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琤琤被人抓走了,他們要求我將栩栩帶給他們才肯放了琤琤,可那些人明明就是葉銘朗派去的,而他的人為了完成任務,竟然喪心病狂到對琤琤下手。
我低聲下氣讓葉銘朗放下執念,可他卻一意孤行,他就不怕琤琤。”
葉家那些破事,唐夫人也是知道的,梁茹詩在她麵前也不用避諱。
唐夫人驚道:“這葉銘朗莫不是瘋了,現在都牽扯到了琤琤,他也真是夠執念的,放下過去對你對他都好,好歹栩栩身體流的都是葉家的血啊!”
梁茹詩麵沉如水,眼裡閃過一抹寒光,“要是琤琤有什麼事,我一定會將葉銘朗這些年做的破事全都公之於眾。”
“茹詩,你先彆衝動,你現在跟葉銘朗還是一體的,他出事了,對你對兩個孩子都不好。
既然琤琤是被他的人抓走的,那麼他肯定會將琤琤安全帶回來。”唐夫人低聲安撫她。
梁茹詩冷哼一聲,“最好如此,不然我跟他沒完。”
但事情往往出乎意料。
沒多久,梁茹詩又收到了男人打來的視頻電話。
屏幕裡那張是葉琤琤的臉,他今年才十七歲,明明還是個少年,但短短被綁架的幾個小時裡,他整個人都顯得滄桑了不少,眼神都沒有以往清澈,多了幾分呆滯。
梁茹詩看到兒子變成這樣,心痛不已,淚當即就掉了下來,“琤琤,你彆怕,你很快就能回家了。”
葉琤琤聽到母親的聲音,他原本呆滯的眼眸瞬間騰升起一抹亮光,情緒變得激動,不斷掙紮,但由於他雙手被反綁著在椅子後麵,雙腳也同樣被捆綁著。
他一掙紮,連人帶椅摔在了地上,細膩的皮膚磕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劃出血痕,“媽,救我,帶我回家,我好怕,他們好變態。”
十七歲的少年哭得完全沒了形象,眼裡十分恐懼,身體也止不住顫抖。
這一幕,梁茹詩看在眼裡,她的心臟如同被人用刀子狠狠劃了幾道,疼得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屏幕忽然黑了,切換成了語音,嘈雜的聲音夾著葉琤琤絕望的聲音。
隔著屏幕,母子連心,梁茹詩都感受到葉琤琤的絕望,那一刻,她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光了一樣,整個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一股寒意從頭淋到腳。
男人的聲音傳入耳裡,“就算你打電話給葉銘朗也沒用,我不棣屬任何人,不想你兒子死,你就乖乖聽我的話,將葉栩栩送到我指定的位置。”
“彆傷害我兒子,你讓我做什麼都做。”梁茹詩已經完全失了分寸,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想栩栩活,但她更想她的兒子能活著。
人都是自私的,而她也不例外,在涉及她的利益時,她的心也會做出選擇。
掛了語音,男人便將地址發給了梁茹詩,並且警告她,不要耍花樣,否則遭殃的隻會是她兒子。
梁茹詩現如今就好像是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為了兒子,她沒有其他選擇。
“茹詩,你先冷靜點,彆做出一些以後讓自己後悔的事。”唐夫人抓著梁茹詩的肩膀,衝她搖頭,示意她三思而後行。
她跟梁茹詩認識數十年了,最清楚她的為人了,她是她見過最善良的人。
如果一時間因為歪念而做出了選擇,往後的餘生,她將會過得生不如死。
“不,我不會後悔的。”梁茹詩篤定道:“我會安排好一切,如果栩栩有什麼事,我會陪著她。”
“茹詩,我們還是跟年輕的商量一下,衝動是魔鬼。”唐夫人極力勸說。
梁茹詩沉聲道:“我決定的事就不會再改變,你要是當我是朋友,你就當作什麼都不知情。”
唐夫人立馬噤聲,正正是好友,她才不能視若無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