兄弟去哪兒”——目的地:北魏。那跑路的速度,估計連行李都來不及打包。
北魏太武帝拓跋燾看到主動送上門來的北燕前太子三兄弟,樂得差點從龍椅上蹦起來:“哎喲喂!買一贈二,還是帶導航的!歡迎歡迎!”立刻大手一揮,封馮崇為遼西王,配兵馬,給地盤,目標直指老家北燕。馮弘在朝堂上抱著新太子,可能還挺得意:“看!不穩定因素自動清除,多省心!”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用三歲兒子換來的“內部純潔”,已經親手為北燕的棺材板釘上了第一顆,也是最要命的釘子。馮崇三兄弟的投魏,如同在北魏的戰爭引擎裡加滿了高標號汽油,北燕的邊境線從此再無寧日。
第二幕:史上最貴“人質談判”引發的血案
時間一晃到了公元435年。北魏的鐵騎在邊境線上反複摩擦,馮弘在龍椅上坐得屁股發燙。咋辦?古人智慧告訴我們:和親!於是,馮弘咬咬牙,把年僅十四歲的女兒史書雖未留名,但是後來戲份還挺足,本章不做過多介紹)精心打扮一番,塞進了前往北魏的豪華和親馬車隊。送走閨女時,馮弘估計還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對大臣們說:“這叫舍不得閨女,套不著……呃……和平!”
北魏太武帝拓跋燾收到這份“厚禮”,龍顏大悅。美女照單全收,但轉頭就在回信中開啟了“得寸進尺”模式:“老馮啊,你這誠意……還行吧。不過,光送個妹子來,份量差點意思。這樣吧,把你那寶貝疙瘩太子馮王仁也送來我這兒‘留學深造’,咱們就真成好哥們兒了!”
消息傳回北燕,朝廷瞬間變成了大型災難現場。慕容皇後直接開啟了“護崽狂暴模式”,抱著當時大約五歲左右、可能還在玩泥巴的馮王仁衝上朝堂,哭得梨花帶雨也可能是驚濤駭浪):“陛下!您忍心讓咱們的心肝寶貝去那苦寒之地當‘留守兒童’嗎?北魏那地方,聽說連糖葫蘆都沒有啊!”最後一句為藝術加工,但心疼之情是真的)。
馮弘看看愛妻哭紅的雙眼,再看看兒子天真且懵懂)的小臉,再想想自己好不容易才立起來的太子,一股“父愛如山”的熱血湧上心頭。他猛地一拍大腿龍案表示很受傷),豪氣乾雲地宣布:“不送了!拓跋燾你個老小子想得美!朕寧可不要這江山,也絕不當那狠心的‘狼爸’!兒子,爹罩你!”
北魏使臣接到這個回複,估計氣得鼻子都歪了,內心os:“好家夥!你家太子是鑲了金還是嵌了鑽?比整個國家還金貴?”使者憤然拂袖而去。馮弘的“父愛宣言”代價極其昂貴——它等於直接撕毀了和談協議,給北魏送上了絕佳的戰爭借口。拓跋燾獰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哥不客氣了!”北魏大軍如同開閘的洪水,洶湧澎湃地撲向北燕。馮王仁小朋友可能還在宮裡無憂無慮地玩耍,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史上最昂貴的“人質談判破裂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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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五星級”流亡套餐?不,是豪華監獄觀光團!
轉眼到了公元436年,在北魏大軍的持續“熱情問候”下,北燕這艘破船終於要沉了。馮弘展現了他人生中最後的高光或者說,最壯觀的敗家)時刻:跑路!而且是組團跑路!
他一把抱起心愛的太子馮王仁,帶上後妃、宗室、百官,以及數萬舍不得故土的百姓,上演了一場史詩級大遷徙——目標:東邊鄰居高句麗。臨走前,馮弘同誌還非常有“儀式感”地下令:放火!把和龍城的宮殿、倉庫燒個精光!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我得不到的,誰也彆想舒坦繼承”。衝天的火光,成了北燕王朝最後的“謝幕煙花”。
高句麗長壽王高璉聽說“龍城王”馮弘自封的稱號)帶著大隊人馬來投奔,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他滿臉堆笑,熱情洋溢地出城迎接:“哎呀呀!馮兄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快請快請,酒肉管夠!”安頓下來沒幾天,高璉就笑眯眯地對馮弘說:“馮兄啊,你看我這王宮,環境優雅,師資雄厚純屬瞎編),最適合太子殿下這樣的‘未來之星’成長了。不如讓太子殿下搬過來,我親自教導,保證成才!”馮弘可能還沉浸在“流亡vip”的錯覺中,沒反應過來。結果,小馮王仁就被一群“笑容可掬”的高句麗侍從“請”進了王宮深處。小太子可能還挺興奮:“新家好大呀!這裡是新東宮嗎?”侍從們一邊點頭稱是,一邊悄悄“哢嚓”鎖上了宮門——史上最坑娃的“貴族寄宿學校”開學了!
高璉給馮弘安排的住處倒是挺“豪華”,但轉頭就把他的侍衛撤了個精光。馮弘某天想出門遛個彎,透透氣,結果發現連院門都從外麵鎖上了!他這才恍然大悟:哪是什麼“流亡貴族待遇”?分明是升級成了“五星級監獄終身會員”!更諷刺的是,高璉一邊好吃好喝可能也沒多好)地“供著”馮家人,一邊馬不停蹄地給北魏太武帝拓跋燾寫“投名狀”:“拓跋大哥您放一百個心!馮家這群不安定分子,小弟我幫您看得死死的!絕不給大哥添亂!”可憐的小馮王仁,在高句麗王宮的“高級單間”裡,玩著可能是從北燕帶來的小玩具,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從一個“亡國太子”,變成了鄰居家向強敵表忠心的“活體政治籌碼”。
第四幕:生日變忌日——黑色幽默的終極篇章
在高句麗的豪華“牢房”裡蹲了兩年436438年),馮弘終於受不了了。這日子,跟坐牢有啥區彆?他決定再次上演“勝利大逃亡”,這次的目標是南方的劉宋。他偷偷聯絡上劉宋朝廷,密謀舉家南遷。某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馮弘帶著家人可能也包括馮王仁,也可能計劃後續接應),躡手躡腳,準備翻越那象征著自由的宮牆……
突然!牆頭瞬間火把通明,亮如白晝!高璉帶著全副武裝的衛隊,如同看喜劇般出現在牆頭,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喲!馮兄,大半夜的,帶著全家這是要去哪兒‘夜遊’啊?也不通知小弟一聲,我好派兵‘護送’啊!”
最後的逃亡計劃,卒。徹底暴露了。
高璉心裡明鏡似的:留著馮弘一家,就是留著個隨時可能引爆、得罪北魏的定時炸彈。北魏那邊催要“反賊”的壓力估計也不小。為了向強大的鄰居表明心跡,消除隱患,高璉做出了一個冷酷的決定:交“投名狀”,而且要交個大的!
公元438年五月農曆),一個看似平常的日子。高句麗王宮傳來旨意:請“龍城王”馮弘攜太子馮王仁赴宴。小太子當時大約八歲左右,懵懂無知,聽說要見父王,可能還挺高興,蹦蹦跳跳地跟著去了。踏入宴會廳的一刹那,氣氛驟變!沒有歌舞升平,沒有美味佳肴,隻有刀斧手林立,寒光閃閃。高璉高高在上,舉杯致辭,言語間充滿了虛偽的惋惜和赤裸裸的殺意:“馮兄,王仁賢侄,今日盛宴,特為爾等……送行!”話音剛落,武士的刀鋒已如閃電般落下。
刀光閃過的那一瞬,史料沒有記載馮王仁腰間是否還係著父親曾經賜予的玉佩。這個生下來就被捧上太子寶座的孩子,甚至沒來得及真正理解“權力”二字的分量,更從未坐穩過一天龍椅,就這樣和他父親、以及眾多馮氏子孫據說十餘口)一起,成了高句麗向北魏獻媚的政治犧牲品。他短暫的一生,在孩童最天真爛漫的年紀,以最殘酷的方式畫上了句號。生日?忌日?在權力的絞肉機裡,這界限早已模糊不清。
第五幕:荒誕史鏡中的血色漣漪與命運岔路
馮王仁,這位隻在人間停留了短短六、七年的北燕末代太子,用他極其短暫且被動的人生,精準地踩中了北燕滅亡路上的每一個關鍵雷區。
三歲立儲:引發宗室大地震,三位成年王子馮崇、馮朗、馮邈)直接帶“導航”投敵,為北魏滅燕送上神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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