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個小時了,這會兒應該到醫院了。”
沈宴臣應了聲,正準備掛電話,沈夫人又關心問了句:“檸檸還沒醒嗎?這都好幾天了。”
“還沒有……”他擔心的回頭看了眼,她臉色比上次還蒼白。
“那你晚上回來休息吧,讓護工在那裡守著,若是醒了叫她給我們打電話就是了。”沈夫人心疼兒子,不想讓他那麼操勞。
“不用,先這樣吧,我去看看安安來了沒有。”沈宴臣說完就掛了電話。
直接去了死黨的病房,並未看到妹妹身影,他站在門口問:“安安來找你了沒有?”
“沒有,她來找我乾什麼?”霍庭州冷目瞟了眼他,拿過杯子淡定喝了口水。
“不是你叫她送雞湯過來嗎?你想乾什麼?”沈宴臣問的直接,不喜歡拐彎抹角。
“我怎麼會叫她送雞湯過來?這像是我做的事?麻煩沈律師查清楚了再來跟我說話,沒證據就彆亂說。”他冷哼。
沈宴臣沉默,難道是安安撒謊,就是想來看他?
她現在跑到霍庭州跟前來,太危險了——
可老媽說她都已經離開沈家一個小時了,應該是到醫院了才對,她乾什麼去了?
他再撥了一遍,還是沒人接聽!
“她真的沒來找你?”沈宴臣看著他沉聲再問。
“我說沒有就沒有,彆打擾我休息。”霍庭州冷聲說著就躺了下,背對著那男人。
沈宴臣再看了眼他病房裡,陽台上也沒看到有人,唯獨忘記這病房還有個洗手間,他關上了門。
難道是安安在路上遇到了什麼意外?
對了,她會不會在沈筠病房裡?
他立馬去了三弟病房,推開門掃了一圈也沒看到人,問他:“安安有沒有來找你?”
“沒有啊,她身體還虛弱著,應該在家休息吧。”沈筠放下手裡的書說。
“老媽說她出來了,算了,你休息吧,她要是來找你了,給我回個電話。”沈宴臣關上了病房門,沒讓他擔心。
立馬給家裡的保鏢撥了電話,讓他們出去找一找——
霍庭州沒想到秦明那麼忙,連著做了兩台手術,一直到晚上的八點多才忙完。
一個帶著銀框眼鏡,身著白大褂,大概三十二三歲的成熟男人走到他病房門口,推開門——
“終於忙完了?”霍庭州看了眼他沉聲問,最討厭等了,能讓他的人也屈指可數。
“抽血這種小事還非要我來做,你不覺得大材小用了?隨便叫個護士就可以了。”秦明走到他病床邊,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說。
“彆人做我不放心,抽血的那些東西帶了沒?”霍庭州見他兩手空空的跑來,皺眉,這些醫生做事就是沒效率。
要是自己員工,早挨罵了。
抽個血而已,完全沒技術含量的事,他不放心?秦明看著這個很矯情的表弟,也是很無奈。
他去門口叫了一聲護士,讓她送抽血的醫用品來。
“要抽誰的血,人呢?”他問。
“你先拿到東西再說。”霍庭州還沒告訴他,是偷抽彆人的血,這事沈家人都偷偷辦了,那自己也偷偷辦了。
他看那個沈安安,紅光滿麵,氣血充足的很!
虛弱?真搞笑。
沈家人都選擇性的眼盲。
等了好一會兒,護士才慢吞吞的送來一個托盤,裡麵是抽血袋、針頭和碘伏棉簽等東西。
“秦主任,要抽哪位的血?要不要先做個化驗?”護士恭敬問。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他接過托盤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