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之悅簡直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
誒!
不對。
不用找地洞鑽啊這。
當時江斯景應酬喝多了,她又關了燈的,他根本沒看清她人啊!
他那酒大概是後勁兒太大,第二天一早黎之悅爬起來跑路時江斯景人都沒醒。
覺得很過意不去的黎之悅臨走之前還十分愧疚的掏出身上僅有的二百五十元現金給放在了床頭櫃上。
全盤捋順之後,黎之悅終於又他媽的冷靜下來了。
嗯!
問題不大!
她特彆鎮定的把手裡那杯酒喝完。
陸遲野問岑阮會不會玩兒牌,他仗著自己手不方便,要岑阮幫他拿牌。
兩人距離一下子被拉的特彆近。
陸遲野長腿翹著,岑阮坐他旁邊,為了更好的出牌,她是側著身的,而她側的那邊正好是陸遲野胳膊受傷那邊。
他順勢把那條胳膊抬高擱岑阮身後沙發那。
一眼看過去,就跟她窩在他懷裡,而他極有占有欲又跟顯擺似的把人摟著。
倆人那極致的身高體型差,隨便拍一張都能上大雜誌封麵。
賀宿淮出了張A,岑阮皺眉一下子沒拿定主意,抬頭的刹那她唇幾乎是擦著陸遲野下巴蹭過的。
曖昧被破了格似的往外湧。
陸遲野垂眸睨她,從喉嚨用氣音滾出一句:“哇哦!”
岑阮:“……”
親過吻過,你還偷偷咬過,我不小心蹭你一下你哇哦什麼勁兒你哇哦!
陸遲野騷到為止,怕把人惹毛了,他假模假樣兒的說了句。
“不要。”
“賭敵人一次跑不完。”
黎之悅:嘖嘖嘖!
弟弟真會玩兒!
最後陸遲野賭輸了,按照遊戲規則,他要麼轉賬五十萬要麼喝三杯酒。
陸遲野彆過頭無奈的笑了聲,轉而看向岑阮。
“姐姐,救我。”
岑阮:“……”
賀宿淮:“……”
江斯景:“……”
嗬,以前都是在微博上看他騷,這會兒直接看現場了。
岑阮愣是被這聲姐姐弄酥麻了耳朵。
她原本真撐著沒打算理的,但一看陸遲野那樣,跟小奶狗求歡似的。
一寸一寸踩著她心尖尖兒上犯渾,她開始猶豫了。
陸遲野,豪門私生子,靠著當男模賺點兒辛苦錢。
連房子都被人賣了。
她轉給他的錢,按照他的生活水準來,可能都支撐不了三個月。
也想過讓他喝酒,但他胳膊上傷擺在那。
終究是心軟,思來想去岑阮最終說了句:“我替他喝。”
說完她真就拿起酒杯仰頭喝。
陸遲野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在她毫不猶豫為了他一飲而儘時,心臟那塊兒跟被人緊緊攥了下似的。
酥麻滾燙的。
眼看岑阮就要喝第二杯時,陸遲野把她手裡杯子拿走了。
心疼了,不舍得。
他就著她剛才唇印那地兒仰頭直接喝。
剩下兩杯都喝完,陸遲野單手扯鬆了衣領,眼角眉梢都跟漾著春色風情似的。
痞壞性感的要命。
他就那麼瞧著岑阮說:“我的大小姐唯一尊貴。”
我的大小姐唯一尊貴。
所以她隻管嬌豔明媚。
這是岑阮曾在一本黑色雜誌上看到的兩句話。
時間太久具體她記不清了,唯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那本雜誌故事中的男主角為了能讓自己配得上他心裡嬌貴的大小姐。
一個人拚了命的從泥潭裡爬出來,隻為能親手贈予她絕無僅有的嫁妝。
心跳跟在刹那間被失了方寸似的。
岑阮茫然的瞳孔裡無端的泛起了層紅。
那種說不清的牽扯感讓她整個人都無法安分,跟有點喘不過來氣兒似的。
她找了個借口匆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