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是。”傭人點頭應。
簡檸看著門口,也微微蹙起了秀眉,心裡有些慌,他們不會告訴大哥自己和霍庭州剛才演的戲吧?
她不想大哥誤會。
沈夫人冷著臉看著她臉上顯露出的慌張,疑惑,她不是都和霍庭州這麼曖昧了嗎?還怕自己兒子看到?
車子在花園裡停了下,一身黑色中長羽絨服的沈宴臣推了推臉上的無框眼鏡,下車,神色沉冷的走去客廳。
檸檸昨晚真的和霍庭州——
他不自覺緊捏了捏手,心裡莫名的很不舒服,那個男人身邊那麼多女人,肯定是在故意玩兒妹妹。
還沒走進去,沈厭突然小跑了出來,攔住大哥,率先打起了小報告,“大哥你終於來了,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進去說。”沈宴臣冷冷吐出三字,正準備繞開他,突然又被二弟攔了住,“現在說吧,很重要……”
他皺眉,站著沒動,等著他說。
“咳,那個……那個……”沈厭心虛的看了眼他,怕大哥又打自己,上次大哥一拳頭疼了好幾天,去律所都被員工各種蛐蛐。
他也是要麵子的好不好。
“你到底說不說?”沈宴臣沉聲問,今天雪都沒停下來,還洋洋灑灑的落著,站一會兒頭頂和身上就白花花一片。
“這幾天我把簡檸趕出去了,不過你彆跟我急,我是為了讓她回沈家過年,誰知道她脾氣那麼硬,不回沈家,居然跑來霍庭州家裡!”沈厭看了眼他說。
大年三十那天她電話打不通,還大晚上一個人在公園看煙花,就是因為被他趕出出租屋了?
沈宴臣心頭一緊,神色冷冽,黑眸深處湧動著幾分薄怒,“你做這事為什麼不跟我說?明知道她脾氣硬,還在大過年把她趕出去?!”
“我也是為了讓她回家團聚,她一個人在外麵多可憐?”沈厭看了他的手,趕緊解釋。
“她來霍庭州這裡,是因為你昨晚把她又趕出去了?”他寒眸一凜,身上散發著冷厲之氣。
“……”沈厭剛點了下頭,突然就被大哥一把揪住了胸口衣襟,一拳頭揍在了肚子上,沈宴臣冷目看著他問,
“你是不是為了安安在故意報複她?”
他知道二弟很寵親妹妹,簡檸又讓他很生氣,過年她一個人在外麵本來就很孤獨了,他還把妹妹趕出去?
沈厭疼得嘴角直抽抽,真是要被氣死了,大哥為什麼這麼寵著她?他怒扯著大哥揪著的手,生氣叫道:
“大哥你瘋了嗎?現在應該關心安安吧?簡檸昨晚都和霍庭州睡了,安安現在受了很大打擊!
我、我真的隻是想讓她回沈家而已,你不願意做這個壞人,我來做,我以為她會找你,沒想到她居然找了霍庭州!”
沈宴臣聽到他的話,薄唇抿出一抹涼意,身上的怒氣不受控的又甚了幾分,鬆開了他,沉步走去客廳。
沈厭惱火的站穩,拍了拍胸口擰巴的淺灰毛衣,又揉了揉肚子,還好隻是打了一拳頭,大哥要是知道自己在故意教訓養妹,非把他趕出律所不可。
國內和國外的律所都是大哥一手創辦的,父親都隻是一個管理角色,沒有股份的。
簡檸看著走進來臉色有些黑沉的大哥,移開了視線,二哥突然跑出去,肯定是提前跟他打小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