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晚就安靜的聽著傅雲烴和對麵寒暄,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傅雲烴甚至還笑了笑。
江雲晚想,不管對麵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誰,但是最起碼,應該都是傅雲烴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傅雲烴掛斷了電話,就看到江雲晚有些出神的臉,忍不住笑著走了過去。
“彆擔心,阿虎那邊都安排好了,明天晚上就能送她離開。”
“去港城不需要辦理手續?”
“到那邊再辦也是一樣的,遲則生變,不是嗎?”
江雲晚點了點頭,總算是放下心來。
第二天,江雲晚哪裡都沒去,就一直在家待著。
朱崇德派來盯著她的人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他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
想到陳嬌嬌居然妄圖想要逃離他,朱崇德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走,去飯店。”
飯店裡,陳嬌嬌正在整理著中午的預定,前台的小姑娘一直都盯著她,也沒發現她有絲毫的不妥,漸漸地也就放下了心。
陳嬌嬌自然知道她一直盯著自己,卻什麼都沒說,隻是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像過去的那些日子一樣,不同的是,這將是她留在這兒的最後一天了。
明天之後,省城將再也沒有陳嬌嬌這個人了。
如果不是昨天那位虎哥專門安排了她一頓,現在她真想仰頭大笑。
不。
不能。
不能表現出來絲毫的異常,否則朱崇德絕不會讓她走的。
心裡一直懸著朱崇德這個大山,陳嬌嬌深吸了一口氣,去了後廚。
朱崇德到的時候,陳嬌嬌正在後廚幫著處理新到的淮山。
這個東西誰都不要弄,隻有陳嬌嬌記著朱崇德從前幫她的恩情,一直忍耐著那股麻癢。
朱崇德從她瑩潤的麵容落在她被山藥皮弄的紅腫的手指上,心裡那點隱秘的占有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甚至沒有出現,就那麼笑眯眯的看著,目光中都滿是沉醉。
陳嬌嬌自然知道朱崇德在看她,也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她的心裡冷笑了一聲。
笑吧。
今天之後,希望你還能笑得出來。
晚上八點,傅雲烴又收到了一通電話。
依舊是那位虎哥,說已經接到了陳嬌嬌,正在送她去碼頭。
陳嬌嬌下了班就直接避開人群上了虎哥的車,朱家派人一直盯著她的住處,想著她就算是要走,總也要帶上她的那些東西。
這些日子,朱崇德在她身上花費不少,她怎麼可能舍得全都不要?
可偏偏,她就是全都不要了!
等晚上十點多陳嬌嬌還沒回去,一直守著她住處的人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給朱崇德去了電話。
彼時,朱崇德正在家裡陪著孩子做遊戲。
他的小兒子精力旺盛,常常半夜才睡,他心疼妻子睡不好覺,一直都是他來陪伴的。
朱琳琳今天也在家,看著她三哥在家和她三嫂那副恩愛的模樣,朱琳琳就失去了所有的胃口。
推說自己回頭有演出不敢吃飯,她就匆匆的回了房間。
想給江雲晚打個電話,但是又害怕被朱崇德察覺到不對,毀了江雲晚的計劃,便隻能忍耐了下來。
約莫十點多,她聽到她三哥那屋傳來了吵鬨聲,然後很快,她就聽到了有人腳步匆匆的離開。
朱琳琳意識到應該是她三哥發現了陳嬌嬌離開的事情了,猛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剛準備出去打個電話,就看到她三嫂正神色淡漠地摟著孩子。
那個在三哥手裡哭鬨不止的小侄子,在三嫂的懷裡卻很快就沉睡了過去。
朱琳琳的腳步一頓。
她三嫂……是真的不知道她三哥和陳嬌嬌的事情嗎?