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
肖俊強大概是上來找陸遲野有事兒。
實在沒忍住,視線在岑阮身上多看了兩眼。
然後問陸遲野:“野哥,這就是你拚命往前爬的信念啊。”
說是問,實際就是個肯定句。
“總算見到了。”
“長這麼漂亮,怪不得你命都敢豁出去。”
“行了啊。”
陸遲野跟怕讓人多看了眼去似的,讓岑阮進房間裡頭休息。
“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喊我。”
又替她關上門。
這才又重新把手裡那根煙咬回了唇邊,依舊是那副散漫不羈的樣子。
“有事兒說。”
肖俊強也沒耽擱:“地下賭場的那幫孫子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你回來了,正跟那裡頭挑事兒找你呢。”
Y國最大的地下賭場【K】,是陸遲野的。
那幫人都在陸遲野手裡栽過大跟頭。
都恨不得逮著他想方設法的弄回來。
“行啊。”
陸遲野笑的懶散,繚繞在唇間的煙霧又痞又性感。
房間裡頭。
岑阮沒立刻去休息。
相反的。
人站那兒沒動。
她目光慢慢的在這整個房間裡掃。
掃著掃著眼睛就紅透的痛。
心口悶的無處可去,岑阮從包裡找了根女士香煙咬著點燃。
最後笑罵了句。
“小混蛋。”
“你是真他媽瘋。”
“我是真他媽愛。”
岑阮緩緩呼出一口煙,不知道在牆上靠了多久。
最後拿出手機給呂醫生打了個電話。
嗓音不知道是被這煙熏的還是怎麼的,很啞。
她就說了一句:“我想治病,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想治。”
岑阮那性格,呂醫生清楚,要麼不決定,一旦決定了誰勸都沒用。
哪怕是把那南牆撞破了她都不會後退半步。
“你在哪?”呂醫生問。
“Y國。”
呂醫生看了下自己的行程:“巧了,我正好過幾天要去Y國會個診。”
“到時候見。”
“好。”
沉默了一下呂醫生還是忍不住又提醒了一遍:“你這個病治療期間會很危險……”
“沒事兒。”
岑阮想。
再危險也不過是條命。
陸遲野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為她拚下了那麼多。
她為他努力一次怎麼了。
小混蛋太炙熱又坦蕩。
他就該得到最好的。
殘破不全的愛情是病態的。
她想要,贈予他所有的完整。
…………
岑阮跟電影《匪》的導演組彙合後很快就要投入拍攝。
電影開場就是在一個雜亂的地下賭場。
拍攝地點導演提前就溝通好的。
為了逼真,導演組花了將近三個億在Y國最大的地下賭場【K】談下了一個三百平小麵積用來拍攝。
金碧輝煌。
紙醉金迷。
氣焰囂張。
岑阮一進去就讓這幾個字兒沾了邊兒。
她這個角色就是又辣又靚的。
一身黑色吊帶短裙,妝容精致,紅唇妖冶,直發被燙成了大波浪彈在背後。
氣場全開的濃顏美人兒。
她這麼一出現,讓路過的人紛紛都駐了足。
今兒拍攝時間會很長。
岑阮提前跟陸遲野發了消息,讓他彆等自己。
對方回的挺快:『行。』
『我正好跟朋友有點事兒。』
『談完應該也挺晚了。』
幾秒之後。
陸遲野強調似的又發來了句:『正兒八經的,女朋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