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兒傷太重了。
陸老爺子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法去怪彆人。
彆人算是正當防衛的。
陸老爺子歎了口氣,想跟陸遲野說以後陸家香火的事兒就要靠著他了。
但陸遲野似乎沒聽見。
他拿著手機在跟岑阮發消息。
「你那樹枝戳挺到位的。」
幾分鐘過去了,都沒看到回他。
這個點兒,她擱家裡應該沒什麼事兒要乾。
陸遲野又給岑阮打了個電話,也沒人接。
他皺緊了眉,心裡沒由來的突然落空似的慌了下。
還沒從這種慌亂中回過神來,陸遲野突然接到了警局打來的電話。
“請問是陸遲野嗎。”
“岑阮……”
岑阮這兩個字一出來,陸遲野甚至都沒來得及聽清後邊說的什麼,人站起來不要命似的往外衝。
陸老爺子不明所以,擱後頭怎麼喊他都沒反應。
馬路上那輛黑色機車跟道殘影似的根本看不清,隻能聽見油門被轟響跟路麵飛快摩擦疾馳的轟鳴聲。
把原本需要四十分鐘的路程愣是縮到了十分鐘。
一個億的限量版黑色機車他都沒管停沒停穩,扔那兒人就衝進了警局。
“岑阮在哪兒?”
裡頭有警員帶著他往裡走。
步子邁得很快,又急。
推開那扇門卻看見那道纖細的背影正趴審訊桌上邊睡覺。
長發慵懶的從一側肩膀滑下來。
人就跟累著了似的。
陸遲野:“……”
“呃……”警員剛要去把岑阮叫醒,被陸遲野阻止了。
他似乎是低笑了聲,很輕的。
又重新把門帶上。
人沒事就好。
他讓警員跟他往外邊走了點兒,怕吵著人睡覺。
“怎麼回事。”
“她傷著沒。”
這兒不讓抽煙,陸遲野也沒犯渾的點,就把煙咬嘴角玩兒似的。
這人明明就跟玩兒似的模樣,卻莫名的氣場懾人。
警員不知不覺中就順著陸遲野的節奏走了。
“沒有——”
“岑蓓蓓持刀傷人。”
“岑阮……拿刀把人胳膊劃了。”
說到這個,警員視線沒忍住的往隔著扇門的房間方向看了眼。
明明岑阮才是那個受威脅的弱勢那方,結果卻反手把人弄成那樣。
警都是路人報的。
她把人弄了,自己蹲馬路牙子上玩兒。
這話剛說完,外頭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聽都全是往這裡頭趕的。
是岑盟肅跟何芸。
何芸哭的跟個潑婦似的嚷嚷著要弄死岑阮,一定要岑阮付出代價。
聞聲而來的另外兩個警員拉都拉不住她。
岑盟肅直接冷著臉問警員:“岑阮被關起來了沒有?”
“能關幾年?”
“最好不要把她放出來!”
“今天她敢動刀,以後她就敢殺人!”
“放出來就是對社會的危害!我是她父親,我要求對她進行終身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