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準備坐直,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霍庭州身上的!緩慢抬頭,看著近在遲尺的男人俊臉,惱了……
立馬移開身體,一腳踢在他腿上。
有起床氣的霍庭州被踢醒了,惱火的睜開眼眸,在看到這生氣的女人,還有門口的沈宴臣後,怒火滅了,唇角微微勾了下。
“早啊,真是胳膊都被躺麻木了。”他一邊活動著胳膊,一邊故意跟死黨打招呼。
這女人不是已經把他踢了嗎?他們現在既不是兄妹,也不是戀人,有什麼看不順眼的?
沈宴臣走了進去,見簡檸也並沒有什麼解釋,神色有些落寞。
又突然看到霍庭州的下嘴唇被咬破了,大概猜到昨晚他們在病房裡乾了什麼……手不自覺緊捏了捏。
“你們吃早餐吧,我走了。”沈安安把保溫桶放在茶幾上後就快跑了出去。
“安安?”沈宴臣擔心她想不開,不得不跟了出去。
已經醒了一會兒的沈老三,恨恨盯著簡檸冷哼,“你現在滿意了,安安要是出什麼事,你就等著瞧吧。”
簡檸是不怕沈家人的,但很不爽霍庭州……
肯定是他偷偷把自己摟過去的吧?
“那麼盯著我乾什麼,昨晚是你自己鑽進我懷裡的。”霍庭州兩手背在身後沉聲說。
昨晚他隻是想拉被子,本來就是她自己靠過來的。
“……”簡檸看了眼他,拿起自己的東西就走了,也不跟他多說一句話。
這個記仇的悶包!霍庭州皺眉。
沈安安回去後就把自己關在了臥室裡,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找來了刀子,又割腕了。
還好沈厭進去的及時,很快就給她包紮了。
沈厭聽妹妹說了病房裡的事後,憤怒不已,跟母親商量,“老媽,還是讓簡檸回來住吧,至少能控製著她。”
“那你大哥怎麼辦?”
“想辦法讓大哥去國外吧。”他說。
“嗯,也隻能這樣了。”沈夫人看著躺在床上一直哭泣的女兒,隻能同意了。
早知道這樣,上次就不放簡檸離開了。
哼,等他贏了官司,要讓簡檸自己跪著滾回來!等大哥走了,偏要讓她去住狗屋。
那個宋哲為什麼會選擇她?
當時簡檸在紙上給他寫了什麼?難道她已經拿到了什麼證據?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查一查的好……
中午,高檔中餐廳。
沈厭獨自一人坐在包廂裡,餐桌上已經擺放了滿滿一桌昂貴美食和一瓶紅酒。
他再看了眼腕表時間,臉色有些黑沉,那個男人不會來了?
又等了十來分鐘後,包廂門輕敲了聲,推開,走進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一身幾百塊的劣質淺灰西裝,利索的寸頭,臉上戴著黑框眼鏡,長得倒是精神。
沈厭見他來了,勾唇,並未站起身,隻抬了下手叫:“張律師請坐。”
“你叫我出來想乾什麼?”他推了下臉上的眼鏡問,在有錢有勢又有名氣的沈厭麵前,他努力掩飾著自己的自卑。
他叫張澤,是簡檸律所的合夥人。
“張律師還是坐下說吧。”沈厭忍著不耐叫他,嘴上客氣,心裡卻鄙視得很。
張澤在他旁邊坐了下,看著大圓餐桌上精致的擺放著那麼多美食,喉間不受控吞咽了下。
那些菜,他從來沒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