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奸,國之將亡,臣懇請重典懲處張氏兄弟,其人欺君罔上,借天威而威於外,借皇室名而斂財,天怒人怨,不可饒恕,臣懇請皇上將壽寧侯張鶴齡,建昌伯張延齡五馬分屍——臣禦史陳番嘔血上奏!’
‘壽寧侯、建昌伯,小人也,欺壓百姓,強買強賣,一介小小的所謂牙刷,居然典賣三兩白銀之高價,強迫道錄司等官、舉、賞以高價購買,得利數萬銀,借皇家名義欺詐百姓,與畜生何異?臣請皇上立刻譴刑部緝拿此二獠,如今正值秋後,可斬立決!’
“張氏兄弟詐以皇室發明牙刷為由……”
一封封科道言官的奏疏,幾乎全部上書讓弘治皇帝重罪懲治張氏兄弟,弘治皇帝還從沒看過大明朝有誰會這麼人憎鬼厭的,這兩兄弟卻做到了,居然讓弘治皇帝都有些佩服起來。
隻是弘治皇帝的麵色並不怎麼好,麵色怒紅一片,怒道:“他們居然還借皇室之名,去與民爭利?兩個狗東西,簡直膽大包天!”
弘治皇帝豁然起身,拿著奏疏氣衝衝的就朝坤寧宮而去。
朱厚煒正趴在張皇後大腿上曬著太陽,張皇後坐在椅子上,認真的給幾個小家夥繡著新衣。
“娘,你好漂亮,我長大了要娶和娘一樣漂亮的。”
張皇後氣得發笑:“你這小東西,小小年紀就想著娶娘子!”
“你剛才說什麼?”張皇後又問朱厚煒。
朱厚煒道:“我說娘好漂亮,我長大了……”
“好了,後麵的話你就不用說了。”
就在此時,弘治皇帝邁著急促的步伐,火速來到張皇後麵前,將奏書放在桌上,怒道:“你看看你兩個弟弟乾的好事!”
“朕的大明朝遲早要敗壞在他們手中!”
“朕給他們的還不夠多嗎?他們居然還如此貪得無厭?你若管不好他們,朕讓刑部的人去管!”
張皇後嚇壞了,趕緊將絲綢刺繡放在一旁,問弘治皇帝道:“皇上,出什麼事了啊?”
還能出什麼事啊?我那兩個人才舅舅,估計拿著牙刷去坑人去了。
不然他們不會來坤寧宮什麼都沒求,就跑那麼快的離去。
“他們借著皇室的名義,說是皇室在用什麼勞什子牙刷,然後去強買強賣,得利數萬兩銀子,現在所有官吏都在彈劾他們,讓朕將他們五馬分屍!”
朱厚煒:“……”
這群文官是真狠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舅舅他們坑到了這群文官們頭上,瞧將他們氣的,都要將那兩個家夥五馬分屍了。
張皇後趕緊安撫弘治皇帝,她問道:“皇上,文官們彈劾說張鶴齡兄弟借皇室名義欺詐百姓,這是怎麼了?”
朱厚煒心道老娘你真狠啊,這已經和舅舅劃清界限了嗎?
不過這也是老娘的智慧,現在和他們暫時劃清界限,也說明他這個皇後不會因為是自己弟弟就偏袒他們,該殺你這個皇帝就殺!
當然了,這也不過隻是虛與委蛇之計,先讓皇帝父親冷靜下來,避免遷怒到她這個皇後。
老娘能將皇帝父親拿捏的一生隻有她這麼一個女人,平常那麼溫婉端莊,可手段卻著實了不得啊,難怪皇帝父親能被老娘拿捏的死死的。
“哼!”弘治皇帝重重哼了一聲,“張家兄弟說皇室發明了新東西,拿出去賣,這不是借皇室之名欺詐百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