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雲烴和江雲晚一早就去了褚家。
他們到的時候,正好褚家也剛用了早餐。
江雲晚環視了一圈,沒看到褚正澤,不過這個時間,去上班未免也太早了些。
她心裡有些疑惑,不過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徐蒹葭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心裡一酸,不過還是對著傅雲烴道:“那個孽障在屋裡呢,你去吧,隻要不打死了,打殘打傷的,舅媽都不怪你!”
傅雲烴聽了她的話,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舅媽,雲晚還在呢,您說什麼呢?”
就算真的氣極了這個表弟的不省心,傅雲烴也沒就真的想把他打傷。
當然了,教訓是肯定的。
但是這也就表明了,褚家人對於下一代的教育還是有缺失的。
褚家太團結了。
團結到家裡都沒有什麼陰私,褚正澤遭這一遭,也是早晚的事情。
換個角度想,如果不是傅家二房那些人見天的蹦躂,傅雲烴也肯定不會像如今這樣。
有得有失,亙古不變的道理。
等傅雲烴上了樓,褚玉鶯才忍不住歎了口氣,不過隨即看到挺著大肚子的兒媳婦,趕緊呸了兩聲。
“哎喲,瞧我,歎的是哪門子的氣?”
人家可都說了,這小孩就算是在肚子裡,也是能聽到外頭的動靜的,褚玉鶯可不想讓肚子裡的小孫孫以為他們家是什麼不融洽的家庭。
江雲晚看著褚玉鶯的舉動,心軟了又軟。
“娘,哪就那麼嬌貴了,不過是歎口氣罷了。”
徐蒹葭聽了她的話,卻忍不住紅了眼眶。
“雲晚,舅媽真是臊得慌,我做夢都想不到,那個孽障居然去找了你,你都不知道,那竇苒肚子裡可是……”
徐蒹葭的話音戛然而止。
江雲晚便也乾脆隻當是沒聽到。
不過就從徐蒹葭的話中,江雲晚猜也能猜得到,這個竇苒肚子裡的孩子,隻怕除了褚正澤,褚家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褚玉鶯這會兒,也忍不住勸道:“大嫂,我看要不回頭就讓正澤跟我回省城去吧。”
在省城,褚正澤還能住在傅家,而且說的難聽些,知道他身份的人少,多少也能曆練曆練。
這孩子哪都好,穩重又孝順,但是就是在防人之心上欠缺了些。
徐蒹葭聽了她的話,不免有些意動。
不過江雲晚卻覺得,大舅未必會讓褚正澤去省城。
畢竟這一次,褚正澤險些著了道。
如果他真的同竇苒結婚了,亦或者認下了那個孩子,那褚家可就真的要成為京市的笑柄了。
江雲晚猜著,隻怕這一次,大舅是真的要讓褚正澤吃些苦頭了。
果然,晚上回去的路上,傅雲烴便同她提起這事兒。
“大舅準備讓他去西北了。”
“西北?!”
那地方江雲晚和傅雲烴去過,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雖然如今有了礦場,經濟上有了改善,但是環境仍然稱不上好。
而且褚正澤這小身板,到了西北,可是有的受了。
“看來這次,大舅真是氣到了。”
“不過也不是就他去,這次我們這兒也要有十五個將士要去西北交流學習呢,我想著,要麼我,要麼寶劍,我連去申請帶隊。”
雖然傅雲烴氣極了褚正澤,但是真要讓他撒手不管,他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