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鶴見江雲晚不搭話,還以為她是在拿喬,也沒往心裡去。
自顧自的接著把自己的意思說出來。
“西北雖然苦寒,但是大伯母給我姐姐安排在文工團裡,也是用了心的,我知道您被娘傷透了心,便厚顏來求您,能不能讓我見見姐姐。”
他這個理由合情又合理,就算是褚玉鶯也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便讓鐘管家帶著他去了傅明靜現在暫住的客房。
等他們倆走了,江雲歌才自認為小聲的說道:“姐,剛剛那個人是不是和你們不對付?”
“你看出來了?”
“每次祖耀哥生出什麼壞點子欺負咱們的時候,也是他那副樣子。”
江雲歌不說旁的,隻拿江祖耀做比喻。
褚玉鶯哪怕知道偷聽不對,這個時候也實在是忍不住問出聲:“什麼樣子?”
江雲歌沒想到自己的“悄悄話”居然被旁人聽到了,不過她也知道褚玉鶯是她姐姐的婆婆,不算外人。
便學著剛剛傅雲鶴的模樣,做出一個大差不差的表情。
說實在的,剛剛傅雲鶴做出這個表情的時候,褚玉鶯還不覺得突兀。
可江雲歌做出來,卻怎麼看怎麼都不對。
可真要是讓她說,卻又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
倒是傅雲烴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
“你是說,他的表情很虛假,是嗎?”
江雲歌聽了傅雲烴的話,連忙點了點頭。
她沒去學校讀過書,所以在很多事情的形容上,自然稍微弱一些。
“正好蔣丞在西北駐軍,回頭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多留意一下傅明靜在那邊的動靜,有什麼不對勁的,咱們也能提前有所防備。”
褚玉鶯點了點頭,也沒拘著他們。
“行了,吃了飯就趕緊出門去辦正事吧。”
傅雲鶴過來,她知道其實傅雲烴和江雲晚心裡都不舒服,既然這樣,還不如讓他們遠遠的避開呢。
家裡有她一個人糟心就夠了。
傅雲烴自然知道她是好意,沒拒絕,帶著江雲晚和江雲歌就出門去了。
以至於傅雲鶴從樓上下來,瞧見餐廳就隻有褚玉鶯自己的時候,臉上的錯愕幾乎壓都壓不住。
“怎麼,雲烴哥他們都出去了?”
“對,有些正事要做,你和你姐姐道彆完了?”
“是,多謝大伯母體諒,就是我明天可能還要過來幫姐姐送些貼身的衣物之類的,希望您彆見怪。”
褚玉鶯自然不會說見怪,反正不管她怪不怪的,傅雲鶴要來,總會挑時候過來的。
她不讓,傅炎乾也會把人請進來。
與其這樣,她為什麼要枉做小人呢?
“沒事,這本來也是應當應分的,更何況有你大伯在,這大房他願意給了你都成。”
她這話說的不算客氣,傅雲鶴隻能當做聽不懂,出門的時候,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該死的老女人!你最好祈禱你能一直得意!”
他躲在角落裡發泄完情緒,再次出現在人前,又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
這樣的變臉速度,就算是說出去,隻怕都沒人信!
……
而另一邊,江雲歌已經跟在傅雲烴他們倆的身後逛了起來。
她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悠閒的走走看看,哪怕有些東西,她就隻能遠遠的看看,但是對江雲歌來說,也是值得高興的事。
自從出現了傅雲烴的藥被人掉包甚至下毒的事情之後,傅雲烴在這方麵自然也比尋常人更小心。
一路上邊走邊問,總算是打聽到一家口碑不錯的成藥鋪。
三個人進門的時候,正好趕上鋪子裡剛剛忙活完一波,還算清閒。
江雲晚將手裡的藥方遞給抓藥的夥計,夥計合計了一番,眼神亮了又亮。
“請問夫人,這藥方,您可有打算售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