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傅炎乾和傅雲烴都沒回來。
江雲晚心裡隱隱有了些猜想,不過看著褚玉鶯和崔敏君擔心的眉眼,她也隻能笑著安慰。
“娘,你們放心吧,爹和雲烴知道咱們心裡掛念,肯定不會有事的。”
褚玉鶯聽了她的話,卻也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我倒是不擔心你爹。”
傅炎乾雖然糊塗,但畢竟是司令,身邊多的是警衛員和秘書保護他,可雲烴現在可是個光杆兒,她怎麼能不怕?
“我相信雲烴,他知道您和我會擔心,肯定會小心的保全自己的。”
對於傅雲烴,江雲晚一向都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他從前的戰績斐然。
人生中唯一的被算計,也是因為對所謂的親人沒有防備心。
果然,江雲晚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沒多久,傅雲烴就笑著從外頭走進來。
“娘,雲晚,我回來了。”
不光回來了,還是紅光滿麵的回來的,顯然是沒受到什麼傷。
褚玉鶯的心,總算是放到了肚子裡。
“爹那裡有些事情要處理,所以讓我先回來同你們說一聲,讓你們不要擔心。”
其實主要是擔心發妻擔心,可褚玉鶯如今還在同他鬨彆扭,他便沒有主動提起她。
褚玉鶯聽了傅雲烴的話,也隻是冷哼了一聲,到底沒再說什麼難聽的就是了。
中午一家人湊在一起吃飯,傅雲烴才交了底。
“胡家沒了,許夫人親自去告的。”
一句話,驚得在場的三個女眷都忘了再有動作。
“胡家沒了?”
昨天白天還仗著胡家的身份那麼頤指氣使的胡露,誰承想,晚上就要被迫奔逃,卻沒能逃得掉。
“許夫人不止親自去告了胡家,更是將這個消息主動遞給胡家知道,昨晚上胡家本準備連夜奔逃,卻被爹給圍的死死的,不止如此,就連傅雲鶴也被爹抓了個正著。”
如果說對於胡家的事情,褚玉鶯還沒多少興致,可聽到傅雲鶴被抓,她卻眼神一亮。
“你爹親手抓的?”
“不是,是寶劍抓了他帶去給爹認了人,這一次,證據確鑿,爹就是再顧念親情,也得掂量掂量舅舅那邊的怒火。”
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傅炎乾雖然對傅雲鶴這個侄子失望透頂,但也沒想過要把他往絕路上逼。
本想著等胡家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再行處置,可褚銘宇一個電話就從京市打了過來。
省城的動靜自然是得了上麵首肯的,褚銘宇也深知這麼多年幺妹和外甥的委屈,言語間對於傅炎乾和稀泥的態度十分的不滿。
“你要是如此,我們褚家也不是非要讓閨女跟你在火坑裡熬著,人家崔家都能離婚,我們褚家也行!”
他說完,“啪嘰”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傅炎乾還心存僥幸,那如今,褚銘宇算是徹底絕了他的念頭!
褚玉鶯倒是沒想到,事情的轉機居然在崔敏君這兒,忍不住笑道:“你這一離婚,倒是便宜了我了。”
崔敏君聽到好友的打趣,也隻是不甚文雅的仰頭翻了個白眼。
“我可和你不一樣。”
褚玉鶯和傅炎乾之間,可沒有她和薑逸軍間的生仇死怨。
因為這個消息,中午褚玉鶯甚至高興的多添了一碗飯。
江雲晚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也忍不住笑了笑。
吃了飯,江雲晚才跟著傅雲烴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