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新瑤正有此意,但轉念一想,她又有點擔心,“對年前我曾見過阿驍哥哥發病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如果我貿然將他的藥換了,會不會讓他有生命危險的?”
霍鋆驍可是她的靠山,他要是倒了,她以後的人生也不會好的。
林卉初沉思片刻,隨即又問:“霍爺到底是有什麼病?為什麼他發病後的性格會這麼古怪?”
她是沒有見過霍爺發病的樣子,但她見過他發病後的模樣,性格跟脾氣完全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對待沈微瀾更是滿眼都是她,恨不得將她捧在手掌心。
蔣新瑤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阿驍哥哥到底是什麼病,我隻知道這是家族遺傳的,這些年都是沈淮北治療,但也沒有什麼起色。”
起碼她是覺得沒有。
林卉初冷笑出聲,眼裡閃過一抹嘲諷,“嗬,沈淮北的醫術也不過如此,也就沈家將他捧成了神醫而已,他要是有能力,霍爺的病早就治愈。”
蔣新瑤沒什麼主見,林卉初說什麼,她也認同。
她是完全忽略了霍鋆驍命懸一線之際,是沈淮北僅用一支針就將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當年那件事,她明明是目睹的。
因為沈微瀾,她對沈淮北也有了偏見,甚至懷疑了他的醫術,這是非常一件非常好笑的事。
“就是,沈家要不是資本家,沈淮北神醫的名號哪有這麼響亮啊?我看他就是半吊子。”
林卉初順勢就說:“所以就算換掉他開給霍爺的藥也沒事,也從側麵驗證了他就是個半吊子。”
蔣新瑤點頭,“對的,我有機會一定要換了阿驍哥哥的藥。”
“嗯,這就對了。”林卉初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拉著蔣新瑤的手,軟聲道:“新瑤,我有你這個朋友真是我的福氣。”
林卉初知道蔣新瑤非常缺愛,也知道她喜歡聽什麼話。
對於一個失去所有親人的女孩來說,愛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不關乎愛情,友情也如此。
蔣新瑤蹲下身,她伸手將林卉初抱入懷裡,聲音帶著沙啞,“初初姐,除了阿驍哥哥,你就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也會替你討回公道。”
瞧瞧!
她隻要說兩句客氣話,蔣新瑤就會當真,然後就會對她掏心掏肺。
在蔣新瑤看不到的地方,林卉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既然願意為她掏心掏肺,那她就等著她替代她吧。
“新瑤,你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林卉初可是比蔣新瑤高出數個段位的,她淚眼婆娑地摸著蔣新瑤的頭發,像是母親撫摸孩子那樣,這讓林卉初非常受用。
“雖說我有然然,但是這個孩子跟我不親,加上我跟顧家的關係,我和他的關係就愈發生分了,也就存在表麵的母子關係了。
可你不一樣,你是用我生命去挑選的親人啊!為了你,我願意付出一切。”
蔣新瑤急忙伸手捂著林卉初的嘴巴,她衝她搖了搖頭,“不,初初姐,我不許你這麼說,我不用你為我付出一切,我隻希望你能站起來,我希望你下半生過得幸福快樂就好了。”
“隻要有你,我的人生就不會很差,也會很幸福。”林卉初的嘴像是吃了蜂蜜一樣,哄得蔣新瑤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