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郭玉琴平常的時候有些可惡,很多時候也有些胡攪蠻纏的惹人厭煩……
但是陳靜知道,她也是為了這個家。
從前的那些厭煩不滿在看到了此刻跌坐在了地上天都塌了的郭玉琴的時候,也隻能化作了一聲無奈。
廖紅梅就是趁著眾人的目光都在陳家的時候,敲響了傅家的門。
江雲晚下樓給她開了門,有些沉默的走在前頭。
“林墨那裡怎麼說了?”
“還能怎麼說?把所有的責任都往姓陳的身上推唄,要是她咬死了口,隻怕陳輝陽就要被轉業了。”
雖然陳輝陽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咎由自取!
可這麼被林墨給算計的轉了業,總歸讓廖紅梅的心裡不是個滋味。
“我從前以為她隻是愛勾勾搭搭的,我從沒有想過她的心這樣狠。”
畢竟陳家一大家子可都靠著陳輝陽養活呢,陳輝陽要是真轉了業,彆的不說,就說他兩個孩子的教育上,隻怕就得被拉下一大截。
“他們老家在果川市,窮鄉僻壤的地方,聽說到現在連個像樣的學校都沒有,真要是回去了,隻怕一大家人都受不了。”
而且他們已經離開了這麼多年,回去之後村子裡都不一定會給他們地種。
畢竟現在的土地都已經劃分完了。
沒錢,沒地,還是因為這樣的醜事被趕走,陳家這輩子算是完了!
江雲晚就那麼靜靜的聽著,心裡也堵得難受。
不過她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問道:“紅梅姐,為什麼林墨的丈夫去世之後,她還能在部隊裡住著?”
據江雲晚所知,從前的時候從來是沒有這種先例的。
一般如果這些同誌們犧牲了,組織上會給予一筆豐厚的撫恤金,足夠家屬生活。
但像林墨這樣被留在部隊裡的情況,還是少見。
“她當時情況特殊,她家那口子犧牲的時候,她懷著孕呢,組織上也不能攆她走吧?”
廖紅梅想到當時的情況,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不過她那口子犧牲的真是虧得慌,都已經打贏了,隻是掃個尾,誰能想到就出了意外呢。”
廖紅梅陷入到回憶裡有些出不來,江雲晚卻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您說她當時懷著孕,那孩子呢?”
“孩子……孩子也沒了。”
至於是怎麼沒的,廖紅梅就不知道了。
但是江雲晚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和前麵廖紅梅所說的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廖紅梅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冷到了,可是傅家的屋裡暖洋洋的,她都有些冒汗了呀……
隨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廖紅梅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不能吧?”
她們倆正說著話,陳靜已經沉著臉走了進來。
江雲晚見她臉色不好,趕緊給她倒了杯熱茶。
她今天熬的是安神茶,最適合她們三個人喝了。
一想到昨天是自己去找的陳靜,江雲晚就忍不住歎了口氣。
“陳主任,真是抱歉。”
至於抱歉什麼,就算江雲晚不說,可陳靜卻也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