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鋆驍神色微怒,眼神深沉地睨著沈淮北,聲音染上覆上一層寒霜,“淮北,你非要將我們的關係弄得這麼惡劣?這明明就是一件很好解決的事。”
沈淮北聞言,他冷笑出聲,“到底是誰將我們的關係弄得如此惡劣?你關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我的親妹妹。
你給她潑臟水,我已經忍你了,難道還要我忍你禁錮她?阿驍,你這樣實在是過分了。”
“可她實實在在是下毒了。”霍鋆驍依舊執著他所看到的,而不聽任何人的解釋。
沈淮北了解他的性格,說再多也沒用,隻會讓自己更生氣。
“阿驍,你今日做的事,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從來都會為自己做的事而買單,在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後悔兩字。”霍鋆驍篤定道。
沈淮北嗤笑,反問道:“你怎麼不想想前段時間微瀾為什麼會住在霍家?”
“是你讓她住我家的。”
沈淮北挑眉,“你這是聽誰說的?”
找催眠師的事,除了於東知道,其他人是不知情的。
霍鋆驍沒有回答沈淮北的問題,而是說:“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沈微瀾投毒的事,這件事很好解決,我就需要她跟新瑤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好一個過去了。
沈淮北哂笑,“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了,那就交給專業的人來處理吧。”
丟下話,他轉身出門。
沈淮北說的專業人,指的當然是拿國家工資的人了。
……
入夜了,地下室的溫度顯然降溫了許多,沈微瀾靠在牆上,她冷得瑟瑟發抖,雙手緊抱著自己,但牙關卻在打架。
她今日出門就穿了一件吊帶短裙,白天的溫度自然不會讓她感到冷,但在地下室的溫度就有很大的溫差。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有些發燙,她大概是發燒了,現在處於升溫期,所以她覺得非常冷。
地下室的燈很暗,隻有一個很小的窗戶。
沈微瀾起身在地下室來回走動,想要暖和身體,可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
發燒讓她渾身酸痛,乏力,才走了幾分鐘就堅持不住了。
她癱軟在地上,麵色泛紅,眼裡泛著淚光,倒不是她哭了,而是發燒導致她的雙眼酸澀,氤氳起了水霧。
與此同時,一直在監控盯著沈微瀾的保鏢察覺到她的異常,立馬就想要通知霍鋆驍。
恰在這時,蔣新瑤來了。
保鏢衝她打了聲招呼,“蔣小姐。”
蔣新瑤應了一聲,她看向監控,看到沈微瀾麵色發紅癱軟在地上,她的嘴角頓時勾起一抹弧度。
“她生病了?”
保鏢如實回道:“地下室的氣溫很低,加上沈小姐穿著清涼,凍感冒了也正常,我正打算通知霍爺……”
蔣新瑤打斷保鏢說的話,“不用了,你就當沒發現沈微瀾的不對勁就好了。”
發燒起來不及時看病,隨時都有可能要人命,又或許會燒壞腦子。
不管是哪種結果,但是對蔣新瑤來說都是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