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江雲晚的病房裡就隻有她一個人住著。
傅雲烴和護士商量了一下,晚上的時候可以臨時在隔壁的病床上休息。
誰知這邊護士剛鋪好病床,就從手術室推出來一個病人直接住到了江雲晚這屋。
江雲晚側身去看,就看到一個渾身綁滿了繃帶的人被推了進來。
這人的傷……
似乎有些嚴重。
護士將人推過來,就抓緊給那人打了消炎針,因為身上找不到一塊好地方,所以她的針是直接打在了腦門上的。
“崔護士,這個人怎麼傷的這樣重?”
崔玉玉打完針,聽到了江雲晚的聲音,這才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是京市薑夫人身邊的人,因為遭遇了伏擊,才……”
剩下的話,崔玉玉沒說,可江雲晚卻還是懂了。
如今雖然說已經是盛世太平年,可仍有些陰溝裡的老鼠時不時的蹦躂。
而這些被伏擊的人裡,尤以薑夫人為甚。
這麼多年,大大小小的明槍暗箭,周圍的人光是看著都覺得自顧不暇。
也幸虧薑司令愛妻心切,才護住妻子至今。
薑家?
江雲晚仔細咀嚼了一下這個姓氏。
會是巧合嗎?
還是說,這個薑家,就是她以為的那個薑家?
如果真是這樣……
等崔護士走了,江雲晚突然側身看了傅雲烴一眼。
“我想瞧瞧她。”
傅雲烴隱約能猜到些她的本事,這會兒並沒有拒絕,扶著她坐在了床邊。
因為這個人受傷太重,手上也是纏滿了繃帶,江雲晚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摸到她的脈搏。
果然,情況幾乎不容樂觀。
傅雲烴見她抿緊了唇,忍不住問道:“怎麼樣?”
“單單靠這些消炎藥,怕是不行。”
就算是有用,可效果也太慢了!
“你想做什麼?”
江雲晚搖了搖頭。
就算是她想做,她也沒有立場做。
當時她能給傅雲烴紮針熬藥,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丈夫。
可……
這人卻和他們萍水相逢。
如果江雲晚真敢做些什麼,隻怕外人還以為她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似的。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看看吧。”
傅雲烴猜到她不會放棄,什麼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不過因為床位被占了,今天傅雲烴似乎隻能和她暫時窩在一個病床上。
總不可能人家留在這兒照顧她,卻讓人家在椅子上憋屈一晚上吧?
傅雲烴顯然也注意到了病房裡的情況,背過身,無聲的勾了勾唇。
為了避免江雲晚不自在,傅雲烴主動提出去打水。
等他回來,就把江雲晚的毛巾浸在溫水裡,擰乾。
正準備幫她擦臉,誰知道江雲晚卻突然開口道:“我自己來吧。”
傅雲烴沒理,直接拿起毛巾一點點的在她的臉上擦拭著……
崔玉玉本來準備進來看看隔壁床的情況的,誰知就碰上人家小兩口在那蜜裡調油呢,她的臉一下子就臊的通紅,趕緊輕輕的推門又出去了!
因為她動靜小,江雲晚甚至都不知道她來過。
傅雲烴自然是知道的,可他也不會跟江雲晚說,否則這人以後肯定不好意思再讓他這麼做。
將東西都收拾好,傅雲烴才和衣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