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堂妹,她一直暗戀你,還經常跟我打聽你的事,你先跟我堂妹談談,我就考慮和你妹談。”他手肘搭在沙發扶手上,手背撐著額角看著他說。
沈宴臣兩手叉腰,轉身看了眼他,不再說這個話題。
十多分鐘後,浴室門打了開,簡檸穿著一身白浴袍剛走出來就看到屋裡杵著兩個男人,一個站在衣櫃前,一個坐在單人沙發上——
兩人都朝她看了過來,她有些窘迫,“你們在這裡乾什麼?”
“給你把衣服掛好。”沈宴臣說著,看了眼沙發上的男人,“剩下的你來掛吧,我出去了。”
“我為什麼要掛剩下的?”霍庭州單純的不喜歡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剩下的’三個字。
“那你出去?”
霍庭州站起身,扯過那男人手中的衣服,拎起看了眼,一臉的嫌棄:“買的真老氣,穿出去都丟人,眼光真差……你還站在這裡乾什麼?”
簡檸很無語的看著他們,是他們還站在這裡乾什麼吧?她要換衣服了……
沈宴臣沒理他的話,轉身走去門口時突然轉了個彎,走去洗手間門口,把妹妹推了進去:“頭發都還是濕的,很容易感冒知不知道?”
“我自己吹,不用你幫忙,沈先生還是關心親妹妹去吧。”
簡檸冷聲說著剛轉回身,突然又被大哥兩手握著她肩掰了回去,語氣霸道又溫柔的哄著她:
“站好,彆鬨。”
霍庭州轉回身看著洗手間方向,笑了,八百個心眼子的狗男人!
他沉步離開了臥室。
簡檸轉回頭懊惱看了眼大哥,下瞬又被他掰正了臉,“彆亂動!”
沈宴臣站在她身後,看著鏡子裡倔強又清冷的女人,眼神裡滿是寵溺,打開吹風筒,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撥弄著她柔軟的長發,手法十分的嫻熟。
“護膚品也給你買了,你看看好不好用,還缺不缺什麼?”
“這些東西多少錢,我轉給你。”簡檸語氣淡漠的問。
“你現在身上那點錢不夠,我們好久都沒去過那家燒烤店了,等會兒請我去吃,就當是還了。”沈宴臣一邊給她吹著頭發,一邊說。
“不去,那等我賺到錢了轉給你。”
她知道大哥對自己好,但接受不了他總是站在沈家人那邊,他不知道他的親人現在有多過分,還總勸自己體諒他們。
這輩子她都做不到原諒他們。
半個小時後,簡檸換了身白色的毛茸茸家居服,很是保守的上下裝,上衣又寬鬆又長,長發鬆散的挽在腦後,像隻很好蹂躪的小羊羔般從樓上走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的霍庭州,回頭看著她身上的衣服,笑了,“買的什麼衣服,真土。”
“又不是給你看的,我覺得好看就行。”沈宴臣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冷哼,他是特意選的保守的,這彆墅裡有狼。
不安全。
霍庭州看著這男人,好想把他趕出去——他不覺得他很多餘嗎?
沈安安端著一盆海鮮湯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走在前麵的姐姐,掃了眼周圍,幾個快步走到她身後,
“姐姐……”
簡檸冷著神色剛轉回身,就看到這白蓮花一身的滾燙湯漬,突然跌倒在了地上:“啊……!!!!”
晶瑩剔透的瓷盆也在地上摔得粉碎。
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立馬轉頭看去,隨後都起身快步走了過去,沈宴臣冷聲問:“怎麼回事?”
“嗚嗚……姐姐,你明知道我端著這麼燙的湯,你為什麼推我?”沈安安很是可憐的趴在地上,哭著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